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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六十九章 鬧魚 文 / 我要的是葫蘆

    第三百六十九章鬧魚

    倒拉藕葉子雖然和洋槐樹葉很像,但是這東西根本不好吃,吃到嘴中澀苦澀苦的。猴子一邊抓著樹葉朝嘴裡塞,一邊皺著眉頭嗚嗚直叫。

    這傢伙活該,劉軍浩好笑的下了結論。不過對於猴子認識草藥的事情,他是相當驚奇。也僅僅是驚奇一下而已,那啥見慣了悟空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兩口子都有些麻木,現就是悟空突然張口說話,劉軍浩也不會有太大的吃驚。

    事實再次證明,猴子比人要想像的聰明,它很快摸上灶台旁邊的糖罐子,伸著爪子支吾著要抓。意圖很明顯,打算用糖就著吃。劉軍浩見狀,趕忙攔下。這白糖被它抓幾爪子估計就沒辦法才吃了。不過這傢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又於心不忍的弄了些白糖倒進悟空的碗中。那情形,又讓他想起自己小時候喝藥。

    這傢伙一口倒拉藕一口白糖,擠眉弄眼的模樣,看著只讓人想笑。

    丫的,純粹是自作自受,誰讓它昨天吃這麼多雪糕。

    處理完猴子的事兒,劉軍浩又開始忙乎早飯。

    早飯好做,做個青椒炒蛋,然後用香油涼調一個空心菜完事兒。

    剛把米倒進鍋裡,張媽就起床了。老太太看女婿廚房忙乎,也沒說啥,不過等張倩打著哈欠梳洗的時候,她開始一旁數落起來。說是不能這麼偷懶,以後要早點起床。看老媽又要發揮出唐僧唸經的精神,張倩忙舉手投降,連說等下自己刷碗。

    倒拉藕的效果很好,只半個小時的功夫,悟空開始活蹦亂跳起來。這傢伙有了精神頭,立馬抓只塑料袋領八哥跑出院門,看樣子是想將撿知了殼事業進行到底。

    劉軍浩沒管這傢伙,它只要不來煩自己已經是萬幸。

    張媽吃過飯交代一聲去隔壁找王老師聊天,不過她臨走前特意交代女兒看著幾個孩子,別讓他們又溜出去洗澡。

    張倩惦記著昨天晚上的電視劇還沒看完,哪有心思看兩個侄子,她扭頭又將這任務交給老公,自己帶上耳機繼續電腦前戰鬥。

    劉軍浩左右無事,就陪著浩宇幾人打牌。可是幾個小傢伙沒半點安分勁兒,剛打兩盤,小彤彤就指責澤宇耍賴皮,另兩個傢伙也開始說對方藏牌。劉軍浩被吵鬧的頭疼,後發飆了,回屋找幾份數學試卷,給他們一人發一份,自己則躲香椿樹下乘涼。

    這下幾個傢伙沒了吵架的勁頭,撅著嘴巴開始做題。

    要說水邊就是涼快,小風一吹,整個人都昏昏欲睡。

    此時此刻,如果能喝杯西瓜汁好。家裡倒是有西瓜汁,可是就這幾步路某人也懶得動,他扯著嗓子喊悟空,想讓猴子幫忙端一杯。可是連喊幾聲也沒見動靜,他才想起這傢伙現不知道野什麼地方了。

    這地方涼快倒是涼快,不到半個小時劉軍浩又被一個大牛虻子折騰醒,這傢伙不知道他腳背上吸了多長時間的血,反正用手一拍,巴掌上全是血。用手一摸,上邊起了個大包,非常癢。

    按說這情況應該弄些風油精摸一下,可是現骨頭髮酥,他根本不想動彈,乾脆把涼鞋一脫,雙腳伸進水溝中。涼水一刺激,頓時感覺不到癢,不過他也沒了睡意,就這麼睜眼躺著神遊四方。

    那些小魚不住的啃噬著腳上的老皮,酥酥的,他倒是挺享受,心中琢磨起龐旭以前提過的建議,什麼時候搞個魚療也很不錯的。

    咦,怎麼腳板子現越來越癢了。正享受著,劉軍浩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忙將腳提出水面。

    太陽呀,一看到腳板上那個墨青色的東西,他立馬來了火,伸出巴掌對著腳板子「啪啪」幾下,那東西頓時跌落涼席上,而他的腳上則滲出幾絲鮮血。

    人倒霉了喝口涼水都塞牙,自己今天有血光之災還是怎麼地,剛打掉牛氓子又來了馬鱉。

    馬鱉又叫螞蝗,劉軍浩熟的不能再熟,並且屬於恨之入骨的那種。這東西渾身帶著粘液,水中無比滑溜,平時喜歡捲縮水草叢中,一旦發現有動物從旁邊經過,立馬一漂一漂的游過去,然後貼附你的肌膚上吸血。讓人可氣的是馬鱉吸血的時候會放出麻醉劑,你初根本感覺不到疼痛。等感覺皮膚發癢的時候,那傢伙也吸飽了,細扁的身體成了蒜瓣狀,搖搖欲墜的貼你的肌膚上,似乎隨時都可能掉落。

    別看它這副模樣,可是馬鱉的吸盤很厲害,跟牛皮糖沒兩樣,一般的方法很難把它拉扯下來。要想把它拽掉,方法只有兩種,一種是用巴掌使勁打,把它身體打酥自然會下來。還有一種就是用火燎,這東西很怕火的。不過兩種方法都不是什麼高招,尤其是用火這招,往往把自己也燎的嗷嗷直叫。

    以前村裡人怕自家的小孩子偷偷玩水,編出故事說這馬鱉是專門吸魂的,誰要讓它纏上了就不得了。有段時間小孩子下河捉魚的時候不怕水蛇,而是看到馬鱉會遠遠地躲開。夏天洗澡只要有誰高喊一聲「某某的脊樑上有隻馬鱉」,一大群人都會著急忙慌的爬上岸,然後扭來扭去的檢查自己的身體。後來長大了,對這東西倒是不甚恐懼,經常拿小棍翻來著。

    這傢伙吸了自己不少血,劉軍浩自然不會放過。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到趙教授院前折了兩根長陳刺,然後使勁兒一扎,把馬鱉翻了個對過。還沒有完事兒,他又把小棍放螞蟻堆上,很快那馬鱉上就爬滿了小螞蟻。

    處理完這馬鱉,劉軍浩再也不敢將腳伸水中。其實這倒有點杞人憂天的感覺,要知道像這種清水當中,馬鱉很少,十天半月能碰到一次就算撞大運。

    隨手找了幾片刺腳芽把傷口擦了擦,繼續坐那裡神遊。要說也不是沒有精神頭,只是天氣太熱,懶得動罷了。

    「姑父,我姨奶的電話」正神遊四方,小建輝拿著手機蹬蹬的跑過來。

    一聽是張倩小姨打來的,劉軍浩就知道肯定是又要問何一凡組織同校同學旅遊的事兒。當時那小子把事情確定下來後,每天都要網上積極聯繫。劉軍浩見這小子終於幹一件正事,心中自然高興,隨口給張媽提了一下,結果張媽又告訴自己妹子。

    張倩小姨聽說此事,不知道有多興奮,每天都操心不下,不停的給兒子出謀劃策,生怕何一凡做的不好。那傢伙被弄得不厭其煩,後惱了說再這樣他就不幹了,另找人聯繫。

    無奈,張倩小姨只得把電話打到劉軍浩這裡,曲線瞭解兒子的情況。這段時間幾乎是每天一個電話,劉軍浩覺得有些大題小做,太過於緊張了,不過也能明白她的心思,可憐天下父母心。

    只是對於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來說,他們不耐煩的就是父母跟後邊干涉。其實這樣不好,應該讓孩子獨自做一些事情。年輕人有犯錯誤的權利,即使做錯了也有改正的機會,這樣還可以通過一些事情鍛煉孩子**自主的能力。萬一成功,能極強的增大孩子的自信心。

    他和張倩早商量過,兩口子以後有了孩子,絕對不會干涉太多,要讓他從小讓成**自主的好習慣。

    扯遠了……話說自從兩人定下「造人」計劃後,幾乎隔三差五的都要討論一下孩子的事情。

    今天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剛給張倩小姨聊了幾句掛掉,劉廣聚的電話又打進來。

    「小浩,你趕緊過來看一下,好像有人咱們村裡投農藥鬧魚,我屋後那個坑裡邊飄得全是泥鰍。」

    「啥?」劉軍浩聽到這事兒一個激靈站起,「誰幹的,找到人沒有?」

    「沒見人,我也是剛發現,你趕緊過來看下,順便喊上趙教授……」

    農村鬧魚一般用田間除草的滅草利,這玩意兒很好用,隨便拿瓶往坑裡邊一扔,過半個小時不管大魚小魚老鱉黃鱔一網打,全部翻著肚皮浮水面上。人根本不用下水,可以站岸上直接用網兜撈魚。

    由於方法簡單,效果明顯,有段時間大青山曾經很流行用這種方式捕魚。不過鬧上來的魚他們根本不要,只拿著網兜挑揀黃鱔和老鱉,這玩意兒弄回去之後用清水漂過幾次,上邊的藥味就能沖洗乾淨,然後就拿到市場上賣,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來。

    這種捉魚方式看似方便,但是十分缺德,屬於斷子絕孫的行當。鬧一次,整個水塘裡魚蝦全部完蛋,那水也變得臭氣熏天。尤其是夏天,隔半里地人都捂著鼻子走。碰到這種事,沒有人不罵的。

    以前也有幾個小青年來劉家溝鬧魚,劉五爺看到了趕忙阻止。

    幾人看劉五爺老胳膊老腿的自然不放眼中,把他的話完全當成耳旁風,其中一個是罵罵咧咧的準備動手。結果老爺子發飆了,扭頭一喊人,頓時村裡的棒勞力全部拎著鋼叉鐵掀衝過來,把那幾個傢伙下的趕忙求饒。

    從那以後,劉家溝倒是平靜下來,再也沒有發生過用農藥鬧魚的事情。

    現有人鬧魚……這可是不好的苗頭,一定要嚴查,抓住這小子絕對不能輕饒。

    趙教授聽說這事後也覺得很嚴重,趕忙和劉軍浩一起跑回村中。等他們趕到,村中已經有不少人圍水塘邊指指點點了,不少人都罵那鬧魚的人缺德。

    劉廣聚屋後那個水塘並不大,只有七八十個平方。邊上種了一圈桑樹,個個都有水桶這麼粗。一到五六月份,村裡那些半大的熊孩子都爬到樹上摘桑葚吃,劉軍浩小時候也幹過這事兒。現雖說已經過了吃桑葚的季節,但是那枝頭上還掛著不少,水塘中落得多,紫紅色的桑葚差點沒把水池染紅。

    這個水塘一頭通著水溝,稍一下雨就往水溝裡流,往年根本養不成魚。今年他家蓋房子,把這水塘填了一部分,水溝給徹底堵上,變成了一個魚塘,劉廣聚還打算等秋裡撒些魚苗呢,結果卻遇到這事兒。

    水面上白花花的飄了一層魚,清一色的泥鰍,都泛著肚皮,嘴巴一張一合的。只有少數抵抗力強點,水面上不住的打著擺子亂竄,好像被暴雨打蒙的暈頭雞一樣。

    「好像不對呀,廣聚叔」劉軍浩伸著鼻子水塘邊嗅了嗅,沒有聞到一絲刺鼻的氣味。按理說用農藥鬧魚,肯定能聞道農藥味兒的。再說被農藥鬧過的浮出水面後,很快就會死掉,這些泥鰍

    的反應並非如此,它們雖說翻著肚皮,可是卻顯得很有生機,劉軍浩剛抓了一個放手中,那傢伙立刻身子扭動了幾下,重跳入水中,很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等他將自己的分析一說,其他人也發覺出異常來。

    「對呀,怎麼都是泥鰍,沒有見其他魚翻身呀」

    「就是,按說那些白魚容易被鬧死。」毛孩子跟著插了一句。這熊孩子倒沒有說錯,白魚這種魚對生長環境要求很苛刻,水質必須清澈無污染,至少稍顯渾濁,它們就會泛起肚子嗆死。因此,白魚死水當中很難長大,只有小溪大河中才能長成。

    「會不會是那個鬧魚的倒的農藥太少?」劉啟勇說出了另一種可能。

    「那不對,如果是農藥的話其他魚也應該飄起來呀。」

    「咦,你們快看,這泥鰍都活了。」眾人正討論著,突然一個小傢伙開口驚奇的叫道。

    還真是奇了怪,剛才泛著肚皮一副半死不活模樣的泥鰍此刻一個二個水桶中攢動,顯得非常活躍。

    「再撈幾隻試試看,說不定這些泥鰍還有救。」隨著劉廣聚一聲令下,幾個熊孩子都挽著袖子水溝邊猛捉起來。捉出來的泥鰍全部扔到水桶中,當然另換了清水。

    還真和他們想的一樣,那些泥鰍的環境中很快活潑起來,完全沒留下什麼後遺症。

    這叫什麼事兒,一群人討論半天也沒想出個靠譜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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