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七章 有師『多餘』 文 / 夜惠美
第十七章有師『多餘』()
回到家後，董氏將今天買的首飾其中的10件分給齊珞，包括3條手串，1對耳環2對耳墜，2個頭飾和2各項鏈，每一件都輕巧精緻，而其全部都是由玉和珍珠構成的。齊珞最喜歡一條完全由翠玉構成的18子玉手串，每一顆玉石都光華圓潤，手串的墜是由碎寶石鑲成一個球體，球體還能轉動，齊珞從來沒有想到清朝的時候就能做出如此精緻的首飾，齊珞得到後就時常戴在手中把玩。凌柱看見齊珞如此喜歡，就又從外面買回了3條款式不同的玉手串。齊珞感動的說「阿瑪，你會寵壞我的」
「珞珞，我說過，只要你喜歡的阿瑪又有能力辦到的，一定會買給你。」當然董氏背著齊珞教訓凌柱說，他太寵齊珞了。凌柱不在乎的說「你也很疼寵她，我們二哥莫笑大哥，況且齊珞擁有成年人的靈魂和知識，是不會輕易被寵壞的。」
董氏說「可是我們這樣又買農莊又修溫泉莊子的，會不會引起凌成的注意呀！以前凌柱窮大方，其他人不瞭解詳情，可是凌成不一樣。」
「沒事的，就算他知道咱們也不敢把咱們怎麼樣？兩家都已經分家兩年多了，放走了愛嚼舌的下人，況且你本身嫁妝就比較豐厚，娘家比較有錢，凌成最多會差異拉攏咱們。凌成很注意自己的名聲，又自認為比咱們高出一等，再加上我看他現在除了討好八阿哥什麼事也入不了他的眼。」
董氏歎道「沒錢愁，有了錢還是愁，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有什麼好。」
「不管如何樣，錢花了就花了，咱們已經很注意隱秘了，有錢不享受的話那要錢來幹什麼。已經這樣了，不用擔憂太多。」
董氏說「咱們還是注意點好，生活也改善完了，也沒有後顧之憂了，我們就不要大筆的花錢引起別人的主意了。齊珞說這個時代很可怕，你不要不把它當回事。你要真的愛護這個家就外面多注意點，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在亂花錢了，也不會再買貴重的東西了，我們的確是應該休息一下了。」
「對了，齊環自從上了族學，好像話多了一些，上次送他筆墨的時候，除了謝我之外，他還問了我的身體情況，要我多休息呢！這在以前是不能想像的。」
「那就好，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跟齊環相處，說是生父吧，也不是那回事只能在物質上不虧欠於他了！」
董氏問「齊珞的老師問題怎麼解決？你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嗎？」
「我正在找呢！給女孩找老師一定要慎重，尤其是給齊珞找老師，不能找太古板的迂腐的，也不能找太輕佻的，真是難辦。好在凌柱以前交友還算廣闊，我正托人注意呢！不過滿人也挺有意思的，還是很注意姑娘家的教育和修養的，我還以為給齊珞找老師會引人注意呢？沒想到一打聽有能力的家庭對女孩的教育都很上心。挺奇怪的？」
「什麼奇怪呀？阿瑪。額娘你們又說悄悄話？」齊珞突然出現說
董氏吃驚「你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嚇我一跳」「嘻嘻，我看見丫鬟們站在門外就知道你們又在說悄悄話了，所以沒讓她們通報就直接進來了，就是為了嚇一嚇你們誰讓你們說悄悄話不告訴我的。」
凌柱捏捏齊珞的臉說「我們也要有私密的話好吧，下次再這樣小心我罰你呀！」
齊珞鄒鄒鼻子說「我才不相信你捨得罰我呢？不過你們再說什麼奇怪呀」
「你阿瑪奇怪滿人重視女兒？」
齊珞笑著說「這個呀我知道，滿族八旗閨秀都是要選秀的，指婚後往往會嫁給皇族勳貴，那樣地位就比較高，所以有秀女的家庭，都很注意秀女的教育，一旦女兒嫁入宗室，也可以為自己家族掙個好前程。」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他們真的是疼愛女兒呢？」凌柱感歎道
董氏問「珞珞，你突然出現有事吧？」
齊珞將自己秀了好幾天的圖樣拿了出來，顯示說「你們看看怎麼樣！不錯吧！」
董氏和凌柱看看齊珞繡的的圖樣，上面只有孤孤的幾顆小草，連花都沒有，在現代可能還會吃驚一下，但是看過秦管家從南方帶來的精美繡品後，齊珞繡的就差的太多了。
董氏笑著說「你怎麼會突然繡著些？我記得在現代一個十字繡的小坐墊，你繡了一年還沒弄完，那可比真正的繡功可簡單多了。」
「額娘，你是說我沒常性繡的不好嗎？」齊珞垂頭喪氣的說
「想要阿瑪誇你繡的好，那阿瑪一定是在說假話。不過你要是喜歡刺繡的話，就讓你額娘找個人教教你，不求你繡的多好，打發打發時間而已。」
齊珞掐了凌柱一下說「你小瞧我，我一定會繡個好的給你看，不過找人教就不用了，王嬤嬤的繡功好好，繡出的東西好漂亮，我就是看她繡的好看，才自己動手的。」
「王嬤嬤？她是誰呀？」董氏答道「她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她是秦管家的表妹，年輕時由於繡品出色，再加上長的也不錯，就被江南的一家富商老爺收了房，可是等那個老爺死了以後，由於她沒有孩子，又被正妻所不容，就把她趕了出來。走投無路之際恰好遇到了秦管家，就把她帶回來了。我看她是個和善老實的，加上齊珞那沒有上年紀的婆子照顧也不行，所以我就讓她照顧齊珞了。」
「哦，是這麼回事。你做的對這種事能幫咱就幫一把，這個時代對女人來說真是夠艱難苛刻的。」
「聽了她的經歷，我就慶幸沒有穿到她那樣的人身上，老天還是很照顧我的。」董氏感慨說。
過了幾天，凌柱帶回了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人，身材中等，皮膚略黑，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幾縷被打理的很好的鬍鬚，根根透風飄飄然然的。凌柱說「還好你們都在，這是我給齊珞找的老師，姓于名多。以前給過王府的格格當過老師，琴棋書畫都不錯，你們見見。」
董氏說「於多，真是好奇怪的名字。」反過來不就是『多餘』嗎！他的父母竟然會給他起這麼個奇怪的名字？
於多給董氏行了禮說「這個名字寓意很好，就是能餘下的很多，況且我的名字也很好記，不容易忘了，讓人印象深刻。」
凌柱一家想想他說的也對『多餘』『多餘』能忘嗎！齊珞看出這個叫於多的人不是一個迂腐的老古董，這一點很讓齊珞高興。
董氏問「既然于先生是教王府的格格們的，怎麼會到我們這個普通的家庭來呢？
「是這樣的，我是個很隨性的人，王府的規矩太大了，我不是很習慣，最重要的我教書相對嚴格一些，格格身份貴重，不是很喜歡我的教書方式，既然教的和學的都不習慣，我也只好離開了。「
「原來是這樣，嚴格一些我們是可以接受。我希望你能更多的培養一下我女兒對琴棋書畫的興趣，至於那些個女戒女則的，我會對她講。至於那些個四書五經的，齊珞又不考科舉，就不用詳細的教了。總之，我的要求是把齊珞教養成有文雅氣質的淑女，而不是呆板的才女。這是我們的要求，你看怎麼樣？」
於多屢屢鬍子說「夫人說的話很對我的脾氣，請夫人放心，我會在才藝和氣質上多多培養姑娘的。不是我自誇，我在彈琴和書畫上有很深的研究，在這方面我不會讓夫人失望的。」
董氏滿意的朝凌柱點點頭，她覺得這個叫於多的還不錯，至於能不能和齊珞和的來，還得教起來才知道。如果不行再換，不能讓齊珞受委屈。
凌柱說「既然夫人滿意，那于先生，我就聘請你了。只是我有一點要求，我就這一個女兒，從來沒有指望她光宗耀祖，我只希望她平安的長大。我知曉你的朋友很多，探親訪友我也不會過多的阻攔，只是希望你在教導我女兒期間，不要過多的和別人談論我女兒才學和府裡面的事，不知道先生能不能答應？」
於多保證說「大人請放心，我也是有女兒和家庭的，自然知道大人最擔心和厭煩什麼，我不會亂說話的。說實話，我本沒想到到大人府上的，但是看見大人和夫人如此疼愛和關心自己的女兒，於多很是感動，請大人和夫人放心我一定會教好姑娘的。」
董氏說「那我就拜託先生了。先生用不用收拾一下再進府？」
「勞夫人關心，我的家眷在保定，我只帶著一個隨從在京城，所以也沒什麼可收拾的。」
董氏吩咐「那這樣的話，趙嬤嬤，你先把先生安排到松院，那清淨優雅，適合先生教書。然後再選個粗使的丫頭，專門負責先生住處的清掃。」「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董氏說「于先生，你不要客氣，有何要求就儘管對趙嬤嬤說，她是內宅的管事能辦到的一定會給你辦的。」
「謝謝夫人，於多知道了！」趙嬤嬤領著於多出去了。
齊珞看見只剩下父母說「這個人看起來不是個迂腐的，既然在王府教過書，那就應該很有才學，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前些天錢老闆新裝修的西洋店開張，給我送了張帖子，我就去轉了一下。錢老闆的兒子在於多的師兄門下學習，所以錢老闆和於多有一些交情，我只隨口說了一句給你找老師，錢老闆就推薦他了。我又讓人打聽一下，於多師出名師，才學是好的，只是不愛科舉八股文章，所以以教小姐們才藝為生。我和他談了談，說話還算投機，就把他帶回來了。」
齊珞問道「那他以前教的是哪家王府？」
「是康親王府，大東行的背後是康親王府再支持的。珞珞，這個王府怎麼樣，沒問題吧？」
齊珞想想說「康親王府歷來很聰明，沒有同皇子們牽扯，也很得皇上的器重，不是倒霉王府。」
「那我們同大東行牽連上關係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看來你的那步棋走的沒問題。」
齊珞說「話雖如此，但是我們還是要注意，畢竟商人在這的地位很低，我們和錢老闆維持一般交往就好不要太過親密。至於能不能和康親王府攀上關係根本無所謂，王府的人不會在乎我們這種小官的。」
凌柱說「康親王府沒問題就好，我真的害怕同那些個倒霉王府牽連上關係。這樣我和錢老闆交往也能放心一些錢老闆為人風趣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不過珞珞你說的話我會記在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