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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第四十二章 死裡逃生 文 / 林海聽濤

    第四十二章死裡逃生

    唐恩很快就不去考慮他和仙妮婭之間的關係究竟應該算是哪一步。他再次被紛繁而至的密集賽程和球隊起伏不定的狀態所困擾。

    十一月十五日,諾丁漢森林北上寒冷的紐卡斯爾,客場1:2不敵對手。

    十一月二十四日,回到主場的森林隊經過一番苦戰,3:2艱難拿下埃弗頓,總算是抱住了聯賽第三的位置。

    如果單純從積分榜上來看,森林隊的成績並不算太糟糕,除了和前兩名的分差拉的有些開之外,他們好歹還是在第一集團中的。

    但只有真正熟悉瞭解諾丁漢森林的人才知道森林隊現在的情況有多凶險。每場取勝的比賽都總是一波三折,勝的叫人膽戰心驚。而且傷病就彷彿一個驅散不開的夢魘始終跟隨著森林隊前進的步伐,準備在森林隊疲倦的時候撲上來狠狠咬一口。

    托尼.唐恩自己有一種他在走鋼絲的錯覺。

    他不知道球隊這麼堅持走下去什麼時候會崩潰,從去年夏天到今年年末,他的球員們沒有絲毫休息的時間,體力已經到了崩潰的階段,寒冷的冬季要怎麼度過?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能夠取勝都是要咬著牙才能爭取來,稍一鬆勁就可能一潰千里,可是總繃著神經可能反而崩潰的更早……

    「……我很歎服托尼.唐恩的調教手段,也很佩服諾丁漢森林這支球隊的鬥志和求勝意志。逆轉西漢姆聯取勝、逆轉曼城取勝、最後時刻惜敗給利物浦,逆轉埃弗頓取勝……托尼.唐恩在和埃弗頓的比賽之後曾經驕傲的宣稱全世界只有他的球隊才可能連續逆轉取勝對手。可我認為他是在打腫臉充胖子——哪個主教練會希望每場比賽自己的球隊都是驚險地逆轉取勝?我敢打賭,托尼.唐恩巴不得自己的球隊每場比賽一上來就確定兩個球的領先優勢,然後輕輕鬆鬆的大比分取勝……」

    電視台中的專家在分析森林隊目前遇到的情況。雖然對外唐恩總是說他的球隊狀況良好,一切正常,球隊的成績也不算差。但是傻子都看得出來他不過是在強撐門面而已。

    球隊地危機明眼人一看就知。唐恩這麼做無非是個性使然而已。

    是的,這種危機不是說連續遭遇滑鐵盧,積分排名一路下滑那種危機。但是那樣的情況很可能成為諾丁漢森林的明天。現在球隊在走鋼絲,萬一不慎一個失足,那下面可就真是萬丈深淵了啊……

    唐恩帶著疲憊至極的球隊飛赴白俄羅斯明斯克,迎戰當地球隊。這是關係到諾丁漢森林能否最終小組出線的一場關鍵之戰。如果作為衛冕冠軍,連小組賽都沒有突破,那麼他和他的球隊可就真成了全天下的笑柄了。

    不管球隊現在情況又多不好。唐恩也絕不會允許這樣地事情發生在他身上。

    所以他派上了可以派上的最強陣容。就有點輕傷的佩佩都首發出場,務必要確保球隊後防無憂。

    十一月底的白俄羅斯已經全境皆白,皚皚白雪覆蓋著這個東歐的國家。當球隊前去適應場地地時候,才發現場地根本沒辦法提前適應——厚厚一層積雪蓋在球場上面,球場方面正在出動推土機鏟雪。

    直到前天,這裡還在下雪,而且是大雪,昨天雖然停了。但是那層厚厚的積雪還是叫人覺得觸目驚心。唐恩看著眼前的場地皺起了眉頭。

    博利索夫的明斯克迪納摩球場還不是俄羅斯那樣地人工草皮球場,如果地熱和排水系統不夠好的話,明天的比賽這裡將是一片泥塘……

    球員們縮著脖子,有些茫然的看著這樣的球場。這種場地真的可以讓他們發揮出最好的狀態嗎?

    賽前的準備會上唐恩也知道這場比賽地艱難,戰術什麼的不止講了一遍。現在無需再講。他只是告訴球員們,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這場比賽一定要贏:「……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哪怕是用手把球打進球門。只要主裁判沒看到也行!」

    現在冠軍杯可不僅僅之關係到他的面子,金融危機影響到森林隊之後,冠軍杯比賽還直接牽涉到了經濟利益——贏了球有歐足聯的獎金分紅,打的比賽越多這獎金也就越多,到最後電視轉播費方面的分成也更高。如果在小組賽就被提前淘汰,那麼森林隊的財政狀損失將是巨大地。

    感謝上帝,比賽當天沒有下雪,雖然一直烏雲壓城。可那唐恩最擔心地白雪始終是沒有降落在他們頭頂。直到晚上明斯克迪納摩球場的照明燈光全部打開了,天空還是一片平靜,毫無動靜。

    昨天鏟開地積雪全都堆在球場四周,將綠色的球場層層包圍。

    唐恩心裡稍微鬆了口氣。

    比賽一開始,博利索夫就用一腳遠射擦門而出警告了這支一心想來撈分的客隊,他們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在寒冷的天氣下,博利索夫的球員們行動自如,生龍活虎。比他們在諾丁漢森林主場比賽的時候表現還要好。反觀諾丁漢森林的球員。除了阿爾沙文這個俄羅斯來的球員之外,其他人都有些不太適應博利索夫這兒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冷的就算他們在賽前熱身了二十分鐘,身體都彷彿還是僵硬的一樣。

    地面濕滑,稍微一發力就會出現人仰馬翻的鏡頭。明明有射門的機會,卻會因為支撐腳打滑,直接把足球射向了球門後的看台上。勉強踢中足球,也射得綿軟無力。

    來為主隊加油助威的五萬五千名球迷將球場看台擠的水洩不通,他們的熱情甚至可以融化看台下方的積雪。還有一些彪悍的球迷光著上身,騎在看台欄杆上,揮舞著手中地圍巾。大聲鼓掌唱歌,為博利索夫吶喊,博利索夫球員的每一個動作都會為他們帶來震天歡呼。更有甚者,當森林隊的球員在邊路拿球或者去踢角球的時候,總會有白色的雪球從天而降,砸在球員身邊,裂成無數塊飛濺而出。這雪球裡要是包個打火機、手機、硬幣什麼的……砸到人那可就不堪設想了。

    球迷和球隊給森林隊帶來了雙重迫力,球隊遲遲進入不了比賽狀態。進攻顯得有些凌亂。

    上半場基本上就是博利索夫圍著森林隊的半場狂轟濫炸,森林隊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總算是勉強受了個平局,還沒有丟球。

    下半場博利索夫開始回收,而森林隊也開始了反擊,雙方在中場附近僵持住了。

    第七十分鐘,范德法特在前場接球時由於地面太滑,不慎摔倒在地。足球也直接讓給了旁邊的博利索夫球員。如此大禮,博利索夫怎麼肯放過?他們馬上組織起反擊,通過一連串快速傳遞之後殺入森林隊地禁區,門前二過一配合,騙過范德薩。輕鬆推入空門。

    明斯克迪納摩球場頓時發出了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震動著球場的一切都咯吱作響,彷彿天要塌了一樣。

    看著眼前炫目的白色燈光,聽著耳邊的怒吼聲。唐恩只覺得心口一緊。彷彿針紮了一樣。他咬緊牙關,站在原地動也未動。

    博利索夫人在狂歡,諾丁漢森林的球員們則垂頭喪氣,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對手,這樣地客場……他們有些無能為力。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他們聽到了唐恩從場邊發出的吼聲:「我說什麼來著?一定要贏!一定要贏!我決不接受除了勝利之外的其他結果!決不!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

    他突然轉身叫出了日基奇:「五分鐘!」他張開左手五指,「你只有五分鐘熱身時間,我要你熱完身馬上回來。快去!」他推了一把大個子。

    日基奇跌跌撞撞地跑去熱身。五分鐘後他重新站在了唐恩面前。

    「我們要改變戰術,地面配合和兩個邊路突破顯然行不通。我不介意讓比賽場面再難看一些。傳統的英式打法面對這樣的局面正合適。你知道自己上去之後應該做什麼嗎?」他盯著日基奇問。

    塞維利亞人除了在曼城打入一球之後,表現平平。並沒有達到人們的預期,他對英超節奏地不適應讓不少人覺得這是繼格羅索之後唐恩再一次看走眼。他本人壓力也很大。在瓦倫西亞做替補,結果來了這裡還是做替補。他迫切的希望能夠重新證明自己並沒有因為在瓦倫西亞的冷板凳而沉淪。

    他用力點點頭:「在禁區裡衝擊他們。」

    「好好利用你的身高和彈跳!上去之後告訴他們有球都往你頭上傳。你人在哪兒,球就傳到哪兒!」

    把日基奇推上場之後,唐恩繼續站在場邊。現在博利索夫的夜晚溫度已經下降到了零下,唐恩卻覺得有些熱。他感到額頭上除了一層汗。胸前和後背同樣正在向外發汗。襯衣都被濕透了。他不得不敞開黑色的大衣,然後將襯衣上的扣子解開了兩顆。

    一陣寒風直灌胸襟。他反而覺得有些輕鬆和舒暢。

    如果球隊客場輸給了博利索夫……唐恩想都不敢想這樣的情況會發生在他身上。他絕對不能讓這一切變成現實。

    換上了日基奇之後沒幾分鐘,唐恩又用貝克漢姆換下了列儂。情況很明顯了。他要用邊路傳中加中路頭球來客服場地和天氣地不利因素。

    做完這一切,他基本上就沒招了。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是什麼?盡人事,安天命嗎?

    唐恩抬頭看看黑沉沉的天。

    他眼睛突然一迷,臉上傳來一陣冰涼,這冰涼的感覺從他的臉上直接傳到了心底——下雪了。

    憋了一天的雪終於落了下來,飄飄揚揚的很快就佈滿了這座城市和這座球場的上空。

    難道這就是天命?

    唐恩只覺得心口地那種針扎一樣地疼痛越來越明顯,他咬緊牙關瞪著天。白色的雪花在燈光地照耀下,已經肉眼可辨。

    隔壁傳來一陣低低的歡呼,博利索夫的球員和教練們看到下雪。都知道這場比賽正在向越來越有利於他們的情況發展。博利索夫的主教練已經在開始謀劃著是否和基輔迪納摩爭奪另外一個小組出線名額了。

    「諾丁漢森林看樣子要倒大霉了。」espn地解說員在用非常平靜的語調著宣佈著森林隊的末日臨近。「一旦開始下雪,這支球隊的表現只會更糟糕。我看他們的球員都快凍僵了吧?地上全是水,明斯克迪納摩球場的排水系統真糟糕,但是白俄羅斯的球隊顯然沒有這些煩惱,他們對這片場地再熟悉不過了,在雪中踢球就好像呼吸一樣平常。托尼.唐恩在想什麼?說不定他希望自己的球隊可以擁有一個海拔三千米地主場吧……」

    「我不接受失敗!」趁著對方在磨磨蹭蹭準備發任意球的時候,喬治.伍德對兩個邊後衛說,他表情嚴肅。眼中彷彿有一團火正在燃燒。「你們都上去,進攻的時候。後面交給我!」

    「沒問題嗎?」拉菲尼亞有些擔心。博利索夫的反擊打的還是有聲有色地。

    「還有十幾分鐘,輸一個球和輸十個球有什麼區別?」

    貝爾先點了頭:「我知道了!」

    拉菲尼亞也跟著表態:「沒問題!」

    博利索夫的任意球稍稍高出橫樑一點,又惹的看台上歡呼聲響成一片。

    「混蛋!白俄羅斯的球隊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唐恩在場邊跳腳大罵。「打起精神來!我們可他媽是衛冕冠軍!不能輸給這樣地球隊!跑不動也要跑!這個時候再不跑,以後你們想跑都沒機會了!」

    他知道球員們體力狀況,也知道今天這場比賽在這樣的場地下進行,對體力的消耗更大。可是如今這樣子,他也只能讓球員們咬緊牙關堅持一下。在這裡認輸的話。這個賽季就算完蛋了。

    無論如何,小組賽一定要出線!

    森林隊的邊後衛開始頻繁助攻,助攻的力度大於以往任何時候。有時候佩佩都會自己帶球殺向前場參與進攻。喬治.伍德一個人站在後場,以一己之軀等待著博利索夫的反擊。

    拉菲尼亞帶球上前,看到對方要斷他的球。連忙把足球傳給了貝克漢姆。自己向前跑,希望和貝克漢姆來個二過一。

    大衛.貝克漢姆可沒有把足球傳回給他,他站在原地,突然直接起腳傳中。在距離禁區還有十米地地方。四十五度角斜傳!

    日基奇在和對方的後衛糾纏在一起,看到貝克漢姆起腳斜傳,突然殺出,衝刺之後高高躍起!

    「他太高了——gooooal!!第八十分鐘!諾丁漢森林扳平了比分!!」

    唐回身一拳砸在了教練席的棚子側面。

    雪越下越大,但是他已經不去理會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情了。

    「還沒完還沒完!」只是發洩了一下內心緊張的情緒,他又轉身張牙舞爪的向場內呼喊道,提醒球員們再接再厲。

    日基奇也知道球隊現在什麼情況,他沒有肆意慶祝自己的進球。而是從球網內撿起足球。被一群隊友們簇擁著往回跑。

    「高空轟炸!傳高球!給我炸開他們地門!」在隨後地比賽中,唐恩彷彿癲狂了一樣在場邊又蹦又跳的,嘴巴裡不住地往外吐髒字。他已經無路可退了,就像他警告球員們的話一樣,再不發狂,以後恐怕都沒這個機會了……

    博利索夫也不得不放棄主場戰勝森林隊的想法,先想法設法搞好防守再說了。兩個中後衛被用來盯防日基奇,貝克漢姆也得到了額外的照顧。接下來。博利索夫的球員們開始想盡辦法拖延比賽時間。

    稍微碰到一下就痛苦的倒地。接二連三的抱著小腿倒地抽筋,開個球門球一定要反覆擺兩次。扔界外球絕對會等邊後衛磨磨蹭蹭走上來才發……

    每次看到因為博利索夫的球員「受傷」倒地。森林隊出於體育道德把足球主動踢出界之後。在場下地唐恩胸膛就劇烈的起伏著,有股火氣直往外衝,給他點個火星馬上就炸。

    這麼「合理」的利用比賽規則來拖延比賽時間,他不是第一次見,但是親身經歷一下,就覺得很不爽很不爽很不爽……不爽的都快爆掉了。

    博利索夫的球員在一次在和森林隊的球員拼搶時不堪倒地。佩佩並沒有看到他身後的情況,斷下球之後他就傳給了前面的喬治.伍德。

    博利索夫地球員還捂著手腕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諾丁漢森林的球員們沒有看到,博利索夫的球員看到了啊。事實上比賽最後階段。他們除了防守其他時間就基本上都在關注著自己球員的情況,只要有人倒地,呼啦啦就是一片手舉了起來,示意自己人受傷,要求森林隊的球員把足球踢出去。而森林隊的球員們也就真的發揚體育道德,把足球很禮貌的踢了出去。

    可是這一次,當那位球員舉起手臂,要求喬治.伍德把足球踢出去。讓他們地球員接受治療之後,喬治.伍德卻根本不為所動,他從對方球員身邊輕鬆越過,博利索夫的球員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當喬治.伍德再過一人之後,不管對面的博利索夫球員再怎麼示意。也不管看台上有多少人對他發出了不滿的噓聲,只要沒有聽到主裁判停止比賽地哨音,他就繼續向前帶球,進攻!

    當他過掉第二個人的時候。博利索夫的人終於明白過來。諾丁漢森林這一次根本就不打算發揚什麼體育精神!

    一個衝上來想要用凶狠粗野的犯規將伍德連人帶球放翻,強行暫停比賽。

    伍德沒有給對方犯規地機會,他把足球傳給了邊路的貝爾,然後跳起來躲開了。

    貝爾似乎還有些猶豫,對面的博利索夫球員一邊後退防守,一邊要求他把足球踢出去。

    但是喬治.伍德大吼一聲:「繼續進攻!」

    他把足球送進了禁區。

    博利索夫的球員們都被森林隊的這次進攻打糊塗了,有些人倉促應戰,根本無法構成有效的防守保護。

    當足球飛向他們的門前時。這時候哪還顧得上什麼體育道德,什麼森林隊耍無賴啊……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

    日基奇再次高高躍起,兩名中後衛貼身跳起,想要將他擠垮。

    塞維利亞人並沒有自己射門,他把足球擺渡給了後面無人盯防的阿爾沙文。

    阿爾沙文再不客氣,掄腳直接抽射,足球應聲入網!

    「阿爾沙文!阿爾沙文——諾丁漢森林逆轉了比賽!現在他們領先!雖然這個進球有些爭議。但是主裁判還是示意進球有效!」

    唐恩雙膝跪地。雙手指天,張開大嘴用漢語吼道:「如果這是天意。老子就逆了你這賊老天!」

    博利索夫地球員憤怒的堵住主裁判,想要討個說法。另外一些人則怒氣沖沖一臉殺氣的奔著喬治.伍德而來。

    森林隊的球員們還沒來得及慶祝這個進球,就衝了過去。

    「這太沒有體育精神了!」博利索夫的年輕主教練岡察連科憤怒的向場邊的第四官員咆哮。有些時候,第四官員就是這麼一個需要供雙方主教練發洩的可憐角色……第四官員只能當作耳邊風一樣,不往心裡去。

    「這太可恥了!我們要上訴!」他用蹩腳地英語向第四官員吼著。

    「你上訴哪兒去,岡察連科先生?」對天發洩完畢地唐恩已經換了一份冷冷的笑容出現在了第四官員地另外一側,他看著有些歇斯底里的對手。「我的球員有權決定是否把足球踢出界,只要主裁判沒有吹停比賽,我們不踢出去,你又能怎麼樣?國際足聯規則裡面可沒有說如果對方球員倒地,持球方就必須暫停進攻。你就算告到國際足聯,你也贏不了!」

    「你們……沒有體育道德!」他這次指著唐恩鼻子罵。

    唐恩聳聳肩:「最起碼我的球員不會故意拖延比賽時間。自己的門將因為拖延時間吃了張黃牌的主教練沒資格說我。」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讓那個可憐的第四官員繼續供已經暴跳如雷的岡察連科發洩。歐足聯也不會希望博利索夫這樣沒有市場前景的球隊闖入歐冠十六強,在上頭還是諾丁漢森林更好說話一些。第一次參加的歐冠聯賽的博利索夫實在是嫩的可以……

    場上的情況有些亂。雙方都有肢體接觸,主裁判不得不連續向四名球員出示了四張黃牌,才把局面控制住。

    喬治.伍德站在風口浪尖。不管對方球員如何憤怒,他只是攥著拳頭和隊友們慶祝這個決定勝負的進球,完全沒把對方的怒氣放在眼裡。

    剛才正是他這種目空一切的態度激怒了博利索夫的球員,讓他們忍不住就要掄拳揍人。

    比賽時間經過雙方球員這麼一折騰,真的所剩無幾了。經驗老道的諾丁漢森林反超比分的一球,徹底擊潰了博利索夫的鬥志,他們心神不寧,完全無法將精神集中在比賽本身,滿腦子都是怒火和不甘、委屈和後悔、遺憾……

    這樣的球隊還能對諾丁漢森林構成什麼威脅嗎?

    雪還在下,可是已經沒有人關心這是否會影響到森林隊了。

    因為比賽結束了,諾丁漢森林已經贏了!托尼.唐恩贏了!

    當比賽結束的哨音響起之後,博利索夫的主教練第一時間衝上了球場,他拉住主裁判要質問他為什麼沒有在剛才自己球員受傷倒地的時候果斷鳴哨暫停比賽。但是由於言辭激烈,加之手上有拉拉扯扯的動作。結果他為自己的魯莽和年輕付出了代價——被主裁判直接出示紅牌罰了出去!

    唐恩才沒心思看那個年輕主教練的激情表演呢。他甚至都沒有和死裡逃生的球員們擁抱慶祝,只是癱坐在椅子上,長出了一口氣。心中一塊沉甸甸的石頭終於落地了,但是一塊更沉的石頭又被吊起,懸在他的心臟上方。

    這樣彷彿過山車一樣的生活幾乎就是一名職業主教練的全部軌跡了。

    哪怕週遭再吵再鬧,他也還能清晰的聽見心臟急速狂跳的聲音,好像就在他耳邊迴響一樣。

    比賽結束了,他贏了,但是那聲音並沒有因此而慢下來,它依然保持這個速度不停跳動著,就好像這三個賽季諾丁漢森林在歐洲大陸突然崛起的速度。

    這真叫人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根弦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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