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四十章 卡爾·斯派克的鐵桿粉絲 文 / 林海聽濤
第四十章卡爾·斯派克的鐵桿粉絲
當卡爾.斯派克的書在大賣特賣的時候，唐恩收到了卡爾.斯派克寄來的有他親筆簽名的新書。上面寫著：
送給我最親愛的朋友托尼.唐恩先生，祝您愉快。
落款是「您永遠的對頭卡爾.斯派克」。
斯派克在把書送給唐恩的時候，還把這事情捅上了媒體。他在自己的專欄中不無炫耀地說起這件事情。「我真想看看他收到書時候的表情……哈哈！」
卡爾.斯派克和唐恩一直就不對付。只是以前唐恩對於媒體的厭惡只是一個籠統的概念，還沒有具體到某一個人身上。現在斯派克勇敢的站出來，舉起了「唐恩黑」的大旗。
如此赤裸裸的挑釁，以唐恩的脾氣他還能忍住嗎？
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認為如果托尼.唐恩不對此表示些什麼，那就不是托尼.唐恩。
斯派克自己也在這百分之八十的人裡面。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來應對唐恩的報復。比如在專欄裡和唐恩打口水仗啊，利用近期森林隊起伏不定的成績來批評唐恩啊……
挑釁發出之後，他開始迫不及待的等著迎擊唐恩必然會來的報復。
趁著有半天時間，唐恩開著車拉上唐，跑遍了全諾丁漢大大小小所有的書店和書報亭，刷爆了手中的信用卡，把諾丁漢所有的《他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揭秘托尼.唐恩的神秘光環》都買了下來。
由於是挖空心思罵唐恩的書，這書的銷量在諾丁漢並不太好。除了一部分諾茲郡球迷可能會買之外，諾丁漢森林球迷幾乎都對這本書不屑一顧。
所以唐恩買了很多很多很多……多到他的吉普車都裝不下，最後不得不和那些書店說好：出版社怎麼發來地，他們還照著那樣裝回去，然後等他叫來專門的貨車再提這些書。
bbc在電視上打了個節目預告，說在最新一期《今日賽事》的週日版。他們會專門邀請最近很紅的足球專欄記者兼作家卡爾.斯派克來節目中做客，暢談他是如何興起創作《他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揭秘托尼.唐恩的神秘光環》一書的念頭，和創作中的趣事見聞，以及他個人對托尼.唐恩這個人地看法。
今日賽事的製作人萊因克爾預計這期節目會受到非常廣泛的關注，當然就在節目錄製前兩天，他收到了一張提貨單。
「這是什麼？」加裡.萊因克爾拿著手中的單子大惑不解。和單子一起附上的還有一封信，信封上寫著：「給我親愛的朋友加裡.萊因克爾先生」，底下的落款人讓萊因克爾笑了起來。
那上面寫著：托尼.唐恩。
信中對萊因克爾表示了問候。以及感謝他在節目中多次幫森林隊說話的做法。最後他提出了一個「小小地要求」——
「……我非常感謝在我尚未功成名就的時候，就有這麼一位大人物花了將近半年的時間來為我著書立傳。為了表示我對他的敬意和努力的謝意，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請藉著貴節目採訪本書作者地機會，勞煩代我向尊敬的卡爾.斯派克先生提出請他為我在書上簽名的請求——所有的書都要簽，我要分發給眾多朋友，我希望他能一一簽上自己地名字。當然，我也知道這麼一點小小的請求對於尊敬的卡爾.斯派克先生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接下來。萊因克爾拿著提貨單跑出了bbc的大樓，在停車場他差點沒站住。
他看到了什麼？
四輛載重五噸的大貨車整整齊齊停在他眼前，貨箱被帆布仔細罩住，繩索將它牢牢綁在上面。正湊在一起抽煙的貨車司機們看到萊因克爾出來，其中一人連忙扔了搖頭跑過來。和萊因克爾握手：「加裡.萊因克爾先生。我可是你的球迷！」
萊因克爾沒理他，只是愣愣地看著那四輛貨車：「這是……」
四個司機對視一眼，嘿嘿笑了起來。還是打頭的那人說：「嘿嘿，我們受托尼.唐恩先生的托付為你們的節目送道具來了。」
「道具？」
司機拉著萊因克爾走到其中一輛貨車車廂後。掀起帆布一角。「後面三輛裝的都一樣。」
看到裡面裝著什麼的萊因克爾倒吸一口涼氣。
德裡安.奇萊斯是bbc的名嘴，同時他也是《今日賽事.週日版》的節目主持人，這期專訪卡爾.斯派克地節目他來做，到也比萊因克爾來要好很多。
卡爾.斯派克在節目中春風得意，回答了很多問題，雙方似乎很談得來。對於他在節目中批評托尼.唐恩，這位主持人也沒表示什麼，他甚至還在誘使斯派克說出那些更勁爆地話。
他們談到了這本書的創作動機。斯派克認為現在研究托尼.唐恩很有社會意義。
「……在街頭隨機採訪中，選擇『我討厭托尼.唐恩，他是混蛋』地人佔了百分之九十三，而選擇『這傢伙還不錯，我喜歡』的人只有區區百分之七。值得注意的是沒有人選擇『托尼.唐恩？那是誰』這一選項。德裡安，你知道為什麼唐恩會認為我們的調查很無聊了吧？」一說起對唐恩不利的話題，卡爾.斯派克就有些樂不可支。他喜歡看到一個強硬的人物在自己面前吃癟，那讓他很有成就感。
在這一期節目中。類似那樣的話題還有很多很多。節目還沒完。導播那邊就已經接到了不少從諾丁漢打來的抗議電話了。
那本書中對唐恩唯一的正面評價恐怕就是扉頁上的那句話了：「他是一個『現象』。」
然後在節目的最後，德裡安.奇萊斯神秘兮兮地對卡爾.斯派克說：「從我們節目一開始。屏幕下方就一直在滾動播放我們在最後會送給你一份神秘禮物。」
「我知道，你對我提起過。」斯派克點點頭。
「我們可以向觀眾們保證，這絕對是一份神秘禮物。而且事先絕對沒有和卡爾你商量過。這是現場直播。」
斯派克繼續點頭以證明德裡安.奇萊斯確實沒有在事先與他進行什麼安排，笑盈盈的樣子好像他自己也很期待。
萊因克爾和他地同事們躲在導播間，一臉賊笑的準備期待好戲。馬克.漢森在旁邊悠悠地說：「這節目越來越像娛樂八點檔了……」
阿蘭.勞倫森回頭看著他的同事光滑的嘴唇上方笑道：「這不挺好嗎？偶爾也需要放鬆放鬆。」
讓我們把關注的目光移回到直播間中，德裡安.奇萊斯臉上浮現出一種惡作劇馬上就要得逞的笑容，直播間上方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把他整張臉都照地油光滿面的。
「是這樣的，卡爾。你有一個非常忠實的讀者，他除了很關注你在報紙上的各篇專欄外。對你這本書也很追捧……可以算的上是狂熱粉絲了吧？」
卡爾.斯派克臉上帶著虛假的驚訝，實際上內心暗爽：「啊？竟然有這樣的讀者嗎？我都不知道啊。」
德裡安.奇萊斯使勁點頭：「有地，有的。為了表示他對你的支持和心愛，他自掏腰包買了很多這本書。」他晃晃手中的《他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揭秘托尼.唐恩地神秘光環》。「他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他希望卡爾你能在他買的每一本書上簽名，以便他專門收藏。」
被吹捧的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地卡爾.斯派克揮揮手：「沒問題，我從來都不吝於滿足別人的請求。」
德裡安.奇萊斯打了個響指，一個工作人員從直播間後面推著一輛專門拉貨的拖車轉了出來。上面整整齊齊碼放著一米多高的書。
「哈！」卡爾.斯派克笑了一下，「這麼多書他都一個人掏錢買了？我該說他是鐵桿還是瘋狂呢？」
他開始從口袋裡向外掏鋼筆。不過才掏到一半，他的手就停住了，剛才還笑得合不攏嘴，現在可是嚇的合不攏嘴了……
緊接在第一輛拖車後面，出來了第二輛。一樣整整齊齊碼放著一米多高的書。然後是第三輛、第四輛、第五輛、第六輛、第七輛……整整十輛這樣的拖車擺在目瞪口呆地卡爾.斯派克面前。
將直播室的前方都完全堵住了。
鏡頭換了從上方斜著俯拍下來，德裡安.奇萊斯拍著手笑，然後他從第一輛車中取下一本書放到了卡爾.斯派克面前，為他翻開到扉頁：「一定要滿足你鐵桿粉絲這個小小的請求哦。卡爾！」說完，他轉身從車上又抱下了十本書，放在卡爾手邊。
斯派克知道自己是被整了，他只能無奈的拿起筆開始在第一本書上簽下自己的大名。
同時屏幕中開始滾動字幕——
特別鳴謝：托尼.唐恩先生提供《他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揭秘托尼.唐恩的神秘光環》一萬一千零三十八本。
然後是正常的製作人員名單。
在這字幕下，德裡安.奇萊斯說了一句讓卡爾.斯派克瞬間崩潰地話：「慢點簽，卡爾。這還只是不到百分之一地書，在我們樓下，還有四輛大貨車。那上面全是！你的讀者真是鐵桿又瘋狂啊，可我一點都不羨慕你……」
鋼筆從斯派克地手中滑了出來，而他渾然未決，只是抬頭張嘴瞪眼看著使勁憋笑的主持人德裡安.奇萊斯。
與此同時，在導播間，萊因克爾等人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
「這是最精彩的一期《今日賽事.週日版》！啊哈哈哈哈！」在訓練開始前，諾丁漢森林的教練們還在興致勃勃的討論著昨天的電視節目。一開始德裡安.奇萊斯指揮工作人員把書拉出來的時候。其實大家和卡爾.斯派克一樣有些懵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那個鳴謝名單的字幕滾動出來地時候，他們才在電視機前哈哈大笑起來。
「托尼這一手玩的真漂亮！你們看到那個斯派克臉上當時的表情了嗎？太精彩了。太精彩了！」
在維爾福德發生的事情不過是一個縮影。那天到處都在談論托尼.唐恩讓卡爾.斯派克吃癟的故事。傳的神乎其神，四輛卡車的貨在有些地方愣是被吹上了十輛卡車。
卡爾.斯派克隨後在自己的專欄中也承認，他這次完全被托尼.唐恩打敗了。但是他依然不會放棄和唐恩作對這種很有前途地事業。因為「雖然被他擺了一道，但是我仍然堅持認為和托尼.唐恩作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畢竟他會做出什麼叫人瞠目結舌的反應也實在是讓人期待的很……」
對此，唐恩的私下評論就是一個字——「賤」。
不過唐恩確實覺得接近歲末年關什麼的，大家都忙起來，那些記者也一定很忙很忙。因為有關他的各種消息突然多了起來。
在一次看到仙妮婭的消息是在常年訂閱地電影雜誌上。
這些雜誌本來都是為了仙妮婭訂的，因為她對電影很有興趣。作為興趣愛好，自然希望多瞭解有關電影的各種咨詢，不過後來她去了美國，這雜誌還有一年期限，唐恩也接收了過來，偶爾翻翻，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最新的好電影——足球教練也是人，而且更需要休息放鬆。什麼都不用管只需要帶眼睛看的電影自然是一種休閒放鬆地好辦法。他可不是什麼影評家，看電影的時候還要挖空心思開動腦筋去想這些電影有什麼意義。
他在最新一期的雜誌上發現了仙妮婭的蹤影。
她和湯姆.克魯斯等人出現在了雜誌封面上。那期雜誌重點介紹了湯姆.克魯斯製作地新電影，文藝片《佛羅里達的夏天》。在電影裡，仙妮婭扮演了一個出席上流聚會的美麗小姐，和主角有過一句對白。然後在後面又出來露了一面。不過沒有對白，但給了一個五秒鐘的特寫鏡頭。這個並沒有什麼戲份，對故事情節絲毫影響都沒有，可以說完全是花瓶點綴的角色卻跟著其他主要演員一起上了雜誌封面。可見克魯斯是有心提攜他這個新朋友了。
在雜誌中還安排了一段對仙妮婭的專訪。篇幅不長。可地位也幾乎算是和主演們平起平坐了。
其實她得到這般重視，除了她和克魯斯的關係之外，還和她自己早就在模特界闖出的名聲有關。在涉足電影圈以前，茱蒂.仙妮婭.喬丹娜這個名字在世界模特界和時尚界都已經算是鼎鼎大名了。年紀輕輕卻成為世界超模，諸多國際大品牌力邀其作為代言人。
這樣地人物跑去拍電影，自然引人關注了。
對仙妮婭的採訪與對其他人的採訪沒什麼不同。除了問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外，就是問走秀和拍電影有什麼不同啊，是否互相干擾啊。對一起合作的演員怎麼看啊……仙妮婭是個聰明的女孩子，當記者問她最喜歡哪位好萊塢男影星的時候，她脫口而出「湯姆.克魯斯」，同時臉上笑得非常燦爛。記者追問了一句：「是因為你和他的關係很親密地緣故嗎？」仙妮婭搖頭說：「並不是這樣。他地每一部電影我都反覆看了很多遍，我確實很喜歡他。」
唐恩看到「我確實很喜歡他」咧了咧嘴。
然後他聯想到了仙妮婭對自己說的「托尼叔叔，我愛你」。
喜歡和愛是兩種不同地感情啊……不過仙妮婭最初也應該是從喜歡托尼叔叔開始一步步發展成愛的吧？
接下來往後看。在採訪的最後部分，記者有些八卦的關心了一下仙妮婭的私人生活。說「眾所周知，你在這個圈子裡除了傳出過一次緋聞以外。並沒有其他的男友。但現在還是單身……方便透露一下你的心目中的最佳男友標準嗎？」
「嗯。我的標準很特別哦。」
「究竟有多特別呢？」
「我喜歡……老一些男人。」
記者有些驚。他在後面的採訪手札裡面寫到他確實被仙妮婭的話嚇倒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覺得露出那種表情有些不夠禮貌。於是勉強道：「還真是……夠特別呢。」
仙妮婭笑笑不把這個記者的表情當回事。
唐恩愣愣地看著這最後一段對話。
托尼叔叔也算是老男人了吧？
如此大膽的公開自己這個有些極端的擇偶取向，她是想做什麼呢？
就在他在愣神的時候，他接到了仙妮婭打來的電話。
「托尼叔叔！我後天晚上來看你，幫我收拾一下房間好嗎？」
「啊……房間一直都有收拾，你隨時來都可以……」
「好的，謝謝托尼叔叔！後天見！」
電話掛了，唐恩這才反應過來——她怎麼又突然跑到英國來了？
不過除了這個其他一句多餘的問候都沒有說，難道還在因為那次機場的事情……讓她對自己有了一些隔閡？
畢竟，他說自己欠她一個回答，結果到現在都快十二月了，這個回答還是沒有給她。並且這段時間，球隊戰績、金融危機、陳堅那檔子事兒……忙的他連在心裡認真想想都沒幾次。
結果這馬上就有要見面了。
到時候，自己又該怎麼面對仙妮婭？如果她要向自己要那個回答，自己應該回答她什麼呢？
頭疼啊，球場上球場外，到處都是讓他頭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