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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絢爛人生 1118 陽光美女 文 / 七七家d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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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影一開始,十一工作室的片頭一過,畫面居然就已經開始了,這讓不少觀眾都有些措手不及。沒有想到這個片頭如此快速。

    畫面上出現了一雙灰藍色的大眼睛,帶著一副厚厚的方框眼鏡,一看就是一個可愛活潑的小女孩。小女孩正看著電視屏幕上美國小姐選拔的畫面,然後暫停、倒退,她把放在自己那可愛小肚腩上的左手抬了起來,和右手一起扶著雙頰,模仿著電視屏幕上美國小姐得獎之後狂喜的動作,那稚嫩可愛的動作,帶著童心未泯的憧憬,讓人不由自主就露出微笑。

    旁白響起「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成功者和失敗者」。畫面一轉,一個中年男子站在講台上,意氣奮發地做著演講,就好像台下有上萬人一般,幻燈片的光芒照射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名成功人士。幻燈片投射在屏幕上,顯示著他正在演講的主題:九步曲「拒絕失敗」計劃。畫面一轉,卻是一個空蕩蕩的小教室,根本沒有人在聽他的這套理論。成功者和失敗者的衝突,在這個畫面上顯得格外諷刺。

    一個少年正在做著推舉槓鈴的運動,牆壁上有一大副素描畫像——熟悉的人立刻就認出來了,這赫然是尼采!少年做著各式各樣的運動,跳繩、仰臥起坐、俯臥撐、引體向上,他似乎對於鍛煉身體有著無窮的熱情。然後他在牆壁一張巨大的表格上,寫下一個「473」的數字。畫上一個大大的叉——表格上已經有一排又一排的數字被畫上了叉,密密麻麻地整齊排列著。

    一個穿著huā襯衫、頭髮稀少的老人,把衛生間門鎖上,從腰包裡拿出海.洛.因。熟練地作者準備工作,然後坐在馬桶上,開始享受這欲死欲仙的快感。

    正在開車的女人,手裡點著香煙,一臉不耐煩地說著「我沒有抽煙。」彷彿怕被發現似的,慌張地把香煙扔出了車窗之外「我已經到醫院了。行,再說。」醫院的病房裡出現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憔悴男人,他留著大鬍子,眼裡隱隱泛著淚光。深陷的黑眼圈顯得十分狼狽,那一副頹廢的模樣,和醫院刺眼的白色相得益彰。

    此時,屏幕上出現了電影的名字「陽光小美女()」。這個片頭算不上風格獨特。類似於「辛普森一家」的拍攝手法並不新穎,但卻是把一個個角色最重要的關鍵詞都表現了出來。

    剛才開車的女人走在醫院的走廊上,她叫雪兒-胡佛。她見到了醫生,醫生說她的弟弟沒事。從醫生的話語中可以瞭解到,她的弟弟嘗試割腕自殺。但是未遂。而雪兒就成為了她弟弟的臨時監護人——她的弟弟就是剛才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弗蘭克。

    雪兒小心翼翼地走進病房。但還是無法抑制心中的激動,從背後抱住了弗蘭克,哽咽地說到「真高興你還在。」

    弗蘭克了無生趣地說了一句「至少我們兩個之中有一個是開心的。」一句話卻讓醫院的白色泛著幽幽的藍光。

    雪兒帶著弗蘭克回到了家裡,家裡一片安靜,似乎沒有人出來迎接弗蘭克的到來。雪兒引著弗蘭克來到了大兒子德維恩的房間門口——這就是剛才勤勞運動的少年。弗蘭克需要和德維恩住在同一間寢室裡,確保他不會單獨一個人呆著。弗蘭克有些排斥,他似乎不想和任何人有接觸,但雪兒的堅持還是讓他屈服了。

    德維恩拿著自己正在閱讀的小說,做到了餐桌面前繼續閱讀。正在準備晚餐的雪兒讓德維恩到車裡去把炸雞拿下來,但是德維恩無動於衷。這時雪兒的丈夫理查德回來了——剛才那個在演講成功法則的男人。理查德對於弗蘭克的到來似乎並不關心,他直接就詢問到「斯坦-格羅斯曼打電話了嗎?」

    「你自己看答錄機。」雪兒回答到,又再次催德維恩去拿炸雞。正在確認答錄機的理查德,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留言,只是揚聲告訴妻子「你姐姐有留言。」然後就拿起電話來,撥通了一個號碼「嗨,我是理查德-胡佛,請找斯坦-格羅斯曼。」可惜,斯坦-格羅斯曼似乎不在。通過理查德的話語可以瞭解到,這個斯坦和他要出書的事有關,只是對方去斯科特斯德出差了,一直沒有回復。

    雪兒隨口詢問丈夫斯坦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理查德似乎不想談,只是用一句「我自己操心就成了」搪塞妻子。雪兒沒有任何反應地走開了,讓德維恩去讓弗蘭克出來吃飯。

    德維恩走到了房間,做了一個吃飯的手勢,示意讓弗蘭克出來。弗蘭克發現了德維恩的異常「怎麼,你怎麼不說話?你能說話,但是不想說?」德維恩指了指牆上的尼采畫像,表示了自己的意願,這讓弗蘭克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弗蘭克走了出來,在德維恩的身邊坐下,他嘗試地問道「那你平時和誰一起玩?」對此,德維恩的回答是,他拿出了自己的小筆記本,在上面寫到「我恨所有人(i.)」。弗蘭克看到了字條,接著問到「那你家人呢?」德維恩頓了頓,在「所有人(everyone)」底下重重地畫了一條線。

    理查德坐了下來,但是打過招呼之後,他就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好站起來去喊小女兒奧利弗和他父親出來吃飯。

    弗蘭克詢問雪兒關於德維恩的事,雪兒這才解釋到「他發了啞誓,因為他要加入空軍學院,成為一名飛行員,不達目的就不開口說話。」

    這時,電影最開頭那個可愛的小肚腩女孩跑了出來,她就是奧利弗,她在弗蘭克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這才走到了德維恩對面的座位。小奧利弗發現了弗蘭克手上的紗布,一臉心疼的模樣說到「你的手怎麼了?」

    雖然雪兒試圖阻止小女兒,但是弗蘭克卻不介意「我出了一點小事故,沒什麼大礙。」理查德用關於綵排的事情轉移了奧利弗的注意力,也打斷了弗蘭克的話語。這時,爺爺出現了,如同觀眾猜想,就是剛才在衛生間吸.毒的那個老人。奧利弗正在接受爺爺的訓練,綵排一段節目。

    爺爺認為奧利弗還需要再練習練習,他走到餐桌旁邊,看到了炸雞,頓時就炸毛了「什麼玩意兒?又是炸雞?天天吃他媽的炸雞?天殺的,就不能有哪天……」爺爺的粗魯讓剛剛到這裡的弗蘭克有些意外,理查德不由喊道「爸!」但沒有能夠阻止老人「哪天吃點別的東西,天天都是他媽的炸雞。」

    要不是理查德揚起了聲音,爺爺估計還要繼續抱怨下去。從對話中可以得知,爺爺原本是居住在養老院的,但是他卻做了一些事導致被養老院踢了出來,只能住到兒子家來。

    弗蘭克為了緩和氣氛,詢問德維恩發啞誓有多久了,理查德回答是「九個月」緊接著他就說開了。理查德又開始闡述他那套九步曲計劃,即使雪兒一臉不耐煩,德維恩一臉的愕然,爺爺更是直接開口喊上帝,但理查德還是不依不饒地闡述著自己的理念。看的出來,理查德的成功理念在家裡似乎不受歡迎。

    奧利弗看著舅舅弗蘭克,詢問他手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雪兒徵求了弗蘭克的同意之後,告訴了小女兒,弗蘭克是企圖自殺。這頓時讓理查德慌張了,他希望制止這段談話,但是雪兒認為奧利弗應該知道這些事,弗蘭克也不介意。為了阻止弗蘭克,理查德甚至說弗蘭克腦子有病,這著實惹怒了雪兒。雪兒制止了理查德之後,弗蘭克在奧利弗的引導下,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首先是弗蘭克愛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他的學生;其次是他愛上的那個學生不僅不愛他,還愛上了拉裡-蘇格曼——和弗蘭克一樣是普魯斯特研究學者,是他的直接競爭對手;接著弗蘭克被學校開除了,甚至搬出了公寓;然後拉裡-蘇格曼還獲得了弗蘭克夢寐以求的一筆獎學金。於是,弗蘭克最終決定結束自己的生命。

    在整個闡述過程中,爺爺的諷刺,甚至自如地哼鼻涕;德維恩的沉默,都比不上奧利弗的一句充滿童心的「多傻啊(that』s.silly)」讓人不由會心一笑。

    而理查德則是一直提心吊膽,唯恐弗蘭克就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還好沒有。等弗蘭克說完之後,理查德又開始闡述他那一套成功九步曲計劃了,認為弗蘭克之所以沒有成功就是沒有按照九步曲計劃進行。

    弗蘭克驚愕地看著理查德,然後對著德維恩說了一句「他一直都這樣?你怎麼受得了?」這不僅得到了德維恩的點頭認同,還讓現場的觀眾們都輕笑了起來。

    在理查德的引導下,話題轉到了奧利弗的身上。奧利弗之前參加了辣椒小小姐的選美比賽,結果拿到了亞軍。這頓時讓小姑娘充滿了信心——她開頭觀看美國小姐選美錄像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釋——奧利弗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但是她一直都在很認真地練習,認為自己還是有贏的可能性。

    弗蘭克對奧利弗說了一句「好運」結果又引來了理查德一大堆關於實力和運氣的說教,雪兒再次不耐煩地打斷了丈夫,而弗蘭克和德維恩那無言的相視一眼,讓電影院裡響起了一片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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