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八章 清晨 文 / 野蠻的韃子
第二天清晨，漫天星斗撤去。給大地上留下了滿滿的霧氣。常樂坊不少人家的灶裡已經開始有了火。裊裊的炊煙不濃不淡的霧氣倔強的上升著。時不時的犬吠，顯示著家的主人已經起床。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你一定會以為這是某個邊陲小鎮的清晨呢。此時的宋波自己的三進院子的房頂上蜷縮著猶如一隻大蝦米。時不時還要咂咂嘴。那樣子就是一個還貪吃的孩子一般。
沒錯，宋波又睡了房頂上。自從正月十五那天以後宋波就很少上房頂，很少睡這個地方。可是昨天他和那個鄰家女郎聊天聊得忘了時間，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人很多的時候都是這樣，當你極失意或者得意的時候，總是會非常的需要人的安慰或者分享，這些安慰不必是勸慰的語言，不必是安撫的動作，也許只是需要一個傾吐的對象，聊天的朋友。宋波很顯然就是屬於這種情況。
昨天晚上宋波睡得非常香，甚至於一夢見了許久不曾想起的教他吹笛子的老人。
「郎君，郎君。該起床了！」『噹噹噹』一陣敲門聲將還睡夢的宋波吵醒了。
「門釘爺爺。讓我睡會兒。哪兒有大……」宋波迷迷瞪瞪的還以為是他家的鄰居門釘老漢呢。門釘老漢就是教他吹笛子的那位老人。
「郎君？啊。郎君您又睡房頂上了？」
「什麼叫又睡房頂上了。哈啊。」宋波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才不情不願的真正起床。「我這一季子不也就這麼一回麼？誰還沒有困的時候了？真是。這麼大清早的，叫我起來有什麼事情？」
「郎君，該鍛煉身體了。」阿大很有精神，起的很早，他每天都是這麼精力充沛。
「還鍛煉什麼？今天休息。沒錯，今天休息。」宋波昨天睡得非常的晚，現身體都還沉睡當，感覺非常的疲乏，全身無力。
「您的規矩，該起床鍛煉了。」阿大非常的認真，事實上他對於宋波的命令總是那麼認真。
「算了，今天真的不行了，我要休息，真的要休息。昨天睡的太晚了。」宋波站起身，慢慢騰騰的爬下了房頂。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好像是睡衣一樣的白袍。
「那早飯後，郎君有什麼安排麼？」阿大說著向宋波深深的鞠了一躬。
「飯後？去昨天我去的那家楚館。叫什麼名字來著？」宋波撓了撓頭。後竟然是想要去妓院。這一句話讓聽候吩咐的阿大一下子摔倒地上。
「郎君真的要去那地方?」
「當然，我還有重要的事情。今天必須去。」宋波邊說邊走進自己的臥房。
「去那種地方還能有重要的事情？騙誰啊？聽說那裡的紅阿姑還真的不少呢。別惹身上病。」阿大私底下一個人嘀嘀咕咕。宋波卻沒有管，只是自顧自的洗漱。
飯後，宋波一個人溜溜躂達的來到了昨天去的那家妓院。宋波一抬頭，「倚翠閣」
「這倒霉名字，昨天怎麼沒看見呢？還有這大大的燈籠。還真是妓院啊。嘿。昨天活該自己倒霉，亂走都能走進這裡來。」宋波自言自語的說著，邁步就向裡面走去。
「誒，，看見剛才那個穿飛魚服的了麼？一看就是世家子。衣著光鮮，誰知道是個紈褲啊，著大清早的就往這窯子裡面鑽。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貨。」
「還別說，你這小子說的還真對。這大清早的就鑽窯子能有什麼好貨？現的世家真的是開始沒落了。先頭有個李道林不夠，現又多了這麼個極品。嘖嘖嘖」後說話的這個人很顯然是知道點什麼內情。
「誒，聽你這意思，好像是你知道這穿流行的飛魚服的傢伙是誰了？」
「那是當然，要知道，我大姨夫的二表妹的三表姐的鄰居的妻侄和宿國公程府簽了活契，正程小公爺面前當差。這個世家子不是別人正是程家未來的女婿，幽州宋氏的少當家宋波宋子玉。」
「宋波宋子玉？」這個先頭說話的人，滿腦袋的問號，很顯然頭一次聽說這麼個名字。
「這不知道？告訴你。這宋子玉據說是一肚子的才華，滿腦袋的詩詞歌賦。真真的是風流倜儻，卓爾不群的翩翩佳公子。所以城府的那位大小姐才要死要活的要嫁給他。只是不知道他還好這一口……」
「大哥，您消息真是靈通。」
「那是，現今這長安城裡面知道宋波宋子玉的人可是不超出五十個。你家哥哥我，剛好就是這五十個人當的一個……」
且不說那兩個八卦男怎麼評論宋波的大清早的就進妓院。先說說著進了妓院的宋波。
「李道林，李道林。不？到底不？」宋波來到倚翠閣裡面坐到一張正間的桌子棒棒棒的拍著桌子大嚷大叫。
「誰啊？大清早的號喪呢？」
「那孫子？打擾爺的清夢，想死就直說一聲。」
「誰們家的倒霉孩子？大清早的學老鴰叫。」……
宋波的舉動迎來了一片叫罵聲。
「你還真不安生啊。這才多久沒見面啊？你這就想我了？還特意到我這裡來找我？」李道林敞著懷兒。慢慢悠悠的
「呸，誰會想你啊？你又沒有女人的裝備。來找你，是想知道你和那位李道濟公子是不是還要那一萬把刀？畢竟你也知道，我的煉鋼場子已經被皇上給收了。」
「是啊，很久前我就知道了。所以我昨天很早就這裡等你了。因為我知道你昨天會往這裡走。」
「你跟蹤我？」宋波很驚訝。
「不只是我，很多人都跟蹤你。只不過他們並沒有像我這樣好運氣。所以我認識你了，而他們還跟蹤你。」
「跟我？為什麼？我又沒錢。」宋波很顯然還不明白。
「想知道為什麼？」李道林爬宋波的耳朵邊上，小聲的問了一句，然後四處看了看又說：「想知道就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