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九十九章 國王陛下 文 / 林海聽濤
第九十九章國王陛下
當諾丁漢森林帶著冠軍獎盃降落在伯明翰機場的時候，歡迎他們的隊伍從伯明翰一直延伸到了諾丁漢。高速公路變成了紅色的飄帶，把諾丁漢森林榮歸故里的消息層層傳遞到諾丁漢。沒有選擇倫敦的希斯羅機場是因為警察們不希望在那裡迎接切爾西隊的切爾西球迷們和前來迎接諾丁漢森林的諾丁漢森林球迷發生衝突，以免釀成悲劇
這次盛況，bbc電視台做了現場直播。這是自從冠軍杯改制之後，第一次出現衛冕成功的冠軍，這支球隊來自英格蘭，是英格蘭的驕傲。自然要大肆宣揚一番了。
為此，bbc還在策劃製作一張長達兩個小時的dvd——《紅色歐洲》，詳細描述諾丁漢森林本賽季的輝煌歷程。dvd邀請bbc著名足球解說員約翰.莫特森負責旁白解說，製作完成之後將開始公開發售，所得收入和諾丁漢森林俱樂部分成。
這是一筆小錢，也是艾倫.亞當斯爭取來的。除此之外，本次回家的實況轉播，已經晚上在城市球場舉行的慶祝晚會，一樣都當賣了出去。對於如今的諾丁漢森林俱樂部來說，就算是一個便士，能賺都要賺。
托尼.唐恩帶領球隊獲得了冠軍杯冠軍與聯賽冠軍，本賽季的電視轉播費分紅和贏球獎金都不少，不過這些錢對於龐大的新球場修建計劃還是杯水車薪。艾倫.亞當斯必須繼續去尋找賺錢的機會。
在從莫斯科飛回伯明翰的飛機上，大家都很高興，艾倫.亞當斯也沒有和唐恩談論有關夏天商業比賽的事情，他知道唐恩對商業化有些牴觸情緒，現在不想壞了他的心情。
回諾丁漢的路上，所有人都很高興，不過今年夏天他們的休假時間可以說幾乎沒有了。這或許是獲得了冠軍所必須要付出地代價。
五月二十三日球隊解散。有國家隊任務的球員們將奔赴各自國家隊訓練營，準備迎戰六月份開始的歐洲杯。等六月底歐洲杯結束了，他們只有一個星期的休息時間，就將集合起來，遠赴中國，在那個遙遠的國家開始夏季商業巡迴比賽的征程。中國、日本、香港、泰國、馬拉西亞，等他們回到英格蘭的時候，慈善盾被已經距離他們不遠了。接下來是新賽季的英超和歐洲超級杯。隊中有國奧隊任務地球員還要參加八月份的北京奧運會。
看看這日程安排，可以說，諾丁漢森林的球員們從上個賽季開始到下個賽季結束，都不會再有什麼休息的機會。
其實別看唐恩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很高興，很興奮。可實際上只要有機會讓他一個人安靜下來，他就會開始考慮下個賽季諾丁漢森林要怎麼辦。
其實他對於在這個夏天進行商業巡迴比賽並不是十分同意。如果可以選擇，他更希望是在去年夏天，那樣最起碼球隊的時間不會如此緊迫。球員們也會有充分的休息時間。
可是艾倫告訴他，那不可能。去年夏天的話，是亞洲杯地日子，東亞都在關注在東南亞四國舉行的亞洲杯，這個時候去亞洲淘金缺乏關注。效果不理想。而明年夏天呢？到時候貝克漢姆將和諾丁漢森林結束為期兩年的合同，失去了這可搖錢樹，艾倫才不會勞師動眾的去亞洲呢，就算他想要淘金恐怕都淘不到什麼了……所以這麼算來算去。只有今年夏天最合適了。
於是唐恩問他，今年夏天還有歐洲杯和奧運會呢，不是更分散注意力嗎？艾倫說，奧運會是綜合性體育運動會，和足球關係不大，不會發生什麼直接衝突。而歐洲杯的時機則是更好，被歐洲杯重新調起足球熱情地亞洲人，對足球的渴望會更高漲。這時候。身為雙冠王的諾丁漢森林去亞洲，那簡直就是……用中國話來說是「雪中送炭」。
所以，還是沒有比今年更合適的時機了。
唐恩被艾倫說服了——他不被說服有能怎麼樣了？他可不是俱樂部老闆，老闆都同意了地事情，他只有照著辦的份兒。不過他向艾倫提了一個要求，由於夏天我們得不到休息，下賽季同樣面臨多線作戰，球隊的一線陣容必須得到增強。需要在引進幾名足夠實力的球員。這些人選他說了算。
艾倫一口答應。說到時候歐洲杯他可以自己去觀察，看到好的就可以動手了。
說到歐洲杯。唐恩和唐這個夏天一樣非常忙碌，球隊解散之後，稍做休息，唐恩又要隨著bbc電視台去奧地利和瑞士，為bbc的電視直播做評論嘉賓。自從世界盃之後，不少觀眾都喜歡上了托尼.唐恩評論比賽的風格，犀利一針見血卻又不乏幽默感，bbc也順應民意，再次邀請唐恩出任評論嘉賓，這次沒了英格蘭，他可以暢所欲言，不用怕傷害民族自尊心，大家就想聽他怎麼埋汰那些歐洲豪強。而唐則將活躍在多個賽場上，觀察那些富有潛力值得森林隊買進的球員。和唐一樣忙碌地還會有森林隊的十幾名專職球探，每一場比賽的球場看台上都會有他們的身影。
連續獲得歐洲冠軍杯，成為雙冠王，唐恩追求榮譽和勝利的腳步並沒有就此停歇下來。他的目標是想要在歐洲足壇創立一個新王朝，一個新時代，就像歐洲冠軍杯五連冠的皇家馬德里，大國際時代的國際米蘭，荷蘭三劍客地ac米蘭……
要讓諾丁漢森林成為這個時期歐洲足球地所有代表和象徵詞。
這個目標相當遠大，所以必須繼續努力。邀請最優秀的球員加盟，連續不斷地取得勝利，讓人感到絕望的壓迫力，一萬年不變的穩定，蔑視群雄的霸氣。就算一百年之後，也要把這個時期的諾丁漢森林銘刻在歷史之上！
才拿了這麼幾個冠軍。就想要收手享受地話，未免太小農了……
至於今年夏天離開球隊的人，唐恩基本上已經想好了。由於球隊目前狀況很好，成績穩定優異，所以並不需要進行大換血式的球隊人員調整。也不會為了急於甩掉包袱就低價處理自己的球員。唐恩堅持一點，既然是歐洲冠軍隊的成員，那麼身價就不能太低了。必須要讓他覺得滿意，他才會點頭同意。
齊姆邦達如果可以賣個好價錢的話。那就賣出去，唐恩不會進行什麼挽留。一方面他年齡大了，不太符合球隊的要求了；另外一方面他和本特納在對內鬥毆給唐恩留下了非常壞的印象。
至於打架鬥毆事件地另外一個當事人尼克拉斯.本特納，唐恩則給予了高度的寬容。這看起來對齊姆邦達有些不太公平？可誰叫本特納比他年輕，更有發展潛力呢？范尼斯特魯伊老了之後，球隊主力中鋒的位置必然是屬於本特納的。
至於西德維爾……唐恩並不希望他走，但是如果對方一定要走，唐恩是沒有任何立場強留下來的。畢竟他來諾丁漢森林一個賽季。除了在一些可贏可不贏的雞肋比賽中出過場外，在重要比賽中他一次出場機會都沒有撈到。作為一名才二十六歲的球員來說，這個現實太殘酷了。
至於裡貝裡？他剛剛當選冠軍杯決賽本場最佳球員，甚至還有可能獲得本賽季歐冠最佳球員。早就是炙手可熱了，但是唐恩是絕對絕對不會放他走人的。不管那些豪門俱樂部給裡貝裡開出多麼高地天價轉會費，他也不為所動。弗蘭克.裡貝裡是自己的嫡系，是這支球隊的核心，主框架。動他就等於拆了這支球隊。唐恩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的。
還有一個格羅索，唐恩是誠心實意打算賣掉這個水土不服的意大利「偉大左後衛」。賽季結束了，唐恩也必須承認自己當初看走了眼。這個男人最輝煌地時刻是在德國世界盃上，接下來他的職業生涯就一路走低。他的特點和風格注定了他成不了唐恩需要的左後衛，用他還不如用雷頓.巴恩斯呢。
格羅索肯定也不喜歡英國地食物和天氣，他的英語進步緩慢，和隊友們的交流也有些問題。總之，這是一個游離於球隊體系之外的孤魂野鬼。黃健翔當初一聲霹靂把他吼的名揚海外。讓還是球迷的唐恩都受了些誤導。
現在是糾正這個錯誤的大好時候——多納多尼竟然把在諾丁漢森林一個賽季都沒有出場超過二十場的格羅索召入了國家隊，如果他有機會在歐洲杯上上場——唐恩相信他還是更適合國家隊比賽——說不定可以給他找到一個買家。
其他人，由於本賽季唐恩地輪換制用的很成功，大多數人都獲得了足夠的出場機會。還沒有出現因為出場機會不夠而鬧出矛盾希望離隊的事情來。唐恩可以帶著一支完整的諾丁漢森林繼續下賽季的征程了。
當車隊抵達諾丁漢之後，唐恩又見識了一次「萬人空巷」的壯觀場面，他們在市政廣場接受所有人的歡呼，銀光閃閃地冠軍杯就放在眾人前面，各式各樣地標語橫幅在下面展開。大家都在歡呼。就好像第一次獲得冠軍杯那麼興奮了。
有記者看到這一幕感歎道：「如果布萊恩.克勞夫能夠活到現在。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心情呢？」
在市政球場，當著數萬觀眾地面。球員們把冠軍杯中轉滿了香檳酒，然後一人一口，真是痛飲慶功美酒。
在結束了市政廣場的亮相之後，球隊在市長官邸與市長一起共進晚餐，然後才去城市球場進行最後的盛大慶祝。
在宴會上，身為諾丁漢森林球迷的市長先生緊緊握住托尼.唐恩的手，激動的不能自己。
「這是個了不起的成績，托尼！衛冕冠軍，自從冠軍杯改制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現在這個榮譽屬於諾丁漢，屬於諾丁漢森林！你幹的好！現在全世界都重新認識了諾丁漢這座城市，我得考慮是否授予你榮譽市民了，托尼。」
「多謝市長先生。可我本來就是諾丁漢市民。」唐恩還比較清醒，最興奮的時候已經過了。
「那就給你豎一尊雕像，哈哈！」
唐恩微笑著沒有回答，在他看來，這市長是徹底喝高了。雕像？他才不幹呢，豎起來讓鳥兒上去拉屎嗎？看到一個唐已經讓我產生了天天照鏡子地感覺，難道還要再來一面鏡子？等我死了再說吧，市長先生……
「乾杯。市長先生！」他岔開了話題，舉起了手中的香檳酒。
「乾杯，托尼！下賽季有什麼打算，可以提前透露給我嗎？」在晚宴上，市長先生看起來更像是一名諾丁漢森林的普通球迷。
「當然還是冠軍。直到您煩了為止，市長先生。」唐恩眨眨眼。
「那很好！不過我可不會覺得厭煩！冠軍永遠不嫌多！哈哈！」
晚上的城市球場再次成了所有諾丁漢森林球迷們關注的焦點。
在這裡除了一些文藝表演之外，最讓人期待的就是冠軍隊成員帶著兩尊冠軍杯冠軍獎盃和一尊聯賽冠軍獎盃，以及一座聯賽杯冠軍獎盃亮相了。
這次慶功晚會經過俱樂部的精心策劃。選擇讓這幾座獎盃一起亮相，也是表明了一種態度——充分肯定和讚揚托尼.唐恩的帶隊成績，並且大肆渲染這種成績，大有要把他塑造成俱樂部歷史上第二個「布萊恩.克勞夫」地架勢。
球場的燈光暗淡下來，只有幾束聚光燈的燈柱匯聚到一起。組成了圓形光斑，所有的森林隊球員們都要被光柱籠罩著從甬道裡跑出來，單獨接受全場球迷的歡呼。
他們一個接一個跑出來，現場的歡呼聲連綿不絕。
輪到維斯.莫甘了。作為球隊的第三隊長，他從工作人員手中唐恩時代森林隊所獲的第一座冠軍獎盃——聯賽杯，步入球場。
看到第一座獎盃出線，球迷們地歡呼聲更上一層樓。
接下來輪到伊斯特伍德和貝克漢姆，他們兩個人提著聯賽冠軍獎盃才出現在了大家視野內。
「三十年後，再一次獲得頂級聯賽的冠軍！英超聯賽冠軍獎盃第一次出現在城市球場！」被邀請來主持整個晚會的約翰.莫特森興奮的喊道。
「接下來是什麼？」他問道。
全場將近三萬名球迷齊聲應道：「歐洲冠軍！！」
沒錯，弗蘭克.裡貝裡提著上個賽季獲得的冠軍杯複製品走了出來，他向看台上揮揮手。作為這兩個賽季幫助球隊獲得歐洲冠軍地重要工程。他雖然不是隊長，但是他仍然獲得了單獨拿著冠軍獎盃亮相的殊榮。
裡貝裡之後，輪到了喬治.伍德。作為球隊的現任隊長，他帶著另外一座冠軍杯隆重亮相。
外面的歡呼聲震耳欲聾。唐恩站在甬道中等待著叫他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克裡斯拉克和唐從後面跑上來，手裡還抱著一堆紅色地東西。
「把西服脫了。」跑到唐恩面前，他喊道。
「幹嘛？」唐恩覺得奇怪。
「別管那麼多，脫了！」克裡斯拉克如果不是雙手都抱著東西。恨不得自己直接上手。
唐恩還是聽話的脫下了西服。老實說他也覺得很熱……
但是接下來讓他覺得更熱的東西出現了。
克裡斯拉克抖開了手中那堆紅色的——竟然是國王披的紅色毛大氅！
看到克裡斯拉克手中這東西，他愣了一下。
接下來克裡斯拉克不等他有什麼反應。動手將這件大氅披在了唐恩肩上。紅底白色絨毛邊，帶著金黃色的花紋，唐恩不知道這是不是真傢伙，不過摸上去手感還不錯。
「感覺怎麼樣？」克裡斯拉克笑嘻嘻地問。還沒等唐恩回答，他卻一拍腦門，轉身從唐手中結果一頂王冠！
在甬道的白色燈光下，這王冠上的寶石還閃爍著耀眼地光芒。
「這不是真傢伙吧？」唐恩吹了聲口哨。
「仿的。」唐回答道。
克裡斯拉克將王冠端端正正戴在唐恩頭上，這才滿意地退開，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那樣歪頭打量著。「不錯，很有感覺。」他笑了。
「這是……」唐恩還是不解這麼做的意思。
「要出去接受萬民歡呼的國王怎麼可以穿的那麼寒酸呢？」克裡斯拉克拍手笑道，「這下很有氣勢了！」
唐恩也跟著笑了：「這想法不錯，我喜歡。」他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國王」的稱呼。
「看台上的人們都還不知道。」克裡斯拉克指指外面，一臉神秘地興奮。
長長地大氅下擺拖在遞上，唐恩用手拉住胸前兩端，防止這厚重的國王披風滑落下去。然後就這樣走出了甬道。
約翰.莫特森還在煽動球迷們地情緒：「接下來，最後一位……」
他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有迫不及待的球迷們高聲揭曉了謎底：「托尼.唐恩——」
「yes！讓我們歡迎……」
打扮的像個國王的托尼.唐恩緩步走了出來，看到他的扮相之後全場炸鍋。
不管男女老少都瘋了一樣驚聲尖叫起來，球員中有人吹了聲口哨：「頭兒可真酷！」
走出甬道的唐恩站在場邊，一手揪著大氅的領口，空著的另外一隻手抓起頭上所戴的王冠，向著夜空高高舉起。
不管是看台上的球迷還是站在球場中央的球員們全都俯下身來，舉起雙臂，做拜伏狀，嘴裡還發出嗚嗚的興奮聲響。
「……歡迎國王陛下！！」
莫特森終於把準備好的台詞喊了出來。
唐恩昂著頭，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特殊待遇。他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這份殊榮他當之無愧，他認為自己就是這支球隊的國王。
四座冠軍獎盃就好像是這王冠上的四顆璀璨寶石，奪目生輝，向全世界彰顯這位國王的赫赫戰功。
「他可真像一個國王……」站在甬道口的克裡斯拉克讚歎道。
「不。」唐搖頭否定了他的話，「他就是一個國王。」
唐恩站在場內高舉王冠，四週一片漆黑，光柱彷彿穿越夜空從天而降，籠罩在他身上。燈光下，手中的王冠發出耀眼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他就站在這光芒中，驕傲的昂頭挺胸，迎向有些刺眼的光，不可一世。
吾為吾的臣民帶來了榮耀，吾是汝等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