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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亦幻亦是真,莫忘我本一凡人 文 / 我不是申公豹

    這一時,伏羲正閉目順著這卦相慢慢推算,在座眾人,自是有女媧娘娘這等也知掐算之功的能人,輕輕言道:「如今這卦相,乃是受外力所擾,怕是有所差異,卻也終需引出此差異的人來解……」

    這三枚銅錢乃是陸飛一個噴嚏吹倒,其外力便是陸飛,倒是不用女媧娘娘去說,陸飛也知道這卦相十有是要應到自己身上,果不其然,過了半晌,伏羲皇爺已是輕輕睜開眼睛,苦笑一聲,望著陸飛言道:「我只與你說一句,稍時,莫要留情。」卻將眼一閉,不復言語。

    陸飛自是愣了一愣,卻猛聽陸壓怪叫一聲,竟是將那祭了出來,其上有離火生出,直直望陸飛而來,陸飛自是一驚,慌亂中,卻是拽出青霞劍,一抹一絞間,到是能將這攔住,口中叫道:「兄長,這是為何?」

    陸壓桀桀一笑,這笑聲好生熟悉,陸飛已是驚道:「列位小心,陰魔已是控了我兄長。」手中青霞劍物的如風,攔住。

    也正是此時,卻見陸壓面上一苦,停住了手,望向陸飛道:「賢弟,速速向我動手,我怕是維持不得許久。」

    卻也有伏羲聖皇陡然睜開眼睛,望向陸飛道:「此時還不動手,更待何時?」卻原來,伏羲聖皇先前所說的莫要留情,指的便是此時候。

    陸飛怎能忍心,這猶豫間。早有通天教主將擎出,口中歎了一聲,望那陸壓打去,陸飛心內一驚時,不自覺間便一伸青霞劍,將攔住,通天教主已是怒道:「你莫要糊塗。如今這等時分,你怎可留情。」收了。復又打去。

    陸飛被通天教主一喝間,已是明白,若是自己在攔,則陸壓控不住陰魔,少不得跑了陰魔,則會更添紛亂,心內想著。手上自是稍微慢了一慢,通天教主已是啪一聲響,砸中陸壓頭顱,卻是迸出藍火萬道,陸壓卻毫無損傷,早有伏羲叫道:「小子,快用軒轅弓。」

    陸飛迷糊間,卻是如伏羲聖皇所說。探手取出了軒轅弓,搭上黃金箭,拉了個滿弓,卻是突感腦後一涼,顯然是白玉小兒在起功效,陸飛順著其意慢慢捋來。終是面上又露出了那詭異的笑容,將軒轅弓慢慢舉起,所指卻是伏羲聖皇,口中言道:「好接引,卻原來有此幻相來惑我,我雖不知你究竟是何等意思,只是如今,我卻要得罪了。」扣著弓弦地右手一鬆,一條匹練,嗡的一響。卻是射中了伏羲聖皇的面門。

    周圍景物。無論女媧昊天,陸壓雲霄。統統在這一箭之後,便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碎成了粉末,待得景色變換,陸飛正詭異的笑著,他的面前,正是一臉惋惜的接引。

    此一處,依舊是靈山之上,陸飛腳底,踩地正是那大日如來金蓮團下的陣法當中,卻原來,自接引將陸飛送於陣中開始,所有地陰魔、紛爭,統統不過是此陣惑術爾。

    接引一臉惋惜的瞧著陸飛,陸飛卻也不言語,只待接引將話解釋於自己聽,過得半晌,接引終是歎了口氣道:「亦幻亦是真,如若你先前真真將陸壓射去,則陸壓乃是真死,稍侯更有雲霄也被陰魔掌控,你只待將這兩樁牽絆你心的人親手壞去,則你萬情斷絕,也便可成就你為不世聖人,只是可惜,費此多事,卻也壞在最後。」

    陸飛呵呵一笑道:「接引,你嘴上如此說,我卻不明白,你所言的陰魔陽魔,究竟是存在還是不存在?」

    接引抖手揚了一揚,卻有大日如來那蓮團飄飄而來,陸飛自是一閃身,那蓮團復將陸飛先時所立之陣蓋去,接引方才言道:「那大日如來臨被你壞去之時,可是曾言道靈山之下壓著一不世魔頭?」

    陸飛點點頭,那大日如來雖是壞去了金身並本命舍利,但本識不失,自是可將此些事告訴接引,也無什麼可奇怪之處。

    接引接著言道:「你可知大日如來那一句話是何意思?」

    陸飛微微琢磨一番,笑道:「聽你這一說,想來陰魔陽魔之說乃是胡亂說來,不然也不可能連通天教主那般的見識也不知有陰魔陽魔一說,只是我雖能想出此些,但卻不知那大日如來所說之不世魔頭是何物。」

    接引終是不在苦臉,輕笑道:「世間人心,無非善惡之別,大日如來臨被你壞之時,所感悟的,不過是從此不能在傳播行善法則,叫世間被這惡念所惑。」

    陸飛呵呵一笑,言道:「我卻是不明白,既然大日如來有此感悟,那也該有不問世事之心,怎的還要去淌中土渾水?便老實地在西方傳播行善教義也便是了。」

    接引搖搖頭,請了陸飛至一石團上坐定,言道:「現如今,我但與你說一說我所知之事,你也便明白了我為什麼要著你入陣,為了斷你俗心。」

    陸飛自是點頭,將眼瞧著接引,接引閉目想了一想,復睜眼道:「我知你如今是有了盤古三脈相寄,自是知得許多事情,只是尚有許多不明之處,我便先從鴻均老爺說起。想來你是不知,鴻均老爺得道之後,並非只是傳來四個徒弟,除去老子道友、原始道友、通天道友並應運金母(西王母)外,便是我和准提師弟,也可算是鴻君老爺之徒,只是我師兄弟二人,本就是在西方立教,得了鴻均老爺所授道法,方才是有了許多手段,而鴻均老爺卻也與我二人說過,日後見得他時。不可稱師,不可言拜,他不過是看我師兄弟二人有些根骨,方才是將道法授於我二人。」

    陸飛自是點了點頭,這接引准提二人,道法雖與中土有些不同,但無論從何處看。也脫不出中土道法痕跡,與大日如來等佛陀所使手段不盡相同。想來就是因為這師兄弟二人開門所修道法,乃是自創,到了後天,便轉而修了鴻均老爺的道法,才會如此。

    更可知,准提與接引互稱師兄弟,沒有師傅。哪來地這一師兄弟之說,這也便是知了,卻原來接引與准提有鴻均傳道之恩,這才稱師兄弟。

    接引見了陸飛點頭,自是輕笑一聲,復言道:「我師兄弟二人,雖是道法得傳,卻依舊難悟天道。是故,只能到得准聖人之境,離鴻均老爺的聖人之境界,雖是一字之差,其中境界,卻是差了不知多少。我師兄弟二人本是就想如此淡薄清修。直至那大日如來修成了正果,有了大神通後,借助靈山之境,廣行行善教義,又有另門術法,渡了三千餘眾佛陀,方才有這西方教興盛之說。」

    「我瞧那大日如來所行之事,乃是行善教義,自是知得這等教義,與鴻均老爺所講究的天人合一。以悟天道大不相同。但卻也非是惡為,自是早有將這西方教教主之位傳於大日如來之意。只是那大日如來卻言:『靈山之上,有我行善,方得保惡念不生,何時無了我,世間依舊無惡念時,我才敢接這教主之位。』,也便一直由我但著這教主。」

    陸飛在一旁聽著,對其中緣由,也便知了一些,如此聽來,這大日如來確實是大修心之輩,在細細想來,自己從遇見大日如來開始,似乎這大日如來真真就未曾表露過一絲半絲招人厭惡之處,而自己不過是先入為主,將這大日如來看做了自己對頭,方才是有了大日如來乃是惡人之念,現在想來,真真便是做了一件錯事。

    陸飛如此想,面上自是有所表現,接引看在眼裡,只是輕笑一聲,繼續說道:「卻說這大日如來,雖是仍尊我為教主,但三千佛陀,都敬他為尊,我也索性閉手不管其中事,只是我那准提師弟,其心不定,總思大日如來乃是後來之輩,這西方教,本該我師兄弟二人為尊,因西方在無可渡之人,我那准提師弟這才遠去中土,準擬尋些幫手,重振我師兄弟二人的威望,至於中土一行,我那准提師弟其心多有波折,惹出不少事來,想必這些事,你都知得。」

    陸飛自是點頭,卻不言語,只示意接引繼續說,接引也不多問,繼續言道:「你我見面之時,乃是在那汜水關,貧道道法雖是不高明,但卻也能瞧出你一二根本,待回得西方,我便與大日如來說起你,這大日如來神通不小,一番推算,到也知了你乃是盤古聖皇祖召來,為的是重興人道。依我之意,本是放任你去,可惜這大日如來卻有此言:『這小子雖是聖皇祖召來,也知聖皇祖一二意思,但卻不明聖皇祖召他來的真本意思,怕是要生些亂子,在一則,那封神之數如若不去應,則蒙澤之氣無法可阻,這中土,少不得你我還要去一趟。另一則,我卻還要與你說,如若這一遭我真真被這小子壞去,還要請你將他帶至我蓮團之西陣法之中,使他斷去一切俗念,或是可叫他順了這封神之數,到那時,蒙澤之氣不生,九天神詆歸位,也算是我沒有白被他壞去一回。』。」

    聽得此時,陸飛方是有些吃驚,問道:「依你所言,這大日如來早就有感,這一遭中土行,他將會被壞去?既是如此,為何他還要去?」

    接引輕輕一笑,言道:「當年孔雀吞下大日如來金身,大日如來尚且不忍傷他,如今若是能用此善行,換來你重歸正途,他又怎能姑息自己一座金身並本命舍利?」

    陸飛這一時,怎能有話多說,只是:「這……這……這。」這了三聲,卻也無話可說,若真如接引所說,這大日如來明知這一遭將要被自己壞去,卻還要為了讓自己順應封神之數,這一舉,真乃稱得上大善之為。

    接引卻也是又笑一聲道:「只是可惜。你這俗子,雖是修成了這麼大地道行,其心卻依舊難定,更為可惜之事,便是今日我使你入陣,偏偏算不出你有盤古聖皇祖三脈靈識相助,任何陣法也困不得你。如今這想要助你斬卻殘餘二屍之事,終是空忙一場。」

    陸飛自是忙問道:「我前一時修了奪天地造化之功時。也有所感,我本是斬了善念,但經了那一次之後,早已脫去三屍之苦,另有聖道,怎地你卻言我還有二屍未淨?」

    接引呵呵笑道:「你可瞧見應運金母?」

    陸飛琢磨了一番,言道:「自是瞧見了。你這一說卻是何意?」

    接引笑一笑道:「應運金母,雖是號稱三屍斬淨,其實卻不過是斬了二屍半,若是真真斬卻了三屍,他也便不會始終掛牽著天帝昊天重興巫族之意,更不會掛牽著那通天道友了。」

    陸飛一愣,言道:「掛牽通天師叔,你這話是何意思?」

    接引卻是一搖頭道:「其中根果。我怎能全數知了,我只知應運金母心內尚有牽絆,所牽之人,一為天帝昊天,二為通天道友,至於究竟是為何。卻非是我所能知了。」

    陸飛晃了晃腦袋,心內自思道:「亂了,亂了,如今這事,真真是叫我好生糊塗。」嘴上已是問道:「這一些卻先不去說,我但問你,三屍真正斬淨,會是何等模樣?」

    接引笑道:「無它,若三屍淨,則入天道。天道浩漫。只鴻均老爺一人知得,我又如何知得。只是如今之事,你有兩條路走,一,回了界牌關,壞去雲霄並土行孫等人,取了開天斧兩粒精石,並成開天斧,那一時,則封神之數可滿,開天斧也得,蒙澤之氣聲出時,有三百六十五部神詆與你合力,自是可免去庶民之災。二,便是你繼續執迷下去,與天爭,與三千佛陀鬥,任那蒙澤之氣生出,壞去萬民。此兩條路,你但選其一。」

    陸飛聽得接引話,輕歎一聲,轉來轉去,自己所將面對的,卻還是這兩件事,一面,是自己地至愛,一面,是萬民性命,這其中擇決,怎是一時之間可明瞭的。

    尋思良久,陸飛終是抬頭望天,輕輕問道:「天道啊天道,我卻是不明,為何要叫我來承這許多事?」

    接引卻也是輕歎一聲道:「我早與你說過,世間之事,並非事事都遂自己願,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都是需要駁了自己意願去做的。現如今,我卻與你說,你我來了靈山已是有了半月,如此想來,那三千佛陀,怕是已經動手了。」

    陸飛自是一驚,問道:「莫非我於那陣內已是過了半月之久?」

    接引點頭道:「非是半月,該是一十八天。」

    陸飛啊了一聲,喚來白虎,忙忙跨上,催起白虎便欲走,卻有接引幽幽言道:「還望道友快快明白了盤古聖皇祖召你來此地真真目的,早日脫出這萬法幻相。」

    陸飛聽得接引這一說,自是一愣,回身瞧著接引,卻見接引含笑之中,一座身軀,卻是離奇般化成了碎片,待碎片跌落,更是有三顆舍利懸於半空,卻是砰一聲輕響,連這三顆舍利,也一併化成了飛灰,在這接引身軀之內,卻是露出一物,這一物,正是陸飛地黃金箭。

    「啊,難道我於幻相之中射出的那一箭,真真就是射壞了接引?亦幻亦是真,亦幻亦是真,難道,我便真真地射死了接引?」

    陸飛自是叫了一聲,飛身近了接引身前,努力的想要將接引的破碎之身攬於懷中,卻如同流沙一般,抓在手裡,自指縫間慢慢流淌出去,陸飛一邊叫著,一邊抓著,腦中不停的浮現著大日如來與接引的身影,這兩人,都是有大道行,大修為之人,如今為了叫自己順應天意,不惜壞去了一身修為,難道,自己真的是做錯了什麼嗎?

    「天道,人道,何謂正道?

    盤古、鴻均,你二人分明便是一人,一為元神,一為真身,為何卻要尊著兩種道義?你二人爭便爭,卻為何要將我捲入其中?我在此之前,只是一凡人,有雙親,有摯友地凡人,為何要將我帶到這莫名其妙地封神時代,為什麼要將那麼多人地性命掌握在我地手裡?難道,你們所遵循的道義,就未曾想過一個凡人的心思嗎?」

    「啊~~~~~~~~~~~~~~~~」陸飛眼見著接引化成的光雨,慢慢的飄散開來,自己卻是無力挽回,只能是望向天際,盡情地吼了一聲,這一聲吼過,陸飛卻是一探手,將軒轅弓取了出來,連並尚有兩枝黃金箭,輕輕地望接引化光之處放下,拜了一拜言道:「接引,請受我一拜,我雖不能順你意思將雲霄壞去,但從此以後,我便不在過問這天道人道之間的事情,我只領著雲霄遠走,九天之上,有我玲瓏二十四諸天,若是天真不容我,我便自壞於那九天之上,也免的我在徒勞生事。」拜了三拜,陸飛催起白虎,望那界牌關而去。

    靈山之上,大日如來與接引的虛影互望一眼,都是幽幽一歎,有大日如來言道:「或許,我等都忘了,他乃是一有血有肉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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