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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獨一無二 1830 無情槍響 文 / 七七家d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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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埃文-貝爾第一次參加軍人的葬禮,當初凱西-伯恩斯的葬禮,埃文-貝爾至今都還歷歷在目。

    鳴放禮炮的禮儀適用於許多場合,國家慶祝大典、國際迎賓儀式、還有軍人葬禮。鳴放禮炮是起源於英國,十七至十八世紀,當時英國已經成為頭號殖民帝國,世界上幾乎每塊大陸都有其致命地。英**艦駛過外國炮台或駛入外國港口時,蠻橫地要求所在國向他們鳴炮致禮,以表示對英國的尊重和臣服。作為回禮,英**艦一般鳴炮七響。但是英國殖民主義者認為弱國與搶過、殖民地與宗主國不能平起平坐,英**艦鳴一聲禮炮,別國應報三聲,於是英**艦鳴炮七響,二十一禮炮作為回應的最高禮儀就誕生了。不過,隨著英國在國際上地位的逐漸走下坡路,英**艦也開始改為鳴二十一響禮炮,表示平等。

    一般來說,按照國際慣例,二十一響是最高規格,迎送國家元首或其他相應級別的人;十九響則是政府首腦或其他相應級別的人;十七響對應的是副總理級官員。

    在軍人的葬禮上,取代禮炮的是,會鳴槍,也表示對為國捐軀軍人的尊重,一般都是由鳴槍隊朝天放三排槍,當然,最高禮儀就是二十一響。

    約瑟夫-高登-萊維特剛才會說那句「不過三聲鳴槍而已」,不是對這個鳴槍儀式的不尊重,而是在諷刺政府,這些軍人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但最終卻僅僅得到是三聲鳴槍。這三聲鳴槍的莊嚴肅穆,卻永遠無法彌補親人們已經破碎的心。

    提起因為戰爭而消逝的這些生命,埃文-貝爾內心的遺憾總是會不由自主開始起伏,昨天才因為與馬克-理查德的談話寫了一首「棲息之地」,埃文-貝爾還以為自己的心緒已經平復了下來。但誰知道,今天又忍不住歎息了。

    埃文-貝爾會一直反對戰爭,不是為了反對而反對,而是在這個和平年代裡,戰爭帶給人們的苦痛實在太過深刻,幾乎無法磨滅。這不是春秋戰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人們很難將生命的消失描述得雲淡風輕。雖然生老病死是自然的規律,但想像一下。身邊的親人朋友因為疾病因為意外而永遠離開這個世界時的痛苦,本身就已經難以接受了,而這些生命又是消逝在那轟隆隆的炮火之中,為了一場誰不知道到底是正義還是非正義的戰爭,為了一場沒有人能夠看到盡頭的戰爭,又如何讓這些士兵的親人朋友們甘心呢?

    「喬。」埃文-貝爾低聲說到。「我們是在片場。」這裡的一切都是為了拍戲而準備的,沒有必要太過較真。但埃文-貝爾還是想起了凱西-伯恩斯去世時的葬禮,那個生平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想起了他懷孕的妻子在靈堂裡哭到睡著的柔弱身影,想起了那震耳欲聾的三聲鳴槍,還有鳴槍之後留下的無限空虛。

    約瑟夫-高登-萊維特顯然也沒有了再開玩笑的心思,他找了鏡頭之外的一個地方席地而坐,直勾勾地看著劇組的拍攝情況。埃文-貝爾則留在了原地,他必須留下來當背景。

    拍攝很快就開始了。鳴放排槍、吹響禮號,所有身著軍裝參加葬禮的人員都面對著靈柩行舉手禮。那肅穆的槍響,那華貴的長號,在斑駁的陽光之下悠然奏響。

    埃文-貝爾並不想哭,不是他不悲傷,而是因為他覺得這一切不值得。「不過三聲鳴槍而已」,這就是去世軍人一生的縮影了,多麼簡短的片段,即使鳴槍再隆重再莊嚴。都無法將一名軍人的一生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即使是最高規格的二十一禮炮也不行。因為生命不是依靠鳴槍、禮炮來解讀的,生命的色彩也許在戰場上有最特別的色彩。但這也僅僅只是彩虹七色之中的一種而已,其他的顏色更多是來自於生命裡的親人、友人、愛人。

    當意識到,一個軍人的一生僅僅只是三聲槍響時,心中不是悲傷,而是悲涼,而是荒謬,而是可笑。

    這場戲的拍攝並不順利,單單是鳴槍的部分,金伯莉-皮爾斯就反覆拍攝了四遍才算過關,而吹響禮號的部分也糾正了兩次,第三次才點頭過關。埃文-貝爾就這樣站在原地,聽著一次又一次的鳴槍,前後五次,一共十五響。這十五響有意義嗎?有,因為這代表了政府對軍人的尊重;但也沒有,因為這對於家人來說不僅不是一種安慰,更像是戰場上的催命符,掠奪著自己心中最後的堅強,整個世界轟然崩塌。

    埃文-貝爾看著認真給查寧-塔圖姆講戲的金伯莉-皮爾斯,不由回頭看向了坐在遠處的約瑟夫-高登-萊維特,他緊緊地坐在草地上,由於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卻可以清晰感覺到他身上生人勿進的氣息。這讓埃文-貝爾想起了當初認識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的時候。混亂、倔強、遊走在危機邊緣。這樣的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用他鮮明的方式,表示著對這個社會的不滿,堅持著他對電影的執著。「止損」,是約瑟夫-高登-萊維特內心最真實的一種寫照吧。

    「埃文,你在想什麼?」金伯莉-皮爾斯在走回監視器的路上,看到了出神的埃文-貝爾。今天這場戲的拍攝十分不順利,整個氛圍呈現出來的效果並沒有達到金伯莉-皮爾斯的預期,演員在調整的同時,她也在做調整。

    埃文-貝爾把視線收了回來,聚焦在金伯莉-皮爾斯的身上,扯了扯嘴角,「沒有,我只是在想。一條生命,換來的只不過是二十一聲鳴槍的華貴葬禮,你認為值得嗎?」

    「二十一聲鳴槍?沒有,這只是一場……」金伯莉-皮爾斯的聲音逐漸低了下來,「三聲鳴槍的……」到最後都變成呢喃了,然後金伯莉-皮爾斯就停了下來,她想了好一會,才再次看向了埃文-貝爾,「為什麼,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許多人一直都認為——撇開其他因素不說——單說在葬禮上,二十一聲鳴槍,這是對逝去之人的最高榮譽,難道你覺得不值得嗎?」

    埃文-貝爾撇撇嘴,「對逝去之人的最高榮譽,對啊,重點就在於,逝去之人已經離去了,回不來了,不是嗎?」他嘴角的倔強帶著一絲嘲諷,看在金伯莉-皮爾斯的眼裡十分刺眼,「金伯莉,我一直都在想。既然你知道不值得為之犧牲的時候,那為什麼還要去戰鬥呢?難道你不知道戰爭避免不了死亡嗎?難道戰爭沒有讓你窒息嗎?難道死亡就可以凸顯你的榮耀嗎?不,我從來不這樣認為。也許,死亡只是一種逃避的方式而已,最殘忍最冷酷的逃避方式。」

    「埃文,不是這樣的。」金伯莉-皮爾斯試圖發表自己的看法。

    埃文-貝爾卻是搖了搖頭,接著說了下去,「當你在戰爭之中焚燒那些無辜者的房屋和家園,當你意識到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殘酷時,難道你還會選擇投入到戰火紛飛的戰場裡,然後雙手佔滿鮮血的時候,又像一個騙子一樣到耶穌那裡尋求寬恕尋求救贖。」

    「埃文,你的想法偏激了……」金伯莉-皮爾斯無奈地苦笑到。

    埃文-貝爾聳了聳肩,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我知道,我對於戰爭一向是這樣的觀點,十分偏激,十分自私,從來不會考慮到什麼國家之類的,因為我不是聖人,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想要守護著自己平靜的生活。」埃文-貝爾指了指坐在家屬席的演員們,「這裡是拍攝現場,我知道,這些人都是劇中湯姆的家屬。但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呢?你可以當著家屬的面,對他們說:你的家人在戰爭中死得其所嗎?我說不出,我也接受不了。如果有人對我這樣說,我會用盡全身的力量將他毀滅。」

    「所以,我在想,一條生命,換來的只不過是二十一聲鳴槍的華貴葬禮,你認為值得嗎?」埃文-貝爾最後說到,沒有憤慨沒有抱怨,只是有些無限的遺憾和失落。屁.股決定腦袋,話粗理不糙,站在什麼位置就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埃文-貝爾不是政治領導人,他注定無法「眼界高遠」,所以他對戰爭的深惡痛絕也就再鮮明不過了。

    金伯莉-皮爾斯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起來,「埃文,你忘記了,這部電影是我的想法,我是站在你這邊的。」這話讓埃文-貝爾嘴角往上扯了扯,金伯莉-皮爾斯沒有再多說什麼,「不久前我看了一個統計數字,目前美軍陣亡士兵的數字已經超過四千名了。是的,即使是有二十一萬聲鳴槍,也無法將他們呼喚回來了。」

    金伯莉-皮爾斯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邁開了腳步繼續前進,走了兩步之後,她停下了腳步,回頭對埃文-貝爾說到,「謝謝,剛才你的話讓我打開了思路。」金伯莉-皮爾斯剛才一直都覺得思路不正確,出現了偏差。現在從埃文-貝爾身上得到了靈感,金伯莉-皮爾斯的整個想法都打開了。

    埃文-貝爾點了點頭,「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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