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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百三十四章 皇后之路 文 / 夜惠美

    第五百三十四章皇后之路

    胤禛登基之後的封賞震動了整個京城,引得上至宗室百官,下至黎民百姓議論紛紛,茶樓酒肆整日裡爭辯不斷,探究封賞恩旨中暗含之意,雖然意見不盡相同,但胤禛了對於兄弟和康熙後宮女人的大方,眾人還是交口稱讚的,但對允禵來說,卻是只有恥辱羞憤,生母為貴人,他也僅僅得了貝勒爵位,就連允祿他們都及不上?允祥的生母更是追封為皇貴妃,這對他的打擊很大,卻不能抗旨,也找不出任何的反駁理由,胤禛有命令他閉門思過,氣火攻心之下,允禵病倒了,而且十分的嚴重。

    此時的胤禛雖然忙於朝政,但對於允禵還是很關注的,又是派太醫診治又是賞賜藥材等物件,一副關愛兄弟的架勢,只是每次賞賜,允禵都得托著病體跪地謝恩,賞賜越多,被折騰的次數也就越多,失去帝位的痛苦,見胤禛手握江山,而他只能俯首稱臣,這一切都折磨著允禵,他的病情也越發的沉重上幾分。但在外人看來,雍正皇帝真是慈愛的長兄,使得他刻薄寡恩的名聲弱上幾分。

    「八哥,不能再讓老十四如此了,您是不是去勸上一勸?這不是白白成就了他的好名聲?」允禟一臉的不忿,咬牙切齒。

    「怎麼勸?這事就得他自己想通才成,皇上站著理,用祖宗家法壓下來,哪個敢出聲?」允祀放下手中的折子,揉揉眉頭,對於允禵的事,心中也很解氣,以前仗著德妃,他可是很少瞧得起旁人。「九弟,你不覺得皇上彷彿」眉頭皺得更緊,帶著些許的不確定「彷彿總覺得不應如此?」

    允禟也有些迷糊,想不通只能拍了一下腦袋,湊近允祀低聲道「我聽到個音信,宮裡恃疾的那拉氏,最近彷彿有了些心思,總是到我額娘那請安,她恐怕也是個不安分的,八哥你看是不是幫她一把?」

    「她想走當初」見允禟點頭,仔細琢磨了半晌權衡輕重之後才開口說道「這事很難做到,如今的皇后可不是當初的靜妃,才入主中宮多久,宮裡已然梳理妥當,而且在容貌性子上也更勝一籌,更何況贗品怎能及得上真品?」

    允禟眼裡透著幾許的遺憾,歎氣道「八哥說的也在理,不過,皇后的娘家可是世襲罔替的公爵府,還真同當初的靜妃有幾分相似。」眼裡閃過繼續的探究,輕聲問道「你說,皇上就不會起疑?齊玨如今雖是近衛軍副統領,可莊親王病重,楊康恃疾,近衛軍現如今可是他的天下?而護軍營,我算瞧明白了,只要凌柱活著一日,統領護軍營之人,威望決及不上他,皇上怎麼能安心?」

    「凌柱?他是難得的聰明之人,最近他不是病了嗎?太醫也瞧不出什麼來,就是說上了年歲,需要靜養,這是謀劃後路。」允祀語氣裡露出一分的激賞,歎氣道「他還真應了皇上所言,僅守君臣之道,瞧著不拘小節,可是卻心思細膩,齊玨的事,他也會安排好的,不會留下隱患,相較有些人的不知進退,他這份心意皇上會更看重。」

    「八哥說的是隆科多?他最近倒是意氣風發,不止被封為一等公,吏部尚書,還兼著九門提督,前兩日,皇上更是諭內閣,隆科多應稱呼舅舅,嗣後啟奏處書寫『舅舅隆科多。』這份恩寵更是讓他不可一世,哼,我倒要瞧瞧他這個兩面三刀之人會有何結果。」

    「九弟,你還是遞話給宜太妃,讓她當心那拉氏,省得被她牽扯進去,當初她選秀可能是朝著皇上去的,心機手段自然不小。而以皇上的性子,那拉氏的救駕之功,恐怕唉,那拉氏真是可惜了,白白被親族連累,已然失了元後的名分,這次要是再惹怒皇上?倒是又有一場波折。」

    允禟心中自然明瞭,若不然也不會主動提出來,他又何嘗不知曉此事不能讓自己額娘插手,面露氣憤的說道「八哥,元後就真的這麼落在她頭上了?就這麼聽之任之?」

    「聖意已決,又有何法子可想?」允祀也有幾分不情願,眼中劃過抱怨,低聲感歎道「九弟,你還沒敲出來,在皇阿瑪的心中,四哥才是他真心疼愛的兒子,一切都給他安排的妥當,尚在人世時命她跪祖宗牌位,殯天前又當著眾人的那聲嫡福晉,皇阿瑪還真是偏心。」

    允禟安慰的拍拍他的肩頭,傷感的說道「難怪老十四想不通,同樣是一母所出,就因為他被孝懿皇后親自撫養過,就成了嫡子繼位,換了我也很難想通。」

    外面熱鬧,宮中自然也消停不了,誰都曉得分封外臣之後,胤禛必然會分封內眷。隨著凌柱被冊封為世襲罔替的致遠公爵,齊珞的皇后之位誰也撼動不了,甚至就連救駕而亡的那拉氏都被她生生的壓了一頭,她們又怎麼會自討苦吃同齊珞相爭?反倒是妃嬪之位,讓宋氏等人都想掙上一掙,哪怕不得帝寵,有著尊貴的名分,不僅能盡享尊榮,還能使得在深宮中的日子好過一些。

    胤禛的這些女人們無論身份高低,彷彿進入皇宮之後就突然鮮活了起來,再也不復雍親王時的沉默,手段自然層出不窮,有些讓齊珞瞧得目瞪口呆,對旁邊的秦嬤嬤不停的感歎「真沒想到,她們竟然有如此心機?當初怎麼就沒瞧出來?耿氏也還真不是簡單之人,宋氏這次反倒鬧個灰頭土臉。」

    「娘娘,當初在潛邸,她們既不得寵又沒有生養,也就不會花太多的心思,可如今卻是不同,入住皇宮,這可是整個大清最尊貴之地,她們怎麼會輕易的放棄?更何況她們還要為各自的娘家謀劃一番,所以是必然的,您不用放在心上,只要能掌控全局,她們再掙也翻出天去,瞧著也就是了,不過,若是她們誰大膽敢起要不得的心思,娘娘,您萬不可手軟。」

    「秦嬤嬤,我心中有數的。」齊珞一改剛剛的悠閒,眼裡閃過幾分的銳利,為了弘旻他們,也不會放鬆,看戲可以,但要是過了格,她也絕不會退讓,只是胤禛齊珞覺得心彷彿被揪了一下,上翹的睫毛下垂,彷彿密不透風的小扇子一樣,掩去眼底的那分失落,低聲提醒自己「他是皇上了,是皇上,選秀,爭寵,甚至還有翻牌子,都會」

    秦嬤嬤眼中劃過心疼,雖不忍心但也只能提醒「娘娘,您可千萬不能鑽牛角尖,同皇上較勁兒,現在是皇上守著孝呢,等過了三月之後,興許會喚人侍寢,倒時您還得用風印存檔,您您可千萬要想開一些才好,不能為這事兒傷了自個兒的身子。」

    「用鳳印?」齊珞空洞的目光落在秦嬤嬤身上,慢慢的反應過來,嘴邊露出嘲諷的笑容「是了,我是皇后,嬪妃貴人承寵之後,得用鳳印,真的好笨,怎麼將此事忘記了?」手猛捶了一下腦袋,臉上的苦笑更濃上幾分,以後想躲想裝作不知曉都不可得了。

    「娘娘,娘娘。」秦嬤嬤忙上前抓住齊珞的手,眼中疼惜更甚,「皇上他心中是惦念娘娘您的,興許還如同潛邸時」

    齊珞抽回手,眼底劃過幾分的果決「你不用說了,這一切我都懂,我是不會給人留下把柄的,不會,哪怕」哪怕心中再噁心,也會按規矩用印,更不會由於這種事讓自己傷感傷情,齊珞起身雙手輕怕臉頰,眼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在波光流轉之間,偶爾極快的閃出一分的哀愁,轉動著手上的戒指,喃喃的輕言「還是不行嗎?我興許太高估自己了。」

    宮女進來稟告「娘娘,宜太妃身子有恙。」齊珞眨眨眼,眼裡透著幾許的疑惑「病了?誰來稟告說宜太妃病了的?」

    「是恂貝勒的格格,她親自前來想要面見您,聽她的語氣,彷彿還有德太貴人之事,欲向您回稟。」

    「這宮中可真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恂貝勒的格格,也能毫無顧忌的跑到永壽宮來,她倒是真有些心思。」齊珞想了一下,歎氣道「也難為她這份孝心,還是見見」

    還沒等說完,就聽見外面內侍宮女內侍請安聲「叩請皇上金安。」齊珞怔了一下,暗自感歎還真是趕巧,若不是知曉那拉氏沒有那麼大能耐,她幾乎都懷疑這是她有意安排的了,想走董鄂妃之路?齊珞覺得她還真是有夠天真的,雍正心懷天下嚴守規矩之人,怎麼會是叛逆賭氣的順治?

    可齊珞還是忍不住想要瞧熱鬧,快步來到大殿門口,悄悄向外張望,胤禛身披油光水滑的貂皮斗篷,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頭上的帽子中間鑲了一塊和田玉,腰間纏著鑲著大顆東珠的腰帶,見上面掛著繡著蘭花草的荷包,齊珞心中泛起甜蜜,手指換過雕花的殿門,低聲問道「您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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