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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天 下 第三十六章 失敗的刺殺 文 / 半墮落的惡魔

    皇宮裡打的如火如荼的同時,安王府裡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穿著一身夜行衣的怪輕巧的落在地上,尋著氣味,找到了茅廁,強忍著難聞的氣味,靜靜地潛伏著,等待著合適的獵物上鉤。

    一陣說笑聲傳來,一位穿著親衛服侍的士兵走了進來,剛解開褲帶,就被怪摀住了嘴巴,輕輕一擰,悄悄的殺死了。

    怪輕輕一笑,端詳了那士兵一陣,手往臉上輕輕一抹,已經變成了那士兵的樣子,骨骼出一陣輕響,身材已經變得和那士兵一般無二。露出一個無聲的微笑,葉思忘,你怪爺爺來了,看小爺如何鬧得你王府不得安寧。

    「華文,好了沒?快點,你小子別是掉進茅廁了吧?」

    「來了來了,別催嘛!是人都有三急的!」

    一陣打鬧聲中,眾人漸行漸遠——

    葉思忘的安王府卻顯得異常的寧靜,只是這寧靜中,還帶著濃濃的擔憂,因為在軒轅御行使用「千里傳音」約戰葉思忘之後,府裡的諸女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雖然對葉思忘的武藝很高,但面對軒轅御行那樣的絕世高手,由不得諸女不擔心。不過,相比起諸女的擔憂,葉思忘本人卻是好吃好睡,一派輕鬆自如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把軒轅御行的約戰放在心上的樣子。

    悠閒的*在躺椅上,逕自拿了本書翻看著,懷中坐著小寵兒,正興致勃勃的聽父親給她念故事書,講故事聽,不時還出一陣清脆的笑聲,出幾個幼稚的問題,逗得葉思忘父懷大慰,出高興的笑聲。逗得女兒開心了,陪著她玩累睡著之後,才跑到雲鳳語的房中,抱起寶貝兒子逗玩。就這樣白天跟孩子玩鬧,晚上則耗在了眾女的房中,一如往常一般悠閒自在,一點也不像是要面臨生死挑戰的人。而眾女也沒有催促他,任由著他做任何的事情,只是盡情的陪著他嬉鬧,給予他想要的柔情。該相信自己男人的時候,眾女都無條件的選擇了相信他,因為她們知道,無論去到那裡,以這個男人霸道的性格,都不會拋下她們不管的。

    相對於眾女的擔憂中帶著的坦然,玉夫人顯然就沒有那麼的鎮靜了,這幾日也不再刻意避著葉思忘了,反而開始更加的關心起他來,甚至把忙碌的西門玄月也找了來,讓他替葉思忘好好檢查一番背上那道傷口,在得到西門玄月再三保證不會影響之後,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在西門玄月檢查好之後,葉思忘並沒有忙著穿衣服,而是眼神邪肆的看向一旁因為他**的上身而不自在的別開眼的玉夫人,壞笑道:「娘既然關心思忘,為何不敢看思忘?」

    玉夫人又羞又氣的白了他一眼,暗恨自己不爭氣,給了這個小惡魔調笑自己的機會,不過面上依舊保持著冷淡的表情,道:「你是小莧的夫婿,算是娘的半子,娘關心也是應該的,你這孩子也真是的,說什麼鬼話!」

    「哦,原來娘只是因為小莧才關心我,唉,我還以為……算了,怪只怪思忘命苦,沒有福氣,娘早點歇息吧。」葉思忘一臉的遺憾,有點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是又因為有顧忌而沒有說。玉夫人被他的話說得心頭狂跳,忍不住追問了一句:「你以為什麼?」

    葉思忘默默看了玉夫人一眼,站起身開始穿衣服,道:「沒什麼,娘,思忘走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在葉思忘離開之後,玉夫人站立的嬌軀猛地一顫,居然軟軟倒在了葉思忘剛才爬躺過的榻上,玉手顫抖著輕輕撫摸著,一雙星眸中溢出一滴眼淚來,喃喃自語:「冤家,我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你又何苦一再的撩撥我!」

    葉思忘笑瞇瞇的回到臥房,剛爬到床上,就被玉小莧一腳踹了下來,冷冷的看著他,問道:「說,剛才去我娘房裡做什麼?」

    葉思忘愣了愣,苦笑道:「還能做什麼!不就是被娘抓去檢查傷口,怕我背上的傷影響到明天的比武。」

    玉小莧嬌哼一聲,盯著葉思忘看了一陣,看得他心中直毛,才嚴肅的開口,問道:「思忘,我希望你誠實的告訴我,你對我娘,究竟存了什麼心思?我問這個問題是認真的,因為這已經困擾我很久了,我希望你誠實的回答我!」

    葉思忘被問得一愣,收起了不正經的神色,吐出了四個字:「順其自然。」

    玉小莧翻了個白眼,瞪了葉思忘一眼,試圖看出他有任何一絲的不自在,不過卻失敗了,那傢伙根本就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一絲別的表情也沒有。玉小莧只能無奈的又把他拉上床,道:「我不管你存了什麼心,反正我也不是什麼衛道士,你做什麼我都不管,反正只要大家開心、幸福就好,我才懶得管你!」

    葉思忘高興的張開雙臂,剛要去抱她,玉小莧立即道:「先別忙著抱!經過我們一乾姐妹的商議,明天你就要與軒轅御行約鬥了,為了不影響你明天的戰力,今晚你就自己一個人睡吧,我去看娘!」說完,輕巧的躍下床,朝著一臉錯愕表情的葉思忘丟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輕盈的走了,留下葉思忘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錦榻難過。

    玉小莧面上掛著輕笑,向母親的房間走去,顯然心情不錯。正走著,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道:「華文,那裡是後院,我們親衛是不准進去的!快走吧,如果讓管家看到可就慘了!」

    「來了來了,催什麼催,不就是好奇看了兩眼嘛!難道你不好奇?」一個男子的聲音應著。玉小莧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從院門口走了出去,心中一動,出聲道:「你等一等,過來一下,本夫人有話問你。」

    那男子聽到玉小莧的話,連忙停住腳步,轉過身,待看清玉小莧的面龐時,眼中閃過一抹古怪的喜色,那喜色之中似乎帶了殺氣,連忙恭敬的行禮:「華文參見夫人。」

    玉小莧沒有忽視他眼中閃過的殺機,想也不想,開口就大聲呼叫起來:「快來人,抓奸細!」

    華文眼中閃過一抹猙獰,一抹殘忍,「嗆」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刀,衝著玉小莧的胸膛就刺了過去,只可惜他的刀只刺到一半就被一把折扇擋了去,順著拿著折扇的手,看到的是一張俊逸斯文的臉龐,正是西門玄月:「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行刺夫人!不過,閣下的動作太慢了,我們已經等了好幾天了!」說著,手中折扇展開殺招,招招向華文逼去。

    玉小莧的叫聲驚動了許多人,只一會兒的功夫,齊唰唰站滿了走廊一排,葉思忘也出來了,目光冷厲的看著來人,盯著他臉看了一會兒,道:「玄月,不用管他是誰,我絕不容許他活著離開!」

    「是,少主放心,玄月知道了!」

    西門玄月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家少主在生氣,當下清俊的臉龐立即板了起來,湧上陣陣殺氣,手中的出招也更加的狠毒,招招指向要害。

    華文就是怪裝扮的,他在王府周圍埋伏觀察了好幾天,葉思忘的安王府,防衛之嚴密,連他這號稱暗殺之王的人也有無從下手的感覺,特別是葉思忘家眷居住的後院,根本就沒有混入下手的機會,前院和後院的人員是有著嚴格劃分的。

    怪觀察良久,知道唯有前院的親衛隊還有機會能混入。可是混入之後,才現安王府分工之嚴格細密,並不止表面上那樣簡單,根本不是天府的嚴厲可以比擬的。

    每個人都有細緻的分工,絕對不可能會混淆,這樣也就最小可能的杜絕了有人混入府裡圖謀不軌的機會。想不到葉思忘連這樣的事情也想到了,並早就做好了預防的措施,怪不得不對葉思忘的心智感到佩服了,不愧是妖的未婚夫候選人。

    怪不愧是天府的神秘雙統領之一,武功比起西門玄月還略高了一籌,心中心思電轉,知道刺殺玉小莧是不可能了,那麼,就只能把目標對準葉思忘了。讓妖推崇備至的人,據說武功比仙、神都還高,他倒要看看,究竟高到了什麼程度,如果能把傷了,明日府主解決起他來,將事半功倍。主意打定,怪猛地劈出一掌,把西門玄月逼退,口裡大喝了一聲:「葉思忘!」

    葉思忘示意西門玄月退下,看向怪,只見他在臉上一抹,露出本來陰柔俊美的面目,面上掛著那個似乎是永恆的邪笑,看似沒什麼正經的樣子,但卻氣勢迫人,道:「葉思忘,鄙人是天府的統領怪,今日暗殺失敗,心服口服,對於一個殺手來說,暗殺失敗了就失去了繼續生存的資格!在臨死之前,你可敢與我一戰?」

    葉思忘冷淡的看著怪,看著他期待的明亮眼睛,身上的戰意越聚越濃,似乎大有應邀與怪一戰的架勢,連玉小莧也嚇了一跳,剛想開口阻止,葉思忘的戰意突然消失不見,腳下不丁不八的站著,瞟了怪一眼,丟出一句:「憑什麼我要與你一戰?」

    「你……」

    葉思忘出乎意料之外的話,讓怪一窒,臉上那不變的笑容都快有些掛不住了,眼神更冷的看著葉思忘,道:「怎麼?堂堂安王,堂堂武神的弟子,居然不敢應對別人的挑戰,只會做縮頭烏龜嗎?難道你就不怕墜了武神的名聲嗎?」

    「我師父的名聲是我師父的事情,我應不應戰是我的事情!你連這麼簡單的關係也弄不明白,哼,天府的統領怪如此,天府的程度可見一斑!」葉思忘語帶嘲弄的說道,眼睛一翻,諷刺的道:「再說,你憑什麼向我挑戰?你只不過是天府的一個小小的統領,連你們府主的挑戰都是預先鄭重提出來的。你這樣一個小統領臨時起意的挑戰,我為什麼非要接受不可?」

    「葉思忘,難道你的膽色、胸襟只是如此嗎?連一個將死之人的挑戰都不能接受,原來名滿天下的武神的弟子不過如此,今天真是見識了!死也瞑目了!」怪仰天笑了起來,笑得很大聲,很開心,似乎為能打擊到武神而自得。

    「那是你家的事情!與我關無!玄月!」葉思忘理也不理他,揮揮手,朝著西門玄月示意:「絕,你也出來吧,把這位怪統領招呼之後,屍體拿到城樓上掛起來,示眾三日,我要去安歇了,明日還要去和天府府主比武呢!」

    「是,少主。」

    獨孤絕從暗影裡走了出來,冷冷看著怪,和西門玄月一起圍向怪。而西門玄月卻一臉強忍笑意的樣子,眼睛帶著憐憫的看著怪,招惹到他們那不按牌理出牌的少主,沒被氣死就算不錯了。

    這一晚,葉思忘睡得非常踏實,似乎一副胸有沉竹的樣子,對於明日將要到來的,可能要了他小命的比武已經有了對策一般,依舊吃好睡好,唯一有異議的就是他只能自己一個人,沒有軟玉溫香可以抱滿懷。而天府的軒轅御行就沒有這麼輕鬆自在了,平日冷淡的氣質消失殆盡,反而湧起了滔天的戰意,彷彿一把出了鞘的利劍,隨時準備暢飲鮮血的滋味。

    南郊皇陵,為天朝歷代皇帝的陵寢。南方,天朝的習俗裡,一向代表了尊貴。天子朝南而坐,號令天下,這陵寢朝南,也唯有皇室才能夠享有。

    南郊皇陵一向被朝廷視為禁地,只不過,今日軒轅御行約了葉思忘在這裡決定,所有守衛陵寢的侍衛都被調離了。

    太陽剛剛升上地平線,軒轅御行就早早地來到了這裡,黑衣如墨,身前的地上插了一把同樣是黑色的長劍,但在他的身後不遠的地方,還爬著一個緇衣美婦,竟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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