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天道?人道?我只要你 文 / 我不是申公豹
這九天瑤池，雖是遠，卻也是過不得半刻，幾人便已是至了南天門，正有一隊天將巡過，望了陸飛幾人一眼，卻是不理，陸壓呵呵笑道：「看來西王母已是知會了。」
陸飛點頭，幾人飄飄而行，不刻，至了雲光殿前，自有那西王母站於雲光殿前，身邊卻有一虛影，雖是虛影，卻也有金光閃動，看見是大能之人。
陸飛望前行了行，行禮笑道：「見過金母，旁邊這位，許是天帝老爺，弟子見過。」
陸壓等人自是一愣，陸飛面上除去西王母，在就是這虛影，難道這便是那天帝昊天？
那虛影飄一飄，近得陸飛身前，發人聲笑道：「這一時卻還和我說什麼天帝不天帝，我這天帝，已是不抵你一指之功了。」
陸飛雖是承了盤古實軀開天地後便有的記憶，但那也是在三個白玉小兒沒出現的時候，待白玉小兒現世，則在無所知，陸飛也是不知這天帝昊天為什麼會變為此般模樣，自是言道：「卻不知天帝為何會如此模樣？」
昊天笑一笑，言道：「雪山之上，大日如來修成大道，遁往西方，投身的卻是准提接引所創西方教，如今大日如來本事已大，自要上我中土散教義，我瞧不過，去鬥了一鬥，卻被三十二位大能之輩圍攻，雖是壞去一些，卻也落得如此下場。」昊天一番話說出，卻是語音暢快。絲毫未見悲慼之聲。
陸飛自是笑道：「天帝老爺好本事，我卻也奇怪，那大日如來本就有了不小的本事，怎地還不來我中土，卻原來是被天帝老爺傷了元氣。」
昊天自是大笑，言道：「雖是如此，我卻也怕日後西方教定會來我中土廣散教義。偏偏原始天尊也與他同為，此乃我心之痛。」
陸飛撇嘴笑道：「所以你就屢次助我。以你之神通，自是可假借天意，叫女媧娘娘錯當天機，也便一路助了我，可否？」
昊天自是笑道：「你卻錯了，我雖是稱為天帝，卻也不能做到那般地步。女媧娘娘幫你，自有其理，她之本意，其實還是想使你應了那封神之數，她乃人之聖母，又怎能捨得叫天下庶民都被那蒙澤之氣所壞。」
陸飛沉吟一忽，言道：「如今我也不去猜這許多，徒費精神。現今我已是來了此處。你卻把你的本意與我說上一說，我也好明瞭。」
昊天笑道：「甚好，我有許多話，也要與你說，但隨我來。」一飄之間，已是到雲光殿內。
陸飛見西王母不理。自是隨後跟進，昊天早進了寢宮之內，雖是虛影，卻也將牆壁一晃，那三百六十五顆星辰圖現於陸飛眼前。
陸飛只瞧了一眼，便呵呵笑道：「卻原來封神本源在這裡，三百六十顆星辰，正是應三百六十五路天司，如今大半已亮，到也離那滿數差不許多了。」
昊天笑一笑。言道：「如今這裡就你我二人。我但問你一句，你是順天道。還是順人道？」
「何為天道？」
「鴻均既為天道，天道無常，當年盤古聖皇祖元神脫體，得造化玉牒，那造化玉牒，便是天道。」
「何為人道？」
昊天笑了笑，晃的渾身虛影亂顫，言道：「盤古聖皇祖乃是人道，盤古聖皇祖乃是廣大神通之輩，元神雖脫，復又三氣化三清，但那造化玉牒，卻非他所能知，元神得了造化玉牒，只知去順應天道，這更是盤古聖皇祖本意，於是，經地之萬物潤玉，盤古復成有靈之軀，他所要推崇的，便是人道。」
陸飛又笑道：「這兩件事，我都已知，我就是不明，天道與人道又有何區別？」
「自是不同，所謂天道，就如封神榜，如若不順，則蒙澤之氣潰散，人世間萬物不存，若是順了天道，則蒙澤之氣不出，這便是所謂的天道了。都道天道無常，只可順，不可逆，卻屬胡說，須知，人力可勝天，盤古聖皇祖開天地，應的便是人力，更有[開天斧]，可壓鎮蒙澤之氣，無須去順天道，也可保萬民無憂，這，便是人道。」
陸飛雖是承了盤古聖皇祖的白玉小兒精氣，也就是盤古聖皇祖地實軀三脈之神通，卻也被昊天這一通說，弄的有些糊塗，撇嘴笑道：「我卻被你說糊塗了，你但與我說一說，你地本意是如何，我便知了。」
昊天笑道：「我之意，甚是簡單，阻止西方教入我中土，重複我中土妖巫盛世。」
陸飛笑一笑，言道：「你之意，就是將人教、闡教、截教統統廢去，然後重新使人類信服巫術，可是如此？」
昊天言道：「正是如此，無論西方教，還是中土三教，所信奉的，都脫不得一個天意，你我皆為人，何必要信那天？」
陸飛笑一笑，言道：「有趣，有趣，真真有趣，只是單憑你我，許是在加上一個西王母，就能鬥得過原始等人？更何況，還有一個大日如來，手下三千佛陀，你我又怎能勝之？」
昊天語意堅定，言道：「這正是我要與你說的，雲霄與土行孫各自得了白玉小兒煉化，待得身死，所化之物，便是那黑石，而這黑石，不消我說，你也知了正是破碎的[開天斧]，加上你所應的一粒，正和三百六十五顆，你只須取了雲霄二人的黑石，以身融入黑石之中，則[開天斧]成，因你得白於小兒三脈之功，卻是無損，到那時，你得了[開天斧]，自是可有與天一斗的實力。」
陸飛一聲歎道：「我卻是不明，當初你就已是知了這黑石乃是盤古實軀將[開天斧]重新煉化分成，更是知白玉小兒乃是最後三粒，卻為何不早些阻止雲霄二人被白玉小兒煉化，非要到如今要我壞去她二人？難道你就以為我會對雲霄動手？」
昊天停了半忽，歎道：「這卻是我力所不及之事，你得白玉小兒之時，正是我在西方之時，我又怎有那本事來告之於你？」
陸飛望著昊天，言道：「那西王母呢？她也是人族出身，與你意願相同，你卻又為何不叫她去告之我？」
昊天這一時，更是沉吟了半晌，方才言道：「那一日，正是原始天尊來，她又怎能分身出去？」
陸飛呵呵笑道：「那我又要問你，這其中種種，偏偏是在白玉小兒煉化我三人之時發生，這，是否正是天意？」
昊天聽得這一句話，更是一愣，半晌未說出話來，陸飛早是輕笑道：「你卻莫慌，我雖是如此說，但我也是應此而來，封神之數，我定要阻上一阻，也好瞧一瞧，到底是盤古聖皇祖所求之人道為本，還是鴻均老爺地天道為尊。」
昊天聽了陸飛如此說，自是一笑，雖瞧不見模樣，卻也能感出話語之喜，言道：「如此說，你是應了讓[開天斧]重見天日？」
陸飛自是一搖頭，苦笑道：「你本為人族巫祖，卻忘了一事，除去天道人道，還有更為重要的一物，便是人心，雲霄乃是我至愛，土行孫是我愛徒，我又怎能去壞她二人？」
昊天愣了一愣，言道：「那你又用何手段去對付原始等人？」
陸飛苦笑一聲，望殿外瞧了一眼，言道：「我又怎知？我真的就弄不明白，為什麼偏偏選我來……」在不多說，轉身望殿外性去，至了殿外，卻見殿外已是多了一人，正是那女媧娘娘，這一時，正與雲霄連並土行孫在一旁說些話語。
陸飛心內猛覺不好，將身一飄，便已是到了女媧娘娘面前，女媧娘娘見了陸飛至此，面露蕭瑟之情，與雲霄並土行孫言道：「話只說於此，如何擇決，便是你二人之事了。」
陸飛一咬牙，言道：「聖母，莫要在多說。」已是露出凶相。
女媧娘娘卻一聲歎，將身飄起，不刻間，便離了南天門而去，陸飛忙將雲霄手執住，言道：「賢妹，莫要去信女媧之話。」
雲霄卻是一聲輕笑道：「兄長這話說的，我只信兄長，怎會去聽女媧娘娘之話。」
陸飛愣了愣，瞧了瞧身邊土行孫，卻見土行孫一臉苦相，便知女媧娘娘定是說了什麼，也許就是那化身為黑石之事，卻又不知如何說，正急，卻見雲光殿內行出昊天，陸飛心內有氣，飄身至了昊天身前，言道：「你好生卑鄙，將我誘進殿中，卻叫女媧娘娘來與雲霄二人說事。」
昊天也是一愣，言道：「我又怎會去找女媧？」
陸飛已是一肚怒氣，言道：「你莫要與我裝糊塗，我……」正說間，雲霄已是說道：「兄長，雲霄想與你去雲遊天地，你可願意陪我？」
陸飛聽得雲霄話中幽怨之情，也不去管昊天，忙近過來，言道：「雲霄，你千萬莫要去聽女媧娘娘之話，你若說去雲遊天地，我便去陪你，管他什麼天道，人道，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