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行 29 遇故識(中) 文 / 愚蠢獵人
「可董槐死後，身上並沒有發現那個『胞海爐鼎』，倒是有人說，他此次露面之前曾經在青霄天廝混過幾年。不知道張三哥有沒有見過他？」繼續著自己的提問，呂洞賓目光直盯著張果老的雙眼。
張果老神態平靜的點點頭：「之前他是在青霄天待過幾年，混跡在這雲城中，和一幫不爭氣的傢伙成天喝酒瞎鬧，很不讓人待見。有時候被人欺負，我跟小曹看不過眼，念在昔日的那點舊情份上，還曾經幫他說過幾次好話。後來不知何時，他便離開雲城不知去向，這青霄天這麼大，眼下又如此荒蕪，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今日聽你一說，原來已經被人殺了，唉！想來也是命數使然。」說到這兒，他頓了頓，轉移開了話頭：「那史家兄弟倆的事麼，我倒是知道一二，呵呵，當初下凡去做密使打探消息的，就是我跟小曹。」
心道：果然如此！呂洞賓拱了拱手：「張三哥，小弟受人之托打探此事，還有勞張三哥一一道來當日此件事的前因後果。」
「我知道你這些年和那些凡人廝混得熟！」張果老不以為然的說：「不過有些事情麼，還是莫要叫那些凡人知道的好。」
呂洞賓微微一笑，說：「無國界異能者組織和天界自治會已經批准，近期內開通青霄天的貿易，由神霄天商貿代表處統一安排對青霄天的貿易……」
「哼！這些年停停開開的，就算這回重新開通了貿易，跟我有何關係？」雖然聽到這個消息張果老有點高興，但他說起話來還是顯得很冷淡。
「葉享準備日子一到，就從凡間發一批貨上來，全是美酒，都是拿飛行器運，不是拿儲物器具裝來的，是拿飛行器運上來的哦！」
聽得這話，張果老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很大！似信非信的看著呂洞賓。呂洞賓認真的點點頭，抬起右手三指，說：「這事我作得了主！這批運到青霄天的美酒，就全部留給你張果老，任憑你處置。第一批可以賣給青霄天多少酒？」最後提問那句，他是很大聲說出的。
遠遠的水岸邊，一直坐在一堆石頭上，一動不動的葉享愣了愣，接著大聲回答：「55箱到60箱吧！多了1架飛行器裝不下，成本太高！」
「什麼酒？給我多少錢1箱？」張果老非常認真的問道。
葉享站起身，朝水面上波光間打出1枚小石子，濺起一串漣漪，然後才大聲回答道：「貴州茅台，1箱6瓶，收你每瓶5千元如何？凡間每瓶賣4百多。」
「每瓶5千？好！」張果老爽快的回答道：「青霄天5年內貨只能給我供應，如何？」
呂洞賓微笑著接過話：「那得看以後咱們是什麼關係。」
張果老笑了：「董槐把『胞海爐鼎』藏哪兒了，我還真不知道，不過那史家兄弟的事麼，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們。不過有件事很討厭，」他皺起光禿禿的眉骨處肌肉，顯得很無奈的樣子：「青霄天被你們禁止貿易5年多了，我跟此間所有的人一樣，都沒有現錢。」
「那好辦！」葉享看到這邊的談判氣氛好像不錯，就走了過來，邊走邊說：「我這裡有些貨色樣品，張兄要是能在青霄天把賣家幫我找到了，咱們可以一起發財！」說著，他從腰間儲物腰帶內抓出一小玩意，扔給張果老。
張果老伸手接住那小玩意，仔細的打量起來：那是用半透明的玉石小瓶裝著的白色粉狀物。不等他問話，葉享已經笑嘻嘻的說明：「這玩意叫『神遊散』，吃了就上癮，什麼煩惱都沒有，專門給天界神族準備的，貨源據說就在青霄天。」他指了指夜色朦朧下的雲城：「只要張兄能幫我找到貨主，有多少我要多少，貨色價格都好談。其中的差價您能拿多少都沒問題，我可以不跟貨主見面。」
隨手將小玉瓶遞還給葉享，張果老淡淡的說道：「讓葉賢弟掃興了，這東西愚兄還是初次見。聽上去，這東西好像有點類似昔日凡間的鴉片，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葉享滿不在乎的攤手說道：「這有什麼關係？反正天界神族閒著也是閒著，就是活把歲數就是了！我倒是滿佩服這位躲在青霄天，能做出這樣玩意的不知名老兄的！在天界神族裡，能做出新玩意的主，那可真算是鳳毛麟角了！」
「哦，那你不妨明日再去打聽打聽，我對這事真是一無所知。」張果老顯得不願意再糾纏這個話題，側臉對呂洞賓問道：「呂賢弟，若是青霄天的貿易真的又開通了，能否幫愚兄和幾個朋友搞來出青霄天的通關碟？在這裡待了幾十年沒有出去過，實在悶得發慌！」
葉享急忙在一旁插嘴道；「是啊，是啊，若沒有自治會的通關碟文，凡是敢從青霄天硬往外闖的，可逃不過『和平衛士』的嚴防死守。聽說去年就在神遂邊上，被幹掉了好幾個呢！唉！張真人，我說您當初也是何苦，非得留在青霄天，結果被自治會的一紙文書就給圈在這裡，動彈不得！」
天地大戰結束後，輻射污染嚴重的青霄天本來是準備關閉的，可偏偏有一些不承認《天地合作協議》的天界眾不服氣，紛紛聚集在青霄天內，表示對《天地合作協議》的抗拒。當時盛傳：剛剛在九重天內訌中被迫遜位的玉皇大帝，也將趕赴青霄天，和最忠誠的臣民們在一起！於是飛身趕赴這裡的天界眾就更多了。沒想到在和平衛士們封鎖了「神遂」通道後，那玉皇大帝便很快就沒了消息，倒是剛剛成立的天界自治會發來文告：凡是還想加入戰後天界新秩序的天界眾，就請簽署保證書後離開青霄天，否則，以後責任自負。
上萬名天界各處趕來聚集的天界眾，看到這個文告後，登時就跑了一大半，剩下的都是自認為最有骨氣的「神族精英」，自然是對這種「偽天庭」發佈的玩意不屑一顧。結果若干年後，這些昔日選擇了留在青霄天的神族們，往往會為了爭搶不定時不定量，由天界自治會頒發下來的那幾張通關碟文打破頭。
看見隨著葉享的奚落，張果老臉色變了又變，呂洞賓歎了口氣：「出青霄天的通關碟是由天界自治會發，可呂某已經退出自治會多年，都不知道該找誰。要不這樣，三哥你先合作著，回頭我想辦法通過異能界的關係，和自治會那邊交涉一下，爭取替你拿到碟文如何？」
也許是聽出了呂洞賓話中的誠意，張果老點點頭，不再糾纏這些話，而是開始講述起關於史家兄弟，關於「芥粒石」的事情。
他開始講述的時候自然不知道：此刻在夜空上，在1萬多米的高空，還有3個人坐在飛行器當中，憑藉著無線電信號，也在靜靜的聽著他的敘述，並且同時警惕的通過各類偵測儀器，警戒著談話地點周圍幾十平方公里以內的各種動靜。包括張果老出現時，在他身後1公里處的那棟建築內，剛剛暗中跟隨他過來，然後埋伏在那建築內的20多位，也被清晰的顯示在飛行器座艙內的顯示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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