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章 猜拳 文 / 鑌鐵
第一百一十章猜拳
一間茶餐廳裡面，唐風坐在椅子上吃著蛋撻。
在他前面站著的正是他要抓的犯人雞精強。
雞精強人如其名，瘦如雞精。
唐風抓起餐巾紙，將自己嘴上的蛋撻屑子擦去，然後道：「坐下！」
雞精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大模大樣地坐下。
然後拽逼達旦地說：「阿sir，你抓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啊？」
唐風又道一個字：「吃！」
「什麼？你不會是費那麼大勁兒來請我吃蛋撻吧？」雞精強此刻還在鬱悶中，那個該死的馮胖子不知道是錯了哪根筋，竟然把自己給出賣了。
……這就是平時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好兄弟，好哥們，自己為他兩肋插刀，到頭來這個膽小鬼卻一聲不吭地就把自己給賣了。
「我讓你吃就吃。」唐風瞄了他一眼。
雞精強於是也不客氣，抓起一個蛋撻就往嘴裡塞。
「啪！」一巴掌。
唐風甩了他一個耳光，把雞精強嘴裡吞嚥的蛋撻一下子打了出來。
「干，幹什麼？」
「我讓你吃你就吃，你也太囂張了吧？」
「什麼？我囂張？」雞精強徹底無語了，這年頭，警察比流氓還要不要臉啊。
「呃……」剛吃的一口蛋撻卡在了喉嚨裡。
唐風：「怎麼了？有什麼抱怨說出來。」
雞精強指手劃腳老半天：「水……我噎住了！」
唐風端起水杯。
雞精強剛想伸手去接。
唐風直接把水潑到了雞精強的臉上。
雞精強被這麼一潑，反倒將喉嚨裡的蛋撻嚥了下去。
「你也太……太壞了，差點噎死我知道嗎？」
唐風老神在在道：「老老實實招供，就什麼事兒都不會發生了。」
「哼！你神經病啊，我供什麼供？我又沒有罪！」
唐風微微一笑，抓過雞精強的頭髮，就要動手。
雞精強忙道：「你想幹什麼？我要大聲叫『警察打人啦』！」
唐風：「你很不乖啊。」
「你鳥我？」
唐風邪惡地湊過臉，湊近雞精強：「我只是想和你玩個小遊戲，來，我們來玩剪刀石頭布。」
「不玩！」
啪！
乾脆利落就是一巴掌。
「玩不玩？」
雞精強可憐兮兮地捂著臉：「什麼規矩？」
唐風邪惡道：「很簡單，我贏了，我就扇你一耳光，你贏了我就放你走！」
「真的？」
「玩不玩？」
雞精強左看看右看看，心說，大不了和他拼了，我就不信贏不了他一次，贏了他就能脫身，就算挨上幾記耳光也是值得的。
於是道：「誰怕誰呀？開始！」
兩人做好準備迅速出拳。
「剪刀石頭布！」
啪！
雞精強挨了一記。
「再來，剪刀石頭布！」
啪！
雞精強的臉蛋上又被狠抽一記。
「……我就不信邪！」雞精強挽了挽袖子，「剪刀石頭布！」
再看，雞精強伸出的是剪子，唐風笑吟吟伸出的是石頭。
唐風：「不好意思，你又輸了！」
毫不客氣地一耳光狠抽去。
五分鐘後。
雞精強的臉蛋已經可以和法國大麵包媲美了。
「我，我真的是不信邪啊，為什麼老是我輸？」雞精強都快要發瘋了。
自己的智商也不低啊，不管是什麼鎖，什麼保險箱，我都能搞得定，可為什麼，究竟為什麼，我出剪刀，他就出石頭，我出石頭，他就出布……還有沒有天理啊，還讓不讓我這樣的竊賊活呀？
「再，再，再來！」雞精強的嘴唇都給打哆嗦了。
十分鐘後。
啪！
「還要不要玩了呀？」唐風笑問道。
「我，我……你這是在幹什麼？」
「脫鞋啊。」
唐風拿起鞋子揚了揚鞋底，邪惡道：「手有些疼，用這來代替。」
「我……」雞精強差一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中環警察局的辦公室裡，老油條黃啟發不能置信地看著唐風和他旁邊的犯人雞精強。
「這……是你抓的？」黃啟發的蛤蟆嘴差一點就合不攏了。
「不錯，你有什麼疑問嗎？」唐風笑吟吟道。
「那他招供沒有？」
「沒有！」
黃啟發一聽這話，又得意洋洋了，「沒有招供你把抓來幹什麼？作秀啊！」
唐風：「不必著急，他會很合作的。你說是不是啊，雞精強？」
雞精強他對唐風的問話只用了一個字回答：「是！」
因為臉蛋腫得太厲害，這個回答顯得十分咿唔。
黃啟發更加懷疑道：「看看，你看看自己辦的是什麼事兒呀？你是不是使用了暴力，竟然把他打成這樣？」轉臉又對雞精強說：「你不用怕，現在你是在警察局，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沒有人敢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兒，告訴我，他是不是打了你，你需不需要驗傷啊？」眼睛非常牛地瞥著唐風，心說，只要他肯作證，你就死定了。
雞精強可憐兮兮地看了一眼唐風，最後又咿唔道：「這不怪他，我們猜拳我猜輸了，現在我要主動承認罪行，請求寬大處理。」
黃啟發徹底被雷住了。
心說，你你你，你這個傢伙怎麼就不爭氣呢？
人家犯罪，你也犯罪，人家還垂死掙扎，死皮賴臉一下，你倒好，一下子全都承認了，你還有沒有一點犯罪分子的志氣？有沒有犯罪份子冥頑不靈，不肯合作的傲骨？
黃啟發還準備再「開導」一下雞精強。
唐風陰森道：「雞精強，你得表現很不錯，看起來我們不需要再玩剪刀石頭布了。」
雞精強一聽這話，條件反射地雙腿一軟，抱住了黃啟發的大腿：「長官，求求你啦，您就讓我快些招供吧。」
黃啟發：「……」
經過了黃啟發的地刁難，第二天唐風一大早就起床了。
經過了一晚的休息，他發現自己的精力那是麼的充沛，剛才在房間裡他望著自己變得強壯的身體，自戀道：「你看你，眉若閃電，眸若星辰，全身流線型的肌肉似乎充滿了毀滅性的力量，簡直是男人中的極品貨色啊，女人不懂得欣賞也就算了，連警局也不懂得欣賞你的價值，這可真是天妒英才啊！」
又在鏡子裡擺了幾個彪悍的姿勢，然後指著裡面的自己：「唐風，你不要氣餒，你更不要放棄，你一定會成功的，重新做回cid，然後單挑香港罪惡力量！我打！」隨即踢出了一個漂亮的彈腿。
早晨九點，從新界到香港島的公路上，車輛堵塞成了一條長龍。趕著上班的人們忍不住按著喇叭。在堵塞車輛的最前面是一輛小學生專用的大巴，此刻停在前面剛好佔據了公路的窄口位置，其它車輛無法通過。
作為香港交警的唐風騎著摩托剛好趕到了這裡。他將摩托車熄滅，然後下車，摘下手套，用手敲了敲大巴的車門，向司機問道：「老兄，怎麼回事兒？」
司機很無奈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道：「我開車送這群學生上學，誰知道拋錨了。」
「能開動嗎？」
「應該可以，不過稍微等一等。」
過了片刻。
唐風正在非常負責地在維護著周圍的交通秩序，司機一邊滿頭大汗地操作著方向盤，一邊向他求救道：「阿sir，請你幫個忙，叫幾個人在後面推一把好嗎？前面是上坡路，汽車發動不著……」
唐風點點頭，大巴裡面的小朋友都好奇地看著這個戴著交警頭盔，戴著墨鏡，模樣很酷的警察叔叔。
唐風朝他們笑了笑，車裡面的一個小胖子朝他吐了吐舌頭，扮了一個看他不起的鬼臉。
來到大巴後面，唐風試著推了推車，大巴很是沉重，加上三十多度的斜坡，一般人還真不容易推得動。
司機在駕駛室裡面伸出頭一看，見後面只有唐風一個人，就急道：「阿sir，你別開玩笑了，你一個人是推不動的，還是叫幾個人過來幫忙吧。」
唐風：「你儘管發動，我能推得動！」
司機：「切，逞英雄！」於是就一邊發動大巴，一邊大聲喊道：「你快用力啊，加把勁兒，快點將車推上去！」
唐風雙腳撐地，嘿地一聲一用力，大巴竟然真的被他推動了起來。
司機不禁暗暗驚奇，心說，想不到這個警察的力氣還蠻大的嘛。
有心考校一下唐風，就繼續大喊道：「阿sir，你再加上一把勁兒，我的車就快要到坡頂了。」
唐風道一聲：「好勒，你瞧好吧！」
忽地雙手圈掌爆喝一聲，「走！」
轟地雙掌擊在了大巴的車屁股上。
然後就見載著一車小學生的大巴，「嗖」地一聲飛了出去。
「啊……」
車裡面的小朋友們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
唐風：我……慘了，用力過猛！
就像電影裡面的飛車特技一樣，被唐風一掌拍飛的大巴，在半空中來了一個漂亮的弧線運動，然後轟隆一聲砸落在了前面的坡頂上，像脫韁的野牛一樣繼續飛奔。
司機驚魂落魄：「我的媽呀，剛才我是不是真的飛起來了？」
發覺自己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
事後，有很多小朋友在晚上寫日記的時候，寫到：「今天我看見一個警察叔叔使出了超級棒的如來神掌，一掌就把我們乘坐的大巴拍飛了！」
家長：孩子一定是看電視看瘋了……一定要電視鎖進骨子裡去。
中午，唐風巡邏到了遮打花園一帶，看見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違規停放，於是就下車給它開了一張罰單。
過了十分鐘以後，唐風又巡邏到了這裡，只見那輛賓利轎車還停放在那裡。於是他就不客氣地用給這輛名貴轎車續開了一張罰單。
又過了十分鐘，唐風在一次來到這裡，只見擋風玻璃上的罰單被人撕得粉碎扔在地上。
……這傢伙是死不悔改啊。
唐風有些氣惱地熄火下車，拿出紙筆又開了一張加倍的罰單。
就在他開好罰單，準備夾在車前面的擋風玻璃上的時候，車主人，一個穿著很體面像紳士一樣的傢伙從遠處趕了過來，大叫道：「你這個臭警察，只知道開罰單，抓賊也沒見你們這麼勤快！」
唐風不理會他，自顧自地將罰單夾在了擋風玻璃上，然後道：「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不能停車的？」
紳士胸脯一挺，脖子一梗：「知道又怎麼樣？我有的是錢，你隨便開就是了，今天我的寶貝車就是不開走，有本事你打電話讓拖車給我拖走啊……不要說我不提醒你，我可和你們交警隊的上級熟得很，你一個小小的交警應該有點眼色，要不然一輩子都升不了職！」
唐風挑挑眉毛，看他一眼：「我最後說一遍，快點將你的車開走，不要妨礙交通。」
紳士嘴巴一撇，得意洋洋道：「我就是不開，氣死你這個小交警，有本事你就讓人把他托走啊！」
唐風邪惡一笑：「不用麻煩他們。」左右看了看，沒什麼人。
於是就揚起一腳，轟地一聲，將偌大的賓利踢飛起來，剛好架在了路邊粗大的梧桐樹上。
暈！
狂暈！
紳士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來，張大嘴巴，老半天才道：「哦上帝呀，你是怎麼做到的？」
唐風邪邪一笑：「別管我是怎麼做到的，現在不是我去叫拖車，而是該你去叫吊車了！」拍拍屁股走人。
後面，倒霉的紳士望了望在樹上搭了窩，像小鳥一樣不肯下來的賓利車，破口大罵道：「我……你八輩祖宗，你幫我弄下來啊……」
半山腰內。
「涼風有幸，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雖然我不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但是我有廣闊的胸襟和強勁的臂……彎！」
雖然唐風有著很強勁的臂彎，但他強勁的臂彎此刻卻只能抓著樹枝考烤雞翅，反正四周沒人，他將嘴一張，一口火精噴出，馬上樹枝上的雞翅就烤得外焦裡嫩了。
望著香噴噴的雞翅，唐風感歎道：「多麼好啊，綠色環保無污染，不用燒炭也不用液化氣，這樣優質的雞翅一定勝過麥當勞……難道這就是我的人生嗎？偶爾在路邊玩玩燒烤，開開罰單，幫助老大媽過過馬路……
孤零零地蹲坐在山路邊，唐風偶爾看見一對情侶正親密地走在大道上，突然就感到一陣痛楚，天妒英才啊，懷才不遇啊，發配邊疆啊，老和尚守冷廟——形影單調啊……也不知道天底下的美女都死到哪裡去了，想我唐風也老大不小了，連個正式的約會都沒有。
正在他自怨自艾的時候，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