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靈脈 文 / 樹之影

    第四章：靈脈

    經過一個月的尋找，羅奇、陸馨和徐天銘三人，終於來到了中州一帶，順著山脈，日日尋找。

    今天，在一處巍峨的高山之上，羅奇、徐天銘和陸馨三人停身朝下俯瞰。只見下方連綿起伏，巍峨的高山橫亙數千里。在其中，有著一處極其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完全被光霧籠罩的霧區，看不見下方是什麼。而從這一片被遮掩住的地方看去，卻是極像了一條山脈的走勢。

    羅奇審時度勢，仔細地俯瞰下面，心中不斷地想著。徐天銘轉頭望了一眼他，見他眉頭緊鎖，問道：「可是有什麼發現？」

    羅奇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徐天銘一陣疑惑，轉頭看向陸馨，卻見陸馨也正好看向他，眼中也是疑惑不解。

    陸馨忍不住地出聲道：「看下面的那一片雲霧，乍一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可能是因為低矮了些，被蒸騰上來的霧氣遮掩住了。可是，你們停留在這裡，讓我又感覺下面有些與眾不同。至於是什麼感覺，卻是沒法描述出來。」

    徐天銘和羅奇同時看向了陸馨，眼中滿是奇怪之色。

    「喂，你們兩個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難道說錯了麼？」陸馨也緊張起來，彷彿感覺自己說錯了什麼一樣。

    羅奇轉回了頭，道：「你的感覺沒有錯。靈脈大概的位置，就在這一片地方。而且這一段時間，我們走訪了附近的有人煙的地方，詢問了一些人，他們口中那奇異之地，就離這裡不遠。我想，下面的那一片光霧，說不定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了。」

    陸馨驚聲道：「不會吧，我們辛辛苦苦尋找了這麼久，難道靈脈就在下面？可是，再怎麼看，下面也如此的低矮，看不清楚是什麼，也不會是靈脈的吧。」

    徐天銘，冷漠的臉，面對著他們，徐徐地道：「天地奇異之處，不在於他真的奇特，而是在於他的普通，這才不會被人發覺。或許下面的那一片光霧之中，有著不可知的秘密。」

    羅奇贊同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靈脈乃是世人未知之地，絕不是輕易就會現身的。我們必須下去一探究竟，看看到底那一片光霧之中，到底有什麼。」

    陸馨和徐天銘紛紛點頭贊同，三道光芒，一紅一青一綠，朝著下面的光霧區靠近。

    停身，羅奇、陸馨和徐天銘三人仔細地看著下面，不敢大意接近。只見那一層光霧，卻如迷宮一般，不斷地變換著色彩。羅奇沉吟了片刻，雙手朝上高舉，嘴角輕動。瞬間，只見他的手上，光芒閃爍，緩緩地亮起，不消片刻，一個三丈大的星雲五行圖現出在他的雙手緊緊地拖去，旋轉著層層消弭的力量。

    羅奇皺眉，手中靈力運轉到手中的星雲五行圖上，突然間猛然盯著下面的光霧，大喝一聲：「疾！」

    瞬即，那旋轉的星雲五行圖一翻，一刻朝著下面壓去，速度極快，所過之處，立刻就散開。羅奇身影隨形，化作一道光影，緊隨星雲五行圖之後，消失在那一片光霧之中。

    陸馨正要踏出一步，徐天銘攔住了她，微微搖了搖頭，目光卻緊緊地盯著下面看了起來，臉色略有擔憂。陸馨轉頭看了一眼徐天銘，臉色也凝重起來，朝著下面看去，默默地等待著。

    然而，就在這一片刻，光區之中，一道青芒，穿雲刺霧，瞬間而至，出現在陸馨和徐天銘的身前，一臉疲累之色，還微微地喘息著。如今的羅奇的修為，已經是這裡三人最高的了，可是他下去僅僅是一片刻鐘，再次上來，卻喘息，由此可以看出，下面的光霧，絕非尋常。

    停下，羅奇首先在徐天銘和陸馨兩人身上留戀一眼，然後再次看回了光霧之中，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之色。沉默片刻之後，羅奇道：「這下面的光霧，很不簡單，十分的詭異。我以星雲五行圖衝下，卻也沒能夠衝進多遠，反而差一點就著道了。」

    退身，羅奇站在了徐天銘和陸馨的身旁，羅奇打量著光門，開始探索起來。只是，無論他怎麼想，下面的光霧，彷彿無窮無盡，如迷光一樣，不斷地變化著。如果說，這裡就是靈脈的中部，是靈氣最盛的地方。那麼如果這樣推測，這下面的看不見的想霧氣的光霧，其實它們根本不是真正的雲霧，而是這裡強盛的靈力匯聚而成的假象。其目的，就是我為了掩飾下面的靈脈。

    考慮到了這一點，羅奇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心中突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徐天銘和陸馨兩人，凝重神色絲毫不減，正色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需要配合你們的力量，或而可以一探下面究竟。只是，這其中危險重重，可能會有意外發生，我也不敢保證。所以，現在我說出來，不知道你們的想法如何？

    徐天銘和陸馨聞言，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們心頭深思了一下，徐天銘道：「既然只有這一個辦法，那就暫且試上一試。成與不成，就看結果了。」

    陸馨見到徐天銘都答應，她也不能夠不答應。

    羅奇緩緩地道：「等一下，我以靈聖心法配合星雲五行圖，再以齊龍劍開路。這其中，需要消耗我許多的靈力。而這時候，徐天銘你就從後驅使七劍，協助我的齊龍劍開路。至於陸馨，你就在我們的身後，助我們一臂之力吧。不過你們記住，千萬不可離開這齊龍劍的光芒之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徐天銘和陸馨一齊點點頭，開始記住注意力。

    很快，羅奇就以原先所說的計劃，運氣了靈聖心法和星雲五行圖。相比之前，更是強盛。青芒閃爍的齊龍劍，更是遙遙祭出在前方。

    「走！」一聲大喝，羅奇意念驅使齊龍劍，化作劍芒，當先而起。徐天銘和陸馨一前一後，立刻緊隨而上。七劍光華閃爍，在齊龍劍身外護翼。陸馨在最後，則是以斷情刃和自身的靈力，化作一片獨特的光區，相互追隨。

    他們剛開始進入，四周就開始變化為一個四色的空間。其上，除了羅奇、徐天銘和陸馨三人的法寶光芒之外，就是其他的顏色，變化十分的詭異明顯。就算是他們修道之人，努力地看去，卻也覺得有些眼花繚亂。那身外法寶之外，速度更是快得不可思議，往往就是色彩到達了最高點最亮點的時候，就突然急轉而下，不斷地由強轉弱，並且替代和之前的那一種顏色。

    而空間之內的性質光芒，也開始了相應的轉變，羅奇清晰地感覺到，這個和之前的他單獨一人闖進來有著一絲不同之外，其餘的還是幾乎大同小異了。

    但是，在羅奇、徐天銘和陸馨三人的法寶強行撐開之下，那些變化的光芒，要麼衝上來毀滅，要麼就被彈開，再就是不斷地吞噬著。那些光區之外的光霧，看似像光霧，卻是一層不斷閃爍的光芒，其實質真的就如羅奇猜測的那樣，是一層層不斷折疊交錯而成的靈力。因為太濃厚了，所以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至於這裡面，到底有沒有人知道，卻是一個未知數。

    但是，因為靈力十分的強大，使得衝擊上來的力量，卻也十分的強橫。羅奇、徐天銘和陸馨三人，無論怎麼努力，卻也只能夠緊守住陣腳。充斥在身外的光芒，不斷地壓迫著。他們臉色，在持續的衝進來之後，越來越難看起來。尤其是羅奇，他當先在前，十分之六的力量，都是被他擋了下裡的。

    一切看去，像是那麼地順利。忽而，就在眼前，一道刺眼的光芒猛然出現。他們還來不及睜眼看清是什麼的時候，他們三人就身不由己地被吸了進去。待再看見光芒的時候，身外已然是另一片天地。只見前方，一道閃爍著白芒的，豁然一亮。一道巨大的光壁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無數的光芒閃爍著，映襯著光壁。在光壁之上，一條奇大的白龍，昂首仰天，發出一聲傲霸天地的嘯聲。那巨大的力量，震耳欲聾，狂風爆發，不斷地席捲四周，使得羅奇、徐天銘和陸馨他們三人的身外的防護搖搖欲墜，羅奇更是肺腑反震，猛然吐出一口血。

    還未等他們再次回過神來，那上方的龍爪已經朝著他們抓下，瘋狂的靈力，在四周撕扯著，扭曲著，化作一道極大的暴風。

    本以為，這一切毀滅之時，眼前的風暴，那一隻龍爪豁然抓下，一個巨大的漩渦朝著他們撲來，還來不僅反抗，就被漩渦淹沒，消失不見。

    待到羅奇、徐天銘和陸馨他們三人以為自己身殞龍爪之下，睜開眼睛，前方一切恢復了正常，只是稍稍有些驚異。目光凝視著這裡，不知道所在何處。

    陸馨上下的拍了拍自己的身軀，見到還有感覺，欣然大喜道：「哈，我們沒死，我們竟然沒事？」

    忽而，他抬頭看見眼前的羅奇和徐天銘，正古怪地看著他們，猛然驚醒，奇異地看著這裡四周，疑惑地道：「咦，這是什麼地方？」

    羅奇打量著四周，眉頭緊鎖。不一會兒，他就舒展開了，露出一絲笑容，道：「原來如此，我想，這就是我們要找的靈脈之下了。正確的說，我們是因禍得福，被漩渦吸入了那一片靈力光區之下，到達了這裡。」

    如此一說，羅奇、徐天銘和陸馨三人，開始仔細地打量著這裡，再次確定一下，這裡到底是不是靈脈所在。

    靈脈，顧名思義，乃是山川之中靈氣最強盛的山脈。因為，靈氣的匯聚十分強盛，故而顯得隱秘而普通。只是，深處在這裡這一片空間，感覺很是奇特，並非是單純的光霧組成。其中，空氣之中夾雜著的靈力，游浮在其中，不斷地變化著，以一種種特殊的存在方式，凝聚而渙散，渙散而凝聚。

    就眼前的景色而看，卻是青翠的一大片，但是在靈力的隱秘之下，有些看不真切。但是，在他們腳下，清晰地感覺到大地的味道。而身體，雖然沒有運轉，但是身外的靈力，卻是多的無處流動，彷彿他們三人就是三個空罐子，扔在水中，外面的水，不斷地往裡面擠壓，不斷地往裡面灌進去。

    眼前。如外面的山脈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卻明顯的感覺到有著一絲的區別。除了身外的靈力，遊蕩在身邊，宛如雲裡霧裡。

    羅奇、徐天銘和陸馨三人略顯驚訝，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這裡的樹木，卻是大的出奇，一棵棵茁壯成長，足足有十丈之大。或許，正是因為這裡的靈力充足的緣故，所以這裡的植物樹木十分地壯大。

    而頭上的那一層光霧，正是之前他們竭盡全力衝進來的光霧，分佈形成一片獨特的天空，隔絕了外人的視線。隱藏在光霧之中，則是靈脈的真正所在。彼此之間的，練成一條如蛟龍盤空的龍脈，一直連綿延伸到遠方，再次消失在奇異的天外。

    這裡是靈脈的所在了，可是，這裡又有什麼奇特之處呢？

    可是，遍觀這裡，卻也看不到任何的生命的跡象，除了那些粗大茁壯的樹木和草叢。這裡雖然廣闊，但是應該已經是羅奇他們要找的地方了。腳下之地，也只是一個開始。他們真正要找的，卻是那神秘靈窟，在靈窟之中的龍泉。

    收回思緒，羅奇目光平伸，朝著遠方望去。這腳下的一面延伸而上，不見盡頭。蜿蜒崎嶇的小徑，四處交錯。這裡沒人，卻不知道為什麼卻又這一些小徑。之外，則是其餘的山道，峭壁，小山丘，沒有什麼獨特的異樣。

    羅奇看著前方，淡然地道：「既然不知道這裡怎麼樣，那我們就自己揭開這裡的神秘面紗，好好地探險一番，把靈脈之中的靈窟找出來。」

    徐天銘和陸馨也一臉的振奮和激動，齊聲道：「很好！」

    「走吧！」

    身影一晃，羅奇飄然而動，朝著前方走去。徐天銘和陸馨對視了一眼，也跟著走了上去。

    在羅奇的心中所知，這裡是靈脈的正中心處。因為，他們正是從中州開始尋找的。而天算老人所說的靈脈中心，也正是在中州地段。

    以他們的速度，在這山丘陡峭崖壁之上行走，卻也是如履平地。更何況，以現在他們的速度，很快就走出了很長的距離。但是所在之地，卻一無所獲。

    因此，他們漸漸地放慢了速度，像是初來乍到，開始慢慢地欣賞起這裡的風景來了。如此一來，速度上自然是降低了不少，眼前慢慢地匯聚而成的茫茫雲霧，配合著四周的綠色，並不單調。不過，就算是再美的風景，現在他們也沒有很好的心情去欣賞。他們此來的目的，卻是為了尋找靈窟，尋找龍泉之水。一切的景物，在羅奇的眼中，也是虛幻罷了。

    足足走了三個鐘的之後，他們也終於是耐不住這種單調，感到了一絲煩躁。特別是陸馨，她整個人開始在身後小聲地嘀咕起來。但是，羅奇肩上的百靈，卻尤其地安靜，至始至終，卻也沒有出言，只是緊緊地搭在羅奇的肩膀上，彷彿沉睡了一樣，一雙眼睛微微閉著，腦袋有一時沒一時地晃動著，卻不曾掉落下來。

    自從接近了靈脈，百靈就顯得有些異樣起來，特別是進入了這靈脈之內，百靈更是閉眼沉睡了起來。這一些異樣，一心一意專心致志地尋找靈脈的羅奇，卻沒有過多的注意到。直到這一刻，他才突然意識到了缺少了什麼，轉頭看向百靈，眉頭突然緊鎖起來。

    「百靈，百靈！」

    連喚兩聲，他肩頭上的百靈卻沒有回應。

    陸馨出聲道：「這小鳥，不會是生病了吧，怎麼到了這裡，反而睡過去了？」

    羅奇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百靈是靈鳥，一般不會生病的。但是它現在這個樣子，著實讓人想不透。」

    陸馨安慰道：「羅大哥，你也不要擔心，或許它真的是太累了，所以在你的肩頭，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羅奇心中也是沒有答案，一想起這一段時間，百靈確實是因為自己cāo了不少的心。或許，它真的是太累了，來到這裡靈氣充足的地方，就不知不覺的睡過去。就算是他，他也不知道百靈到底是何來的。當初在夢澤之中，難道就那麼巧？

    放下心思羅奇抬頭望去，峰迴路轉。只見遙遙望去，遠方的某一處山坳裡面，有些奇特，一閃一閃的亮光，時不時閃爍出來。那看去的雲氣，卻像一座架起的雲台，由靈氣組成，隱隱約約浮現在遠方的山坳裡。雲氣稀薄一些之時，卻見到宛如人間大地的地表，一種逼真的真實感產生。

    指著遠方，羅奇凝望了片刻，肅然道：「你們看，前方那一個山坳很是古怪。而且，下面多了許多小徑，而且很有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