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又回雒陽 文 / 匣虎
李嘯天正色道：「男女天生平等，任何人在精神上都是平等的，不分貧賤富貴。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尤其像你自幼飽讀讀書，滿腹經綸，不輸任何男兒的。」蔡琰聽李嘯天這樣表揚自己，心裡也美滋滋的。這天來到軹縣城，進入城中，見城中乞討的特別多，到處都是骨瘦如柴的饑民。蔡琰奇道：「官府怎麼不施粥呀？」趙雲說：「天下怕只有並、幽二州有義賑局賑濟災民，剩下的只有太平道的粥棚了。」蔡琰道：「這樣一來，官府豈不是讓他人把人心都搶去了嗎？」趙雲只是苦笑，再也沒有答話。蔡琰道：「將軍面聖，是不是可以把這裡的情況告訴皇帝呢。讓皇帝下旨天下官府都要救濟災民。」李嘯天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當今親小人遠賢臣，士大夫以家為重，又有幾人心憂天下。」蔡琰道：「難道沒有人向皇帝報告民情嗎？」李嘯天道：「如果當今明察秋毫，令尊也不會被發配邊地了。」蔡琰也是一時無語。是啊，聽爹爹說是皇帝讓爹爹議論為政得失，以匡扶社稷，可是因為君前應對，觸犯了宦官的利益，沒讒言所害，被發配到了邊疆，如不是李嘯天領兵平定匈奴之亂，只怕現在也被匈奴虜掠了。李嘯天道：「你家遭此難，要多長記性，君前應對，稍有不當，後果不堪。伴君如伴虎啊。」蔡琰道：「因言獲罪，誰還敢進忠言呀。」李嘯天道：「都是人治惹的禍，國家必須法制化，不然像這樣的事還會有的。」蔡琰道：「原來你崇尚法家呀。」李嘯天笑道：「你不要聽風就是雨。在我看來百家都有合理的一方法，但也都有不合理的一方面。所以我是把他們合理的拿來，不合理的丟掉。比如儒家有很多合理的東西，但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就像儒家輕視農工商，沒有他們，讀書人只怕要餓死了，所以要取百家所長而用，不可拘於一家。」蔡琰道：「你的心胸可真大。自古還沒有人能容的下百家，你算第一人。」李嘯天道：「在我這裡沒有學派之分，只要有利於國家，有得於百姓，有利於社稷，都可以拿來而用。學問如此，人也一樣，華夏人可用，胡夷人也可用，只要他有才華，能有功於社稷，都是我歡迎的人，也都會贏得我的尊重。聰慧的人有用武之地，但我也不小看愚笨者，上天有好生之德，在生命面前，無論聰穎還是愚頑，都是平等的。我的理想是建立一個人人平等友愛的世界。聰明人可以憑自己的聰明才智，獲得優越的生活，愚者，官府也要保證他們的基本生存條件。總之是老有所養，幼有所教，其樂融融的世界。」蔡琰道：「你說的不是大同之世嗎，真能實現，你可是古今第一人。」李嘯天道：「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我相信一定會實現的。」蔡琰道：「我會和你一道努力的。」李嘯天道：「好，我們一同努力吧。」一行跨過河水，不多時就來到雒陽城外。雒陽城還是那麼高大，雄偉。李嘯天望著巍峨的城樓，心說，雒陽我又回來了。上次來到雒陽，真是舉目無親，不知前途何在，今天不一樣了，自己現在已是封疆大吏，手握兩州軍政，就是大將軍何進這樣的權臣也不敢小瞧。李嘯天催馬來進入雒陽城，來到府邸從後門悄悄而入。原來現在李嘯天不想讓人知道他回到了雒陽。來到府中，留守雒陽的人員趕緊來見。李嘯天叮囑他，不要露了他的行蹤。管家向他回報京中動向。原來何進對張讓等原來越不滿意，外戚和宦官的爭權之鬥越來越激烈。李嘯天想道，何進想換了自己，肯定是想剪除宦官的外援，自己與宦官集團的淵源，朝中之人是知道的。李嘯天心說，何進你個豬頭，不知自己死期臨近，還想整我，哼，等著瞧。為了不被人知道，李嘯天也讓蔡琰留在府中，等過兩天再去自己家中。吃過晚飯，李嘯天叫來趙雲道：「你挑幾個精幹的人，跟我出雲一趟。」趙雲應聲前去準備，李嘯天挑了幾件上好的禮物帶上，然後再著趙雲幾個人從後門悄悄而出。轉過幾條街，見後面沒有盯梢的，就直奔張讓的府邸而去。來到張讓府前，李嘯天拿出名貼，讓門房前去通稟，並隨手丟過去幾兩碎銀。門房原來冰冷的臉，現在笑開了花。不一會，只見張讓親自來迎。李嘯天倒是有些意外，當今天下，除了皇帝，就屬這位了，縱觀朝野，無人可及張讓的權力之大，聖寵之極，就是大將軍何進也是稍遜一籌的。張讓來到門房，見果真是李嘯天，親切地上前道：「沒想你能親自來，真想死我了。」李嘯天道：「我也是天天想著常侍大人。」張讓道：「快進內堂說話。」然後叮囑門房道：「好生招待李將軍隨從。」門房見主子對李嘯天這樣親近，早嚇的一腦門子汗，心說這位誰呀，除了當今皇帝，沒見張常侍對誰如此禮遇呀。張讓直接把李嘯天讓進內堂，兩人坐下，張讓問道：「莫非有緊急之事，你怎麼親自回京了。」李嘯天道：「也沒什麼急事，久在并州，想念聖上和常侍大人，就回京了。」說完拿出隨身帶的禮物，張讓接過把玩片刻道：「這些可不是等閒之物，咱們之間可不興這個。」李嘯天道：「這是一點小小心意，常侍萬莫推辭，不然就生分了。」張讓笑笑就收了起來。李嘯天問道：「聖上可好？不知何時晉見才好？」張讓道：「你莫急，等我看到聖上高興時再知會你。」李嘯天道：「聽聞大將軍對我有些微詞，不知常侍可知其中關竅。」張讓道：「大將軍豈至對你不滿意，他對我們這些皇帝身邊的近侍也是不滿意的很。你不要擔心，宮中有我主持，不怕他大將軍興起什麼風浪。」李嘯天道：「聖意雖然眷顧常侍，可是大將軍手掌兵權，萬一有所行動，勝負恐難於預料，不如我調些精銳之士，潛藏京中，萬一有事，也不至失措。」張讓道：「你所想也不無道理，可以未雨綢繆。不過你也不必過於擔心，京中駐軍我們也掌握一些，騫碩還擔任上軍校尉，可惜是他沒有掌控多少兵權。另外有你在并州，就是他何進想動武，也要掂量掂量。他想動你，無非是想剪了我的羽翼，我不會讓他得逞的。」李嘯天道：「不論何事，但憑常侍差遣。」張讓道：「我們是一榮俱榮，一辱俱辱。」張讓問道：「你對鮮卑作戰的準備怎麼樣？」李嘯天道：「正在準備。鮮卑是大國，勢力不必當年匈奴強盛時差。不過天助我大漢，今春鮮卑大單于病故，內部一分為三，有內鬥之勢。若非如此，我還真看不到打敗鮮卑的希望。現在正在整軍備戰，等待時機。」張讓說：「面聖時，你多往這邊說，以前鮮卑屢犯我邊，朝廷也調軍前去反擊，但都失敗而歸。聖上對此一直耿耿於懷，你若能在平定鮮卑之患給皇帝吃定心丸，皇帝一定非常高興和欣賞你。」李嘯天點點頭道：「我不會讓皇帝失望的。」張讓道：「這幾日，皇帝心情不錯，我會盡快安排你面聖，不過面聖前不要外出，以免惹人非意。」李嘯天點點頭，兩人又交談一會，李嘯天起身告辭。張讓起身送他。李嘯天阻止他往外送，張讓道：「你和我客氣什麼，你從并州那麼遠跑來，我就不能送你到門口嗎。」張讓堅持把李嘯天道到門房。李嘯天告辭而去。回到府中，李嘯天叮囑管家不可洩露他來京行蹤。然後來到蔡琰的住處，李嘯天敲了敲房門，聽到蔡琰應聲，便問道：「休息了嗎？」蔡琰聽出是李嘯天的聲音，邊答邊開門道：「沒有，正看書呢。」李嘯天閃身進來，見書桌上放著一本書，果然在看書，便道：「一路鞍馬勞頓，你也不早點休息。」蔡琰撒嬌道：「你不也沒睡嗎。」李嘯天笑了笑，用手輕輕刮了刮她精緻的鼻子道：「你是越來越調皮了。我來是告訴你，這幾日先在府中待著，等我面聖後才能回你家。」蔡琰道：「出事了嗎？」李嘯天道：「沒有，我只是不想讓人知道我來京師了，以免給宵小之人作亂之機。」蔡琰點點頭道：「好吧，聽你的就是了，不過你要天天倍我。」李嘯天壞笑道：「正合我意，今夜我還真不想走了。」蔡琰一聽急道：「不行，不行，晚上不行。」李嘯天道：「有什麼不行的，難得我這幾日無事，可要好好陪陪你。」蔡琰急的臉色通紅。李嘯天逗她道：「虧你熟讀聖賢書，聖人說食色性也。我這可是順應天意，你可不能辜負了良宵啊。」蔡琰道：「就你歪理多，說不行就不行，你可不能賴皮。」李嘯天笑道：「好妹妹，人家想你了嗎。」說著把蔡琰攬在了懷裡。蔡琰嘴上說，身上早就酥了。兩人纏綿良久，蔡琰還是咬著牙把李嘯天趕走了。李嘯天雖然該摸的都摸了，不該摸的也摸了，可是最後防線還是沒有突破，這了妮子非要堅持到新婚之夜。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李嘯天可不捨得用強，只好強忍著回到自己屋內。張讓囑咐他，面聖前不要露面，這次來京，李嘯天就是為了同各方搞好關係，爭取各方支持的，所以這次來京他跟自己定的調子就是低調低調再低調。目的一定要明確，這次來是緩和關係的，只能低調查作人，不惹事，不找事。所以面聖前李嘯天哪也不去，只在府待著，每天跟蔡琰膩會，和趙雲等一干衛士一快練練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