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九十六章 別讓獎盃等得太久 文 / 林海聽濤
第九十六章別讓獎盃等得太久
儘管關上了更衣室的門，外面的歌聲還是有些震耳欲聾的味道。不能說這體育場的隔音效果不好，只能說對於這場決賽，雙方球迷都太熱情太熱情了。
唐恩在更衣室裡面側耳傾聽，他聽到了諾丁漢森林的歌聲，也聽到了曾經很熟悉的米蘭之歌。他還沒有出去看一眼現在的球場看台，但是他相信外面一定是紅色的海洋。
這場比賽，雖然ac米蘭抽到了客隊簽，只能穿白色球衣，但是那些米蘭球迷，來希臘的時候一定只穿紅黑劍條衫。
歌聲、噓聲、掌聲，甚至還有跺腳的聲音，這座球場都在輕微震動。
唐恩看了看天花板，重新將目光放回更衣室內。
一會兒球員們要出場所穿的球衣已經被掛在了他們各自的櫃子中，座位上整齊的擺放著刷洗乾淨的球鞋，以及護腿板。
不像以前，這些工作如今都有專人來完成，球員們只需要把他們的全部精力放在比賽中就行了。
主教練也不用一個人把大事小事全包攬，他只需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其它的自有助理教練、教練、體能教練、門將教練、隊醫、工作人員……來完成。
唐恩心想如果他早穿越三十年，這個主教練自己一定是幹不來的……
戰術板上現在還一片空白，沒什麼過多過複雜的戰術需要把那東西畫的連它媽都不認識。有些東西需要交代，也只是口頭交代。
唐恩等著他的手下熱身歸來。
邁克爾.伯納德和自己的老夥計們站在奧林匹克球場的看台上，向下俯視綠草如茵的球場，雙方球員正在那上面熱身。
自從入場之後，他半天沒有說話，只是東張西望。看看這兒，望望哪兒。雖然他是第一次來雅典奧林匹亞球場，但是這裡地一切都令他熟悉，倍感親切。不是說這座球場，而是指這種現場氣氛。
雙方球迷在看台上不停的唱歌，鼓掌，呼喊著各種各樣的口號，為場下的球員們加油。向對方球迷示威。汗水的味道混雜這酒精在空氣中飄揚，令人沉醉。
他喜歡這種味道，遠離了三年之後，他依然為此如癡如醉。
這是……冠軍杯決賽！
真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可以再看到，再出現在冠軍杯決賽的場地上。在諾丁漢森林從英超降入甲級聯賽的時候，他曾經以為那不過是一場意外，輝煌必將重現。但是當一年之後球隊升上超級卻又再度降級，並且在幾年之後成為一支「升降機」球隊後。他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他覺得做一個忠實的森林隊球迷就夠了，不去管球隊究竟還能不能出現在冠軍杯決賽場上，他地目標只是讓球隊能夠重回超級聯賽。
在他兒子因為看球而慘死在足球流氓腳下時，他認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重返球場看台了。因為他無法原諒帶兒子去看球的自己。如果可以選擇，他寧肯讓自己去死，而保全兒子的生命。
可他現在回來了，又回到了看台上為自己喜歡的球隊加油助威。
是因為我不愛加文了嗎？是因為我忘記了喪子之痛了嗎？
不。
我是帶著加文來看球了。我在這裡。加文就在我旁邊，這裡人太多，我得牽緊了他的手……
從小，加文就是我帶來看森林隊的每一次主場比賽，他才會成為一名堅定的森林隊球迷。如今，在森林隊重返輝煌巔峰的時刻，我怎麼可能不帶他來呢？他是那麼希望看到森林隊拿到歐洲冠軍杯，重新成為他父親嘴中那支英雄般地球隊。
如果有機會。他本可以在幾十年之後，帶著他的兒子去球場看森林隊的比賽，指著那些身穿紅色球衣的球員，驕傲的告訴兒子：「瞧啊，兒子！爸爸當初可是親眼看到森林隊捧起冠軍杯哦！這是一支了不起地球隊！你也會喜歡上他們的！」
邁克爾將頭低下來，他怕約翰和比爾他們看到自己眼眶中的淚花。一直以來，自己在他們這些老夥計面前都是一個硬漢形象，當著他們的面流淚是根本不可能發生地事情……哪怕是在他兒子死去的那段日子。
重新穩定情緒之後。邁克爾抬起頭。開始跟著他身邊的人一起振臂高歌。時光一下子倒流了，他又回到了那個青春張狂的年代。
「森林！森林！諾丁漢森林——！！」
更衣室的門被呼的推開。熱身歸來的球員們魚貫而入，他們面露紅光，氣息微喘，看樣子精神狀態很不錯。
唐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他進入更衣室之後向唐恩點點頭，然後關上了門。
嘈雜聲一下子小了很多，小到唐恩說話大家都可以聽清楚地地步了。
唐恩沒有急著發表演說，他等所有人把改換的換上，手頭的事情都忙完，等大家都抬起頭看著他，希望他說點什麼的時候，他才站起來清清嗓子。
「大家都知道怎麼打這場比賽，我就不說太多關於技戰術方面的東西了，只有幾點需要提醒一下在座諸位。」唐恩豎起右手食指，「一，不能讓ac米蘭按照他們習慣的節奏來比賽，他們的節奏比我們慢，我們要想方設法把他們拖入我們的節奏中來。用英超節奏來對付意甲節奏。具體怎麼做，訓練地時候你們都知道了，我就不在這裡多說廢話。」
「二，小心ac米蘭地定位球。盡量不要給他們在我們禁區線附近的任意球。喬治，犯規地話距離危險地帶遠一些。」
伍德點點頭。
「三，不許造越位，後防線收縮防守，注意英扎吉的位置。」
「四，我們是打防守反擊。一定要耐心，要比對手還要更耐心一些。耐心等待機會出現，然後給我抓住！」他攥起拳頭。「無論我們面對什麼情況，不管是他們先進球還是短時間連進三球也好……都要給我保持冷靜，別慌，也別氣餒。當然，這是最壞的情況了，事實上我不認為我們會碰到。」
「五。」唐恩看著面色凝重的球員們。拍拍手笑道，「沒有第五了。九十分鐘之後，讓我們一起捧起冠軍獎盃吧！」
更衣室內發出一陣哄笑。
等大家笑完，唐恩繼續說：「好了，球場上地事情說完了，讓我們來聊聊球場外的事情。大家都能聽到吧？外面看台上有多麼嘈雜。」
球員們紛紛點頭，他們在熱身的時候就已經提前感受過球迷們的熱情了。
「這次來了很多人，儘管希臘距離英國很遠。可我們的鐵桿球迷一個不少的全來了，他們佔據了這座球場一半的位置。他們千辛萬苦千里迢迢跑過來可不是想看我們失敗的。去年，我們在巴黎輸掉了決賽，難道今年還要再輸一次嗎？」
「不！」有人迫不及待地高聲吼道，卻沒有人笑話他。因為大家都想這麼吼呢。
「連續兩個賽季都能打進冠軍杯決賽，這固然是一個驕傲的成績。可如果我們連續兩個賽季都只能拿到亞軍，你們和我……」他指指球員，又指指自己。「就只能淪為全歐洲的笑柄！以後無論走到哪裡，他們都會幸災樂禍地說：『瞧啊！這就是萬年老二諾丁漢森林！』你們可以接受這種侮辱嗎？反正我是不能！」
「沒人會接受的！」這次喊出來的人多了幾個。
聽到這樣的回答，唐恩笑了：「真好。我們果然是一支球隊的，想法都一樣。想看我們笑話的人多地很，但是我們不能給他們那樣的機會。永遠不給！」他用力揮動著手臂高聲說道。「記住，沒有人可以擊敗我們，除了我們自己！現在我要你們閉上眼睛，仔細回想一下這兩個賽季我們是怎麼走過來的。一路上我們遇到了哪些對手……」
唐恩自己也閉上了眼睛，他緩緩道出那些對手的名字：「裡爾、本菲卡、皇家馬德里、格拉斯歌流浪者、國際米蘭、阿森納、巴塞羅那、埃因霍溫、波爾多、加拉塔薩雷、切爾西……」念完這些名字，他重新睜開眼，看著球員們。
「聽聽這些球隊的名字，一個個聲名顯赫，他們中有地拿了數不清的冠軍獎盃，有的是各自國家聯賽中的傳統強隊。但是不管這些球隊名氣多響，實力多強。碰上了我們下場全都一樣——敗！這些星光少閃耀地名字。就是我們登基的戰利品，他們一個個掛在牆上……」唐恩揮揮手。彷彿真的站在宮殿內，向他的臣民展示自己打獵歸來的戰利品一樣。「……做我們王冠上的珠寶鑽石。不過現在還差最大最亮最璀璨的一顆。」
他指指門口，「ac米蘭在等著我們呢，我想他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唐看了看表，由於唐恩的演講，時間已經晚了。根據正常情況，這個時候雙方球隊應該在甬道內排隊等待出場。他還以為唐恩是忘記了時間，沒想到他完全清楚啊……看來他是故意讓ac米蘭多等一段時間地。
球員們發出一陣哄笑。他們就喜歡看到這樣意氣風發的頭兒，因為那會讓他們內心格外踏實，彷彿有一種心理暗示，在不斷告訴他們：「我們一定會贏，我們一定會贏，我們從未輸！」
說實話，如果唐恩突然不意氣風發了，突然頹唐了，對一切顯得無計可施無能為力的時候，那麼他可能會失去對這球隊一半的控制力。因為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該說的都說了，球員們的情緒也被調動起來，倒了該說總結陳辭的時候了。
唐恩舉起手：「我不說讓你們享受足球這樣的話，我要你們享受決賽之後地勝利喜悅。夥計們，無論什麼時候，我和你們在一起。開球、四十五分鐘、中場休息、九十分鐘……我都在你們身邊，我期待著和你們一起喝慶功地香檳！」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
「讓我們去征服整個歐洲——讓我們地對手感到恐懼！！」
「讓我們去征服歐洲——讓我們地對手感到恐懼！！」更衣室內，不光是球員，還有教練組的成員們，都跟著他吼了起來。
激動的小伙子們撞開了更衣室的門，衝了出去。
ac米蘭的人確實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他們按照往常的時間走出更衣室，在甬道內列隊等待出場。
他們等到主裁判和兩個助理裁判都來了，卻依然沒有等到對手諾丁漢森林的人出現在身邊。
不能這麼乾等下去。ac米蘭地官員去找第四官員交涉，讓他去看看諾丁漢森林究竟在搞什麼鬼。第四官員去森林隊更衣室門口敲門。可是那個時候唐恩在發表激情演講，大聲咆哮著，他的敲門聲被完全忽視了……
更衣室是非常神聖的地方，就算是第四官員，也沒有權力硬闖。無奈的他只好返回去安撫等的有些焦躁的ac米蘭，希望他們在耐心等一等。
安切洛蒂旁邊一個教練組成員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嘟囔道：「諾丁漢森林好大的架子，還要我們等他們……」
ac米蘭的主教練回頭看看那熱呢。並沒有說話。
現在出了發發牢騷，ac米蘭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原地等著。
就在米蘭人的耐心快要用盡的時候，諾丁漢森林的球員們一臉殺氣的衝了出來，如果不是主裁判攔著，他們可能直接就衝上了場……
等球隊在甬道中排好隊。唐恩才慢悠悠地從後面晃出來。他看到ac米蘭球員臉上的怒意和焦躁之情，心中暗喜。
而且彷彿是為了火上澆油一樣，他還在對手面前做出很得意洋洋的姿態，在米蘭球員眼前晃了半天。才晃出這甬道，走向他的教練席。
一出甬道，他就受到了聚集在甬道右側看台上諾丁漢森林球迷地歡迎。狂熱的呼聲席捲著這片看台附近的每一個人，不管是諾丁漢森林的，還是ac米蘭的。
他們在高喊，向唐恩伸出雙臂：「托尼，我們要冠軍！除了冠軍，我們什麼都不接受！！」
這樣赤裸裸的事情。對面的ac米蘭球迷可是做不出來的，他們不屑做，他們也不需要做，這幾年各種冠軍可沒少拿，不像諾丁漢森林地球迷對冠軍那麼飢渴。
但不能因此說ac米蘭這支球隊就對冠軍沒有渴求了。
他們面對的是一支英格蘭球隊，這讓他們獲得冠軍的動力更足了。兩年前的伊斯坦布爾之夜，對於這支ac米蘭的球員來說是痛苦的。他們在領先三個球的大好局面下輸給了利物浦，如今利物浦沒有進入決賽。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支英格蘭球——諾丁漢森林。
不管是誰。只要是英格蘭地球隊，ac米蘭打起來就會很有動力。因為他們要復仇。那場決賽之後。他們因為中場休息在更衣室提前慶祝結果導致對手翻盤，而成了全世界地笑話，這種恥辱必須雙倍奉還，哪怕對手不是利物浦也沒有關係，只要是來自英格蘭的，穿著紅色球衣地隊伍，他們都會當利物浦一樣打。
看著旁邊囂張的對手，所有ac米蘭的球員眼中那團復仇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
「這真是火星撞地球般的對決！諾丁漢森林自從重回英超聯賽以來，一直用他們出色穩定的表現贏得了大家的肯定，連續兩次打進冠軍杯決賽就是最好的證明！但是希望他們別像當年的瓦倫西亞一樣連續兩次進入決賽，又連續兩次輸給對手。ac米蘭更是冠軍杯決賽的常客，此前他們十次進入決賽，六次奪冠！了不起的成績！諾丁漢森林和他們比較起來，就像是小弟弟一樣不足道了……但是！如果上個賽季森林隊最終戰勝了巴塞羅那，那麼他們將成為三次打入決賽，三次獲得冠軍的唯一球隊……真可惜。」
解說員正在興奮的向電視觀眾介紹這場比賽的出戰雙方。從歷史戰績來看。ac米蘭顯然佔據了上風，他們有更多闖入決賽並且獲得冠軍的經驗，他們建隊以來幾乎一直都在歐洲足球地中心和最高層，這種豪門經歷和氣質是巨大的財富，是可能在關鍵時刻起到決定性作用的勝負手。
而和ac米蘭相比，諾丁漢森林除了年輕之外，毫無優勢。
不過這樣重大的決賽中，幾乎所有人都寧肯更相信年老。相信經驗。年輕就意味著毫無經驗，毫無驚訝也就意味著失敗的可能性直線上升。
從博彩公司那邊的數據或許可以得到一個更直觀的印象。
百分之八十的投注者一致看好ac米蘭奪冠。多家世界著名地博彩公司推出的倍率上，諾丁漢森林也是全面處於下風。
這些情報唐恩在賽前當然都有瞭解，他很高興自己球隊的賠率不被人看好。因為他在比賽前偷偷下注了十英鎊，賭自己的球隊贏。他不在乎能贏多少錢，他掏錢買的是信心。
「比賽即將開始！讓我們一起期待這場決賽吧！」
阿爾貝蒂尼站在中線左側，他旁邊是三個裁判，隔著一條中線。對面則是自己在ac米蘭的老朋友，ac米蘭的隊長保羅.馬爾蒂尼。
如今，馬爾蒂尼依然穿著ac米蘭的球衣，手中也依然是ac米蘭地旗幟。而他阿爾貝蒂尼，則身穿紅色的諾丁漢森林球衣。手持諾丁漢森林的隊旗。
這樣的見面真尷尬。
雖然不是第一次這樣見面，在他當初為拉齊奧比賽的時候曾經同ac米蘭交過手。可是一場普通地聯賽怎麼能夠和重要的冠軍杯決賽相比呢？
馬爾蒂尼地中海水一般湛藍的眼珠中映出了自己的老友。
他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同德米這麼見面。在知道德米選擇去英國踢球地時候，他還鬆了口氣，因為在同一個聯賽內。一年兩次的常規碰面實在是太讓人尷尬了。沒想到啊，沒想到……繞了這麼大一圈，從意大利繞到英國，英國又繞到希臘，他們還是碰面了。
「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見面吧？」阿爾貝蒂尼率先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可尷尬一點沒少。
「德米……」
「我也沒想到。如果一年前我就決定退役，就不會有今天了。可我現在很高興，能夠在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場比賽中碰到自己職業生涯的起點。就好像一個輪迴，有始有終的。就像唐恩說的那樣，這確實是最好地告別賽了，好得不能再好的……」
阿爾貝蒂尼像個女人一樣囉囉唆唆的說了一大通，馬爾蒂尼安靜地聽著。旁邊的三個主裁判也看出來這場比賽對眼前這兩人意義特殊，都沒有出聲打擾。
「我得感謝他，如果不是他當初跑到意大利來找我，勸我去諾丁漢森林。現在的我恐怕早就退役坐在家裡看這場比賽了吧？如果真是那樣。那我毫無保留全身心的為米蘭加油。希望你們第七次捧起冠軍杯。可惜。」他扯了一下胸前的諾丁漢森林隊徽，「我現在穿著諾丁漢森林的球衣。站在你地對面，保羅。」
「你知道了賽前我接受地採訪嗎？」
馬爾蒂尼點點頭：「我看到了，電視報紙上都說了。」
「我可不是開玩笑，或者用來敷衍那個問題的。我是很認真地。」阿爾貝蒂尼一臉嚴肅地說，「我是很認真的想要擊敗米蘭，幫助森林隊捧起第三座冠軍杯，阻止你們第七次登頂。我是認真的，全力以赴的想要擊敗你們。你明白了嗎，保羅？」
馬爾蒂尼又點頭：「我明白，德米。同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阿爾貝蒂尼笑了：「那最好。這是我的告別賽，我不想看到一場令人噁心做嘔的虛偽作秀，有什麼本事，你都拿出來吧，保羅。」
「就像當初你第一次代表米蘭出場之前，我對你說的那樣，德米。」馬爾蒂尼向他伸出手。「享受這場比賽……」
「享受勝利。」阿爾貝蒂尼同時伸出手。
兩個老男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這場比賽還有一個很大的看點，諾丁漢森林的隊長德米特裡奧.阿爾貝蒂尼曾經是ac米蘭的副隊長，在米蘭效力長達十二年之久。他對米蘭的感情不容置疑。如今這支米蘭隊中還有他的好朋友，其中有同他一起並肩作戰十一年的保羅.馬爾蒂尼，有被他提攜的後進皮而羅、卡卡……他將如何面對這樣一個決賽對手？很值得我們大家期待。」
如何面對？
用最出色的狀態，使盡全力，燃燒最後的職業生命，拿下冠軍，向自己的職業生涯告別，向自己最愛的球隊致敬……不留一絲遺憾，結束屬於他自己的一個時代。
猜邊完畢的阿爾貝蒂尼轉身走回了屬於諾丁漢森林的半場，他胳膊上戴著金黃色的隊長袖標，腳步沉穩有力，目光堅毅從容。在他前面，圍成一個圈，在一起等待他回來的是諾丁漢森林首發出場的十名隊友。
這就是我的路，這就是德米特裡奧.阿爾貝蒂尼的路。
我要把它走完。
大家看到隊長回來，他張開雙臂，笑著對他們說：「準備好了，夥計們。冠軍在等著我們呢，別讓她等的不耐煩了！」
一群人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