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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獨一無二 1748 主宰現場 文 / 七七家d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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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生死曾由我主宰,盡情品味驚恐在死敵瞳孔綻開,欣然傾聽百姓高歌喝彩:『先王亡矣!新王萬代!』此刻我手握權位經脈,轉瞬才知宮牆深似海,恍然發現我的城池,基地散如鹽沙亂似塵埃。」

    埃文貝爾的嗓音就好像一把利刃,將現場所有的黑夜都撕碎,星星點點的亮光在整個體育場內部四處點綴著。即使聽過千遍萬遍,「生命萬歲()」這首歌的精髓依舊是讓人不由自主開始打顫,激昂的旋律讓超級碗現場體育迷們還沒有冷卻下來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無差別地加入到埃文貝爾的表演之中。

    「聽那耶路撒冷鐘聲傳來,羅馬騎兵歌聲震徹山海,擔當我的明鏡、利劍和盾牌,我的傳教士屹立邊疆之外。只因一些緣由我無法釋懷,一旦你離開這裡便不再,不再有逆耳忠言存在,而這便是我統治的時代。」

    現場的歡呼聲、吶喊聲在這一刻都爆炸了開來,圍繞在舞台四周的兩千多名觀眾是如此的幸運,他們就站在埃文貝爾的面前,彷彿是瞻仰國王英姿的臣民,他們高高地揚起自己的頭顱,看著那被光暈所包圍的埃文貝爾,恍惚間宛若眼前的男子就是國王就是上帝的錯覺開始在腦袋裡流竄。

    「所有人,一起加入我!」埃文貝爾對著話筒大聲喊道,他高高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後順著節奏一下一下地在原地並腳跳了起來,「喔哦哦……喔哦哦……」埃文貝爾對歌曲進行了改編,直接省略了第二部分的主歌和副歌。切入歌曲的後半部分,再次來到了哼唱的環節。

    站在場內的兩千多名觀眾,就好像是埃文貝爾手裡的木偶一般。他們身上的木偶線就掌握在埃文貝爾高高舉起的右手裡,所有人毫無疑問地都開始舉起右手並腳跳起來。這是一件多麼神奇的事,埃文貝爾什麼也沒有做,只是舉起右手而已,但現場觀眾都不由自主加入了這一個行動,成為了這一幕的構成。

    而站在自己位置上的七萬多名觀眾,此時也沒有辦法保持冷靜,全部人都高高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再次加入了哼唱之中,「喔哦哦……喔哦哦……」的聲音響徹雲霄。其實,何止是現場的觀眾,電視機前數以千萬計的觀眾也終於找到了自己身體的遙控器,全部站立了起來,在自己家的沙發上或者客廳裡,用並腳跳打著節奏。然後把電視的聲音開到最大,一起跟著埃文貝爾的嗓音一起哼唱著。

    當所有人都加入演唱時,埃文貝爾卻再次對著話筒演唱到,「聽那耶路撒冷鐘聲傳來,羅馬騎兵歌聲震徹山海。擔當我的明鏡、利劍和盾牌,我的傳教士屹立邊疆之外。」現場觀眾的哼唱就是背景音樂,他們和法外狂徒一起成為了最完美的配唱,而埃文貝爾的嗓音則在這聲勢浩大的配唱之中逐漸飆上了一個巔峰,「只因一些緣由我無法釋懷,我亦知天堂之門不會為我敞開,不再有逆耳忠言存在,而這便是我統治的時代。」

    七萬人一起為埃文貝爾一個人配唱,那驚天動地的「喔哦哦」甚至讓鳳凰城大學體育場的地面開始震動起來,甚至於在更衣室裡休息的新英格蘭愛國者和紐約巨人的球員們,都忍耐不住打開了監視屏,緊緊地看著大屏幕,一起加入了這場狂歡之中。戰術也許很重要,但是在臨場發揮時,士氣往往擁有更重要的作用,此時一曲「生命萬歲」就把所有人的士氣都調動了起來,無差別的,那種血液沸騰、靈魂戰慄的酣暢感,以埃文貝爾為圓心,向全世界各地發射出了電波。

    但即使在如此壯觀的配唱之中,埃文貝爾的聲音依舊將控制權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那種遮天闢地的氣勢在體育場瀰漫開來,伴隨著逐漸走向激昂的大提琴聲中,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渺小,只剩下那無窮無盡的熱情在熊熊燃燒。

    整首歌演繹完畢了,只剩下最後的哼唱還在迴響,埃文貝爾高高舉起的右手依舊在聚光燈之下投射出一道長長的影子,現場「喔哦哦」的喊聲還是沒有停止,依舊在法外狂徒的帶領下燃燒著長長的餘韻。這就好像開場一樣,沒有音樂的伴奏,單純只是最簡單的清唱而已,卻將「生命萬歲」這首歌的精髓徹頭徹尾的點燃起來。

    現場的餘波還在震撼著每一個人的腦袋,埃文貝爾的右手卻是在空中繞了兩個圈,然後放了下來,安德烈林德伯格手中的魔幻打碟音就開始如劍出鞘一般,在那震撼性的「喔哦哦」配唱音樂之中亮出了鋒芒。

    聽到這個前奏,不少人口中的哼唱忽然就開始失去了控制,變成了無與倫比的尖叫,「啊……啊……哦,上帝,哦,上帝!」當這種尖叫聲連成一片時,整個現場都開始失去了控制,舞台周圍的觀眾都好像著魔了一般瘋狂地朝舞台湧動,看台上的觀眾則都在原地瘋狂的跳躍起來,因為他們已經找不到任何方式來釋放自己內心的瘋狂了。鳳凰城大學體育場就好像一把巨大的篝火,散發著足以將一切焚燒殆盡的溫度,吸引著全世界的目光。

    當前奏開始響起時,現場的尖叫聲開始破音,比起防空警報拉響時還要喧鬧,而電視機前的觀眾更是都失去了理智,「埃文,埃文,埃文!」他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上躥下跳著,然後瘋狂地吶喊著「埃文貝爾」的名字,腦海裡有無數的思想,卻根本無法組織成為語言,這種感覺就好像大腦因為過於興奮而燃燒起來一般。

    這首歌,赫然就是「催化劑(the.catalyst)」!整個拉斯維加斯都沸騰了,埃文貝爾居然真的演唱這首歌了,居然真的實現了!即使是炎夏七月的赤道都不會感受到此時拉斯維加斯的溫度,更無法想像菲尼克斯此時的狀態,沸騰的熱鍋已經不足以形容這些城市的情形了。

    「上帝保佑我們每一個人,我們卻是活在實彈槍膛之下的罪惡軀殼,誰都無法脫離爭鬥,永遠沒有結束,永遠無法停止較量,永遠無法停止腳步,不!上帝保佑我們每一個人,我們卻是活在實彈槍膛之下的罪惡軀殼,誰都無法脫離爭鬥,永遠沒有結束,永遠無法停止較量,永遠無法停止腳步,不!」

    埃文貝爾的嗓音就是最純粹的催化劑,全場觀眾,包括更衣室裡的兩支隊伍,所有站在電視機前的觀眾,全部都開始手腳並用一起打著節拍,密集的節奏在旋律之中穿行,耳膜宛若是架子鼓的踏板,震撼著太陽穴上的青筋,全身的脈搏都開始迎合著節奏就好像是最帶勁的節拍器,渾身上下的血液開始亂竄,那一波接著一波的戰慄感幾乎將每一個人淹沒,大腦已經正式罷工了,只能根據本能跟隨著埃文貝爾的嗓音匯入這一片沸騰的汪洋大海。

    「當我今夜閉上雙眼,炫目光線如同交響樂般擾亂思緒。哦!就像寒冷中腐朽的記憶,迴盪蔓延傳達遠方,遠離塵世中的你我,在那海洋之水流向蒼穹的入口。」

    在旋律之中,血液裡的沸騰就好像是傳染病毒一般,讓身體的肌肉開始無規則地顫抖起來,這種顫抖從大腦的頭皮開始一路往下躥,一直傳遞到腳趾尖端,然後通過那一下又一下的蹦跳傳遞到地面之上。這一個個細微的振動開始搖晃著整間體育場,甚至於整片大陸,所有一切在此時都變得破爛不堪、晃動不停,即使是地震來襲或者颶風駕臨,都無法感覺到如此真實而清晰的晃動,周圍所有的一切都開始分崩離析,在埃文貝爾歌聲構成的風暴裡,搖搖欲墜。

    現場每一個人都好像服用了催化劑或者興奮劑一般,在埃文貝爾的歌聲裡無差別地陷入了瘋狂之中,那種暴虐的細菌通過埃文貝爾的演繹在空氣裡擴散,讓每一個人都深深地陷在音樂的世界裡無法自拔。

    忽然,音樂開始變得平靜下來,那種異樣的柔情讓所有人都從瘋狂之中冷靜了下來,喘著粗氣看著埃文貝爾,但即使停止了跳躍,大家也依舊沒有辦法思考,因為大腦過熱,呼吸都快要無法維持了,除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之外,沒有人能夠把自己的思緒找回來。

    「讓我昇華,放我自由!讓我昇華,放我自由!讓我昇華,放我自由!」埃文貝爾將話筒拿了下來,左手扶著話筒架,對著話筒引吭高歌,清澈的嗓音就好像一束璀璨的煙花,在夜空裡綻放了開來,隨著旋律的逐漸飆高,煙花的數量越來越多,隱藏在埃文貝爾嗓音深處的沙啞開始肆虐,一句比一句精彩的高音,將這一句簡單的歌詞「讓我昇華,放我自由」完全撕裂開來,而隱藏在這裡歌詞裡的能量再次蔓延開來。

    此時此刻,無論是站在鳳凰城大學體育場現場的伊拉克士兵們,還是坐在電視機前觀看超級碗的士兵們,亦或者是依舊駐守在戰場上的戰士們,都被埃文貝爾的歌聲調動起情緒。僅僅是一句「讓我昇華,放我自由」,但所有的負面情緒還是在歌詞和旋律的結合之中,徹底爆發出來。

    當意識重新回到腦袋裡時,這才發現淚水已經在臉頰上橫流,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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