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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獨一無二 1681 自由之旅 文 / 七七家d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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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裡斯托弗麥坎德斯——不,現在是亞歷山大超級流浪者了,他沒有一個清晰明確的目標,就這樣一路搭車一路前行。

    在他離開之後,他的父母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發現不對勁,埃默裡大學暑假裡寄來了克裡斯托弗的成績單,清一色都是a。但是選取的科目卻十分有深意,南非社會的種族隔離、當代非洲政治和非洲糧食危機。但是到了七月底,家裡還是沒有他的消息,他的父母終於開始擔心了。於是他們決定開車到亞特蘭大去給克裡斯托弗一個驚喜,但是等他們到達克裡斯托弗的公寓時,卻聽管理員說,克裡斯五月份就已經搬出去了。沃特和比莉回家之後才發現,他們寫給克裡斯托弗的信都被退回來了,因為克裡斯去通知了郵局,讓他們八月一日再把信退回來,所以父母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對於卡瑞娜來說,她卻是最瞭解克裡斯托弗的人,克裡斯托弗花了四年的時間履行完荒誕乏味的責任,完成大學學業。現在,他終於解放了,離開了那個充滿幻像、脆弱不堪、父母管教、物慾橫流的世界,離開那些阻礙他體驗真實存在的東西。

    1990年八月,亞歷山大超級流浪者抵達了加利福尼亞州北部的太平洋山脈,在山脊公路上撿到了一頂流浪草帽,並且搭上了雷尼和簡的房車。與他們相處了幾日。當時,他正在閱讀梭羅的「瓦爾登湖」。

    在與雷尼、簡的相處過程中,亞歷克斯——亞歷山大的暱稱——解釋了自己將金錢全部焚燒的行為。「我不需要錢,錢讓人畏手畏腳。」

    可是簡說的對,「你的行為都很酷。但是你不能完全靠樹葉漿果維生。」

    「那如果你有別的需求怎麼辦呢?」這是亞歷克斯的回答。

    「那你的父母呢?」簡詢問到。

    「在某處生活在謊言之中。」亞歷克斯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容。

    「你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說實話。」簡說出了電影院裡大部分觀眾的想法。

    亞歷克斯卻絲毫不在意,從容地說到,「我要借用梭羅的話來解釋:不是愛情,不是金錢,不是信仰,不是名譽,不是公平。給我真相。」這就是他的回答。沒有任何的解釋,卻意味深長。

    卡瑞娜此時出現的旁白這才解釋到,「從小到大,每天我們的家都有幾回激烈的爭執。我們被迫目睹的那些暴力,非常真實。但也像一齣戲。他們既當我們是法官,又當是被告。」沃特和比莉一起開了一家公司,運營得十分出色。但是當他們掙到第一個一百萬時,對於金錢的執著增加了他們的盲目和愚昧,這促使了他們離婚的念頭,「他們召開家庭會議,讓我們做出選擇。要和誰生活在一起。我們抱頭痛哭。但他們從來都沒有離婚,而爭執和會議也從未停歇。不多久,我和克裡斯就不理他們了,我們說,『去吧,去離婚吧』。」

    也許,這能夠解釋一下麥坎德斯一家的關係是如何演變到之前所有觀眾看到的境地的。

    亞歷克斯這樣說道,「大海唯一的禮物就是洶湧的浪擊,有時,還有使人感受堅強的機會。現在我對大海知之甚少,但是我知道這一道理在這裡也適用,我也明白它在生命中何其重要:不必變得強大,但是去感受強大,至少來估量自己一次。在人類最古老的環境中,去找尋一次自我。獨立面對無聲無息的岩石,不借助任何外界幫助,只依靠你自己的雙手和頭腦。」

    這,就是他拋棄所有一切的原因,選擇坐在海邊,沐浴著夕陽,看著漫天漫地的海鷗,靜靜地閱讀著梭羅的書籍。

    離開了雷尼和簡之後,亞歷克斯在輕吟的吉他聲中,再次踏上旅程。亞歷克斯看著手中的蘋果,一臉心滿意足地說到,「我想說,你真的很棒,我是說,你就像……十萬倍好吃於我以前吃過的所有蘋果。我不是超人,我是超級流浪者,你是超級蘋果。你太美味了,你是那麼新鮮,那麼自然。你是我眼中的唯一。」

    如果放在其他時候,單獨觀看這一段視頻,只怕大家都會以為這是一個瘋子,對著蘋果說一段不著調的話。但是經過前面四十分鐘的鋪墊,電影院裡的觀眾似乎已經隱隱約約可以明白亞歷山大超級流浪者的想法了,也許並不清晰,但至少他們已經有所瞭解了。

    九月份的時候,亞歷克斯拋棄在亞利桑那州的汽車被發現了,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試圖回到那裡,但也沒有他掙扎抵抗的證據。所以,警方認為他是自願拋棄的。這一消息一開始還能夠安慰沃特和比莉,但他們很快就意識到兒子是不願意被人找到。

    故事的畫面又重新回到了神奇巴士的部分,亞歷克斯已經在這裡停留了三周,大米已經開始不足了,由於是冬季,他能夠捕獵到的動物也越來越少,而他的腰圍也在逐漸縮小,皮帶扣一點一點往裡面縮緊。不過好消息終於來了,冬天就要過去,春天就要來了!

    在找到神奇巴士的十九個月前,經過數次搭車,亞歷克斯於九月份抵達了南達科他州,遇到了韋恩,在農場幫他駕駛收割機收穫小麥;隨後又向凱文學習如何打獵、保存獵物等野外生存知識。

    「我要離開這個噁心的社會。我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對其他人惡言相向,我不明白!審判、支配,全部的全部!父母、偽君子、政客、惡棍……」亞歷克斯向韋恩抱怨著這一切,這也說明了他逃離這個社會的原因。但同時他又是矛盾的,他需要學習野外生存的知識,他也需要打一份工來掙錢,從而獲取更多進入阿拉斯加的物質資源。

    在這個階段,亞歷克斯是錯雜的是混亂的,就好像青春期的孩子,一方面在逃離這個世界,一方面卻又離不開這個世界。這與前一段時間一心一意要避世的情況又有所不同,是應該說成熟了呢?還是發現夢想的實現還需要更多的力量?亦或者是充滿對這個社會對家庭更多的厭惡?幸運的是,亞歷克斯對於阿拉斯加的嚮往還是沒有任何改變的。

    「你的想法是錯誤的,對這種事想得太深是錯誤的。」這是韋恩的回答,他充滿著擔憂地看向亞歷克斯,「亞歷克斯,你是一個年輕人。但是我向你保證,你的確應該時時刻刻都是血氣方剛,但你就是有點……」可惜,韋恩後面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被酒保打斷了。

    至於麥坎德斯家那一邊,他們通過稅務調查到了克裡斯托弗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捐了出去,接下來就沒有任何消費行蹤了。於是,沃特和比莉開始了他們所謂的搜索行動。他們僱傭了私家偵探,通知了全國範圍內的執法部門,下決心要找到兒子。

    與此同時,卡瑞娜的旁白又送來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當初克裡斯托弗開車橫穿美國,在加州自己的朋友那裡,意外發現了父母關於他們相愛、結婚的故事全部都是謊言,精心編製的謊言。事實上,當沃特和比莉相遇時,沃特已經結婚了,甚至在克裡斯出生後,沃特也依舊同時保持著兩個家庭的生活。沃特和他的前妻馬西婭有一個兒子瑪莎,他們仍然是合法夫妻,這個事實讓卡瑞娜和克裡斯托弗成為了「私生子」。但是沃特的傲慢使他可以輕易忘記他對別人造成的傷害,而比莉則帶著一個年輕情.婦的恥辱和困窘,成為了這個謊言的同謀!

    「他們虛偽的婚姻,還有對另外一個兒子瑪莎的存在的否認,對於克裡斯來說,就等於是抹殺了每一天的真實。這讓克裡斯之前所有的生活都看起來是一個虛幻的小說。」卡瑞娜如是說道。

    此時觀眾們似乎明白了,已經改名成為亞歷山大超級流浪者的克裡斯托弗麥坎德斯,為什麼會如此毅然決然地離開這個「虛偽的世界」。

    在南達科他州的阿歷克斯又遇到了變化,韋恩因為私自接通衛星電視而被捕,這使得亞歷克斯不得不結束了自己這段悠閒的生活,帶著學到的野外知識,再次踏上了流浪的旅程。這一次,亞歷克斯選擇了皮筏。

    亞歷克斯想要通過合法的途徑進入科羅拉多河,但卻被拒絕了,因為「這需要許可證」,而為了等待這個來自州政府的許可證,他必須等待十二年!十二年!

    於是亞歷克斯決定私自行動,他弄了一艘皮筏,然後在全然沒有任何經驗的情況下,乘坐著皮筏進入了科羅拉多河。這也是亞歷克斯出發以來最驚險的一次經歷,湍急的河水屢次都差點把他吞沒,但他還是順利地掌握了技巧。

    在河畔邊上,亞歷克斯遇到了來自哥本哈根的麥茲和索雅,在他們的介紹之下,他決定往西經過胡佛大壩前往墨西哥!這是一個瘋狂的決定!而亞歷克斯在被巡警的追擊之下,一路西下,順著科羅拉多河,進入了托泊克峽哈瓦蘇國家生態保護區,最後於1990年的十二月到達科特斯海,通過莫雷洛斯大壩的洩洪道進入墨西哥境內,然後拖著皮筏越過沙漠,搭順風車到了哥佛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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