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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狀元之路 第一百四十九章 直接 文 / 迷路的小貓

    「初生牛犢,看來確實有著不怕老虎的本錢啊。」明軒皇帝微微點頭,心中的念想更為肯定了……

    「可,可惡。我是誰?我是火劍門最出色的弟子,我是魏慶。我怎麼會輸,我怎麼會敗了……」仰躺在地的魏慶被一口濁氣憋醒,胸口很悶,全身一點力氣也使將不出。他心裡恨,恨自己的無能,也恨對手的強大。

    也正是這一種極度的憤恨,隨著身體多處創口的血流如注,那本已熄滅的耀眼火苗竟是又有復燃之勢。

    「你敗了,不要再逞能了,否則會影響你今後的武道。」就在魏慶體內受創的經脈之中再次生出一絲真氣時,冰冷的劍刃也搭在了他的脖頸之處。

    煙塵散盡,遠處的百姓也終於看清楚了此刻場內的情況,一個一襲白衫卻多處染紅的青年用劍抵著對手的脖子。觀其氣喘吁吁的樣子,怕是剛才的驚天反擊耗費了他極大的體力。

    不過,他的對手卻比他還要糟糕。不僅衣衫破爛,全身上下更是找不到一處不流血的地方。

    就在剛才他身中劍芒之時,那鋒銳的金色雷霆徹底摧毀了他的防線,極度狂暴的庚辛金雷遍佈全身,對於大自然的憤怒,庚辛金雷絕對是無孔不入,就算是毛孔,就算是皮膚,它一樣會炸開口子……

    冰冷的劍體讓魏慶混亂的大腦中出現了一絲冰涼之氣。感受著全身極度疼痛之後的這一絲清涼,魏慶終於知道,自己是真的敗了。

    「能告訴我,你的雷電為何如此霸道嗎?」魏慶身周剛剛燃起的火焰再次熄滅,清醒過來的他知道,若是再強行催動體內真氣,自己的經脈絕對會不堪重負而寸寸斷裂。那樣,自己便要成廢人了……

    「它,是神的利器。」林鈺丟下這句話後,轉身向著南宮銘行去。此刻的他雖然並未感到疼痛,不過,打著哆嗦的雙腿卻是告訴他,自己的體力也已經到了枯竭的邊緣……

    「林鈺,勝!」褚奕林渾厚的聲音隨之而起,若是細心傾聽,便會聽出他那一股兒透著陽剛之氣的嗓音中,同時也透著一分敬畏。即便他也曾貴為武舉狀元郎,但看著眼前這比之當年的自己更為年輕卻更為強大的青年,他那顆尚武的心,第一次受到了觸動。

    「林鈺,你小子也太厲害了。」南宮銘盯著林鈺腦門正中的那道淡淡的雷霆印記,心中卻是分外高興。

    「呵呵,還有更厲害的,專門給你留著呢。」林鈺哈哈一笑,即便一臉疲憊,但心中卻同樣充滿了滿足感。

    這一次跟魏慶的大戰,林鈺終於將戊己金雷的威力用到最大。想不到這帶著鋒銳之氣的狂暴金雷居然威力如斯。而且剛才自己因為外力觸發了那一道雷霆印記,那種空明的感覺已經很久未曾來到。

    每一次自己的族印被激發時,林鈺必會有所感悟。這一次,同樣也不例外。只不過,在林鈺跟南宮銘說話之時,那道銀色的印記也是慢慢變淡直到消失不見……

    「下一戰,中州南宮銘對陣舞劍谷伏冬海!」許是故意為之,在留出一炷香的時間讓眾人議論剛才的激烈大戰之後,褚奕林高聲吼道。

    「小銘,這一次可要讓我見識見識你南宮家的飄逸劍法啊。」林鈺對著南宮銘的胸口擂了一拳,眼中儘是鼓舞之色。

    「哈哈,待我下場證明一下江湖之上南宮劍法才是最為飄逸靈動之後,再還你這一拳。」南宮銘微微一笑,翻身騎上一匹雪白的健馬,手中一拉韁繩對著場中而去。

    「中州南宮,請了!」

    「舞劍谷,請!」

    未等褚奕林宣佈考試開始,兩人便催動馬匹向著對方而去,甚至連搭弓的姿勢都是同時發生。

    嗖嗖嗖!南宮銘拉緊的弓弦突然放開,三枝一起扣在弦上的利箭帶著青色的氣旋,瞬間向著對手而去。

    叮叮叮!好似爭鋒相對的,伏東海同樣三箭齊發。六枝利箭不差分毫的在空中對碰後紛紛落地。不過若是仔細注視,便會發現南宮銘的箭實際上是撞開了對手又飛出一段才失了力道的。

    「哈哈,再來!」南宮銘修長的手指自箭壺內迅速取出箭支,青色氣旋一現便是再次襲去。

    嗖!這一次,南宮銘不再三箭齊發,卻是一支跟著一支連續而去。第一支,被伏東海射落,第二支,同樣被其擊飛,但那第三支卻是猛的撞開阻擋去路的箭矢,和著那青色的光芒直衝對手而去。

    嗖!伏東海一個矮身,風一般的利箭劃過他的頭皮向著身後而去。就在這一息之下,南宮銘那風一般的身影也終於衝到了他的面前。

    叮!道道火星濺起,伏東海閃著土黃色的寶劍向上一撩,剛好擋住了南宮銘下劈的一劍。兩人似乎心中早已打算不再使用長武器相鬥,做為一心為劍的他們來說,馬鞍旁光著的長槍似乎成了累贅。

    「希律律!」就在高速馳騁的兩人交錯而過之際,南宮銘胯下的白馬卻是突然一停,揚起後踢衝著付東海的坐騎『臀』部狠狠的來了一蹄子。

    付東海的馬匹受痛,頓時撒起驚來。即便是伏東海如何努力彈壓,仍控制不住有些就要失控的坐騎。

    「呵呵,白綾子,想不到你比我還快。」南宮銘拍了怕愛馬的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可惡!」眼見馬匹受驚,伏東海果斷放棄了控制,雙腳在馬背上一蹬,身體直接向著後面飛去。

    「著!」付東海一劍襲來,南宮銘手中寶劍一翻就要與之相接。

    「嗯?卑鄙!」南宮銘瞧清楚了對方的路數,這哪裡是衝著自己,那劍的軌跡完全是照著自己的白馬而去。

    此人居然是如此睚眥必報,南宮銘心中閃過一絲懊惱。身形猛地往上一撥,腳下一踢白馬。馬匹在得知主人心意之後,馬上撒開四蹄向著旁邊奔去。

    有趣的一幕立時出現,付東海見自己的意圖被識破,忙落於地上凝神靜氣。反觀他那匹受了驚的戰馬卻是被對手的白馬追著滿場亂跑,時不時的要挨上一蹄子。

    「希律律!」黑旋風瞧的高興,頓時發出嘶鳴,腳下雪蹄不住的摩擦著地面。若不是林鈺牽著它的韁繩,怕是它早已衝入場內跟那兩匹馬兒「玩」到一起去了……

    「你這匹馬倒是不錯,只是不知道你的劍法如何?」付東海的臉色有些難看,想不到這一上來,自己還沒交上手,馬匹卻是被禍害了。

    「呵呵,想知道我南宮家的劍法如何?大可過來一試。」南宮銘的衣服無風自動,一股飄逸的風之氣息立時蕩漾開去。

    「哼,都說你南宮劍法獨步江湖,正巧我舞劍谷也是以劍御道。今日,便看看是你南宮詭異,還是我舞劍逍遙?」伏東海手指一翻,那柄並不起眼的長劍竟是在其手中打起來旋兒,反射著天上太陽照下來的光芒。

    一時間,伏東海的手中好似五顏六色一般分外美麗,不過其反射而出的大部分光芒卻是正好對著南宮銘的眼睛。

    「彫蟲小技。」南宮銘嘴角一撇,青色的氣旋一下附上手中的寶劍,面對著迎面而來的對手,劍尖突然向前一指,剛好撞擊到了那旋轉的中心一點上。

    叮!付東海連退數步,體內真氣一運,盡數卸去那好似刀割一般侵體而入的風屬真氣。

    「劍舞煙雨!」付東海腳下一錯步,手中長劍再次翻轉開來。只不過,這一次卻不再是單純的畫圓,而是泛著道道土黃色的光影,瞬間化作一片劍幕就要將南宮銘吞噬而進。

    「還真有點煙雨的意思,不過,有風在,就是再大的煙雨一樣也要被我吹散!」南宮銘一抖寶劍,脆響的劍鳴聲中,同樣的一片青色的劍網針鋒相對而去。

    叮噹之聲大作,兩道身影越打越快,一會兒功夫竟是好似消失在人們視線之中一般,只留下道道殘影告訴人們他們還在。

    呼!飛沙走石之下,那被南宮銘鼓起來的風一下將滿地黃土盡數刮了起來,連帶著那飄逸的劍影總是恰到好處的將對手的攻勢盡數封擋而開。

    叮!就在付東海抽劍反撩之時,南宮銘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一股危機感頓時自心中生出。

    「後面!」付東海揮劍向後而去,正好迎上突然出現的南宮銘。

    「嗯?」付東海心下一驚,明明是襲向右臂的劍刃怎麼突然改變了方向跑到了自己的左肩之上?這是一種什麼劍法?

    驚異歸驚異,付東海自然不會上當,無論對手攻向何處,自己只要全力退出其攻擊的範圍,肯定會安然無恙。

    「你退的開嗎?」南宮銘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一道青色的劍影好似對手腳下的影子一般,棲身粘了上去。

    刺啦!劍刃劃破衣衫的聲音響起,兩道人影猛然一分。只見南宮銘的袖口微微掉了一塊兒,而付東海則是肩頭被挑了一下。

    「閣下的劍法倒是當真飄逸的緊。」付東海眼神一凝,剛才若不是自己不顧自身受創而強行對拼的話,恐怕眼前這讓人捉摸不定的劍影還真可能捅上自己的要害之處。

    「你的劍法也不差。」南宮銘輕輕彈了彈袖上的泥土,心中卻是一點也無法平靜。舞劍谷另闢蹊徑的劍法,當真能跟自己的家學有著一拼之力。

    剛才自己的劍尖其實已經碰到了對方的胸口,可對方不但不向後退讓,反而迎著自己的寶劍而上。這讓南宮銘心中出現了一絲猶豫,也正是這絲猶豫讓付東海有了喘息的機會,手中寶劍一動,拼著自己受傷的可能,也終於劃了對手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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