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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方 第二卷 南方第三百一十七章 會戰(53) 文 / 淡墨青衫

    就在博洛揮臂下令,清軍陣中鼓聲驟然ji響的一剎那!

    張全斌眸子一緊,眼神中是攝人的光芒,這一瞬之間,四週身邊的人,幾乎無人敢直視其目,甚至不敢觀其臉龐。[lvex.]

    什麼叫名將之輝,戰後自有不少人稱說,在這一瞬之間,張全斌便是儼然名將!

    但見他猛然揮手,大聲道:「旗語發令,著車炮營照著敵人上來的精銳,給我瞄著了,照實了,給我猛轟!」

    「是,著車炮營猛轟敵之新銳!」

    營中的中軍得令,一時間也極為振奮,回頭轉身,對著高處的旗手厲聲下令。

    軍令聲中,刁斗旗桿上的旗手也是拚命舞動大旗,對著右翼的車炮營發佈旗語,等看到對方的旗手也是在舞動大旗,示意接到命令的時候,旗手才又向中軍稟報,示意旗語命令已經按命傳到。

    明軍旗語很多,戚繼光在他的兵書裡對士兵的訓練,旗語金鼓之事,頗多著述。這是一個千年一出的天才和全才將領,不論是行軍佈陣,武器利用,還是旗鼓小事,都是自己一手一腳的佈置的十分詳細精到,甚至括紮營安寨和炊灶之事,也是十分詳盡。

    原本按戚繼光的佈置,就可以方便旗語聯絡。但明軍綿延數千要邊防,信息傳遞又有失真之處,時間久了,旗語便都各行其是,大不相同。

    平虜軍的旗語,也是經過中西交流改良,簡明快捷,從發佈到回復都有一整套的規矩流程,相隔過裡,這種高處傳旗語的辦法,比起傳令要快的多。

    幾乎就是在平虜軍準備的同時,近三千清軍精銳已經以二百餘人為一排,以寬大的正面,在無數招展的旗幟之下這些套著雙層或三層鐵甲的重甲長槍兵在四五百步的地方排好了陣勢,此時已經發力狂奔,向著明軍陣前疾衝過來。

    如果從空中俯暾,唯可見無數面大旗在順風招展不知道多少個背後插著各e小旗的軍官騎著戰馬或是徒步在陣中,督促著這些重甲長槍兵不停的突前,前方的弓箭手已經耗盡力氣,在和火銃手的對射中,他們敗下陣來。

    正在十分沮喪的時候,看到身後的重甲長槍手們結陣衝來,不少人都是面露喜e。

    他們自動的散算,收束弓箭拔出腰刀和挑刀等趁手的武器一會長槍破敵大陣他們就可以操著手中的武器,跟在身後殺退那些潰敗的明軍。

    儘管對方是多年難得一見的精銳,儘管已經被對面的火獍手打的灰頭土臉,賴以成名,賴以支撐這小族傲氣的所謂弓箭射術的神話已經被徹底打的粉碎……清軍是一千多的射手,對面的火獍手不到四百,清軍中有近五百人的精銳射手,連甲胃都沒穿只為了不影響射箭,就是這樣的對比,對面的火銃手在盾牌的手掩護下不急不燥,在十餘輪的對射中最少打死了二百以上的清軍,打傷了四百到五百左右,而自己的死傷,連同長戟手和矛手在內,不會超過二百人!

    這個交換比,多半是來自後面幾輪的對射,火獍對體能的要求低,對穩定性要求高,而弓箭不僅要有準頭,穩定性,還要有充沛的體能。

    十輪以後的弓箭,雖然近到百步之內,已經快接近五十步這個對重甲防禦都有有效殺傷的距離上……但那又如何?對手的火銃殺傷更大了,打的一樣准和穩,一樣的速度保持著,弓箭手的臂力卻是耗盡了,再堅持下去,不過就是憑白送死!

    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在射術上的傲氣被打光了,但仍然在堅信,在他們身後的重甲長槍手們,將會迅速突破明軍陣線,給死傷的袍澤兄弟復仇!

    兩邊的人頭是越來越接近了,縱長數里的戰場上是兩萬餘人的戰兵隊伍,每一邊都有一段距離,相隔又相融,每一小塊戰場的結果可能會影響到整個大局,而整條戰線,就是由這些大小不一的小戰場所組成。

    現在的戰場之後,兩邊的主帥也都是緊緊盯著最中央的戰場。

    在那裡,衝鋒敵陣的是清軍精銳中的精銳,主力中的主力,是百戰以來沒有敗跡的前鋒與護軍等諸營。

    守方卻是明軍中的新銳,前身是突破李自成御營騎兵攔截追擊的東宮內操,人數有限,不值一提。

    ing之中,十個有九個半是剛入伍不到一年的新jun,打從太子出南京招

    ing為止,不過正好半年之期。這其中,他們經歷了不知道有多辛苦和殘酷的訓練,從隊列和體能開始,然後是受保護的格鬥術訓練,著甲的真dāo實qiāng的演練,火炮之下的仿實戰訓練等等,半年之期,在後世練

    ing時間是夠久了,但在這個十分殘酷的冷

    ing器時代……個士

    ing從一無所知再到能熟悉使用他手中的長矛大dāo來hā人,並且有比敵人更強健的體魄,更堅定強大的心靈,能熟知陣fǎ中自己的位置,看得懂旗語,聽的懂鼓號哨聲,聞聲而進如……

    這一切的一切,需要半年時間來適應,學xi,融會貫通,不用多想就能知道,這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可敬可佩的是,他們做到了。

    現在在清軍重甲長槍手們的眼前,橫亙著的,如山巒一般寂靜和強大,又如野獸一般危險和嗜血的強大戰陣!

    有決心,束甲,強兵的新軍,其所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也絕不可能在多年勁旅強兵之下。

    在這個陣式面前,看著如牆般閃亮的明軍軍陣,一些打了十幾二十年仗的清軍老兵,對其中的危險一嗅便知,在這種警惕之下,他們的腳步都有點情不自禁的放緩了。

    一頭撞上對方防守嚴密的戰陣,這個選擇可不是最佳上選。清軍陣中的很多中高級武官也是和下級武官普通士兵一樣,對這其中的危險心知肚明。

    然而這一仗打到這個關頭,退後不戰自己就會潰敗不說,還會惹下千古留傳的笑名,這個責任,誰也擔不起。

    唯今之計,只有上前肉搏苦戰!

    這自然是最下的下下計,但也只能如此。

    軍陣之中的前鋒營人數並不多,只有不到二百之數,在天聰八年時,皇太極選取巴牙喇前哨兵為葛布什賢超哈,每旗設左右兩翼,挑選精銳士兵充實其中,出警入衛,是各旗貴族身邊的最後防線,也是前鋒衝陣時的選鋒精銳。

    岳樂是鑲白旗的前鋒營章京,加上再巴泰交給他的幾十人,所部按近二百。

    所有人都身背小旗,手中持的不一定是八旗長槍或虎槍,而是長挑刀、虎牙刀、鑲鐵鐮刀等重而鋒銳的劈歡用的武器。

    所有人都是身強力壯,高大魁梧,清軍此時一般的形象都是矮而壯,羅圈腿上是粗壯的身形,大腦袋上是光禿禿的頭頂和一小撮金錢鼠尾辮子,而前鋒營畢竟是精心選出來的護軍前鋒,武勇之餘,形象猶佳。

    此時二百餘人披三重鐵甲,披堅執銳,在岳樂的率領下,直撲在最前。

    眼看已經逼近敵陣,看著明軍那一層層堅實的,流動著銀光的鐵早,岳樂不僅不懼,心中反而是十分的歡喜。

    青年人,絕不會喜歡追逐殘敵,在馬上在膽怯的敵人身後砍人首級。

    要的就是披堅執銳,當面堂堂正正的擊敗強敵!

    要以自己二十多年的辛苦錘煉出來的強悍武功,斬首入空,執矛刺穿人體,眼看著強敵一一死在自己手中,從堅守變成潰敗,然後追亡逐北,那才有一種大戰得勝的快意。

    如是以前的那些戰法,殊無樂趣可言!

    「前行,加速前行!」

    在陣中,岳樂身邊是十餘最貼身的衛士,這位身材高大,十分英武的鎮國公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一直位至親王為止,而就是在此時,身為努兒哈赤之孫,饒余郡王之子,他自己以鎮國公的身份,執銳在前,光是這種英武的行徑,就已經不愧是宗室中人,也不愧是太祖太宗的子孫。

    身邊的人有這種想法,卻也是把岳樂簇擁的更緊密了。

    前鋒營官兵,原本就是有不少是出警入衛的哨騎護兵,白甲兵為護軍營,馬甲步甲挑入驍騎,前鋒營反而是以護衛為主,現在的情形,對這些前鋒營的將士來說,也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就在此時!斜對面的車炮營中似乎有不比尋常的動靜,連同岳樂在內,有不少人都斜眼往那邊看。

    比起已經打的前鋒射手們灰頭土臉的火銃陣,那邊的火炮才更叫人膽戰心驚。

    好在相隔甚遠,明軍的火炮明顯都是小口徑的佛郎機為主,這個距離就算勉強打過炮子來,虛浮無力,根本無甚用處。

    想到這裡,岳樂自然是連連揮手下令,他的前鋒營部下,一定要搶在敵人車炮營趕過來之前,破陣而入,殺敗敵軍,首陣首功,一定會是他岳樂的!

    「快快快,快!」

    就在岳樂率部前鋒,喇希等前鋒將校也重新整隊,要演出清軍下馬步戰破陣的好戲之時,在車炮營的陣中,兩門六磅炮和九磅炮的炮組成員也是在最後一次瞄準和調校炮口,彈丸已經好好,引藥裝填待發,一切,只等最後的那個命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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