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八方來投，堀卜天一的推論 文 / 緋火
更新時間：2013-01-28
秋道貓招來風魔半崎。風魔半崎的臉上滿是興奮，紅彤彤，比喝了酒還要紅。秋道貓道：「怎麼回事？那裡來的人馬？」風魔半崎高聲道：「主人，他們是來自田之國的二十四山七十六洞的兄弟，聽到主人要造兵買馬，立刻趕來投奔。」秋道貓瞭然，田之國實施暴·政，反叛之人極多。此地多山嶺，因此那二十四山七十六洞，多半指的是落草為寇的盜匪。秋道貓忍不住皺眉，然而很快就鬆開。他跳上酒館頂梁，俯視眾人。遠處人本來看不見他，此時一見一位形容偉岸的白衣男子出現，料定是黑翼巨人，呼聲更濃。八名上忍，風魔半崎以及其餘各個家族的上忍高手見此，亦跳上屋樑，站在秋道貓身後，秋道貓一一看去，縱橫交錯的街道延綿八百米，人山人海，城鎮外也有不少人。多數人只是普通的平民，稍強者腰佩武士刀，只有少數人擁有沉凝的氣勢。
秋道貓歎口氣，他本身目的只有風魔一族，其餘三族是連帶的，一共不過三百七十二人。死去兩人，便只有三百七十人。如今上萬的人馬，實在出乎意料。其中盜匪流氓，綠巾草寇，三教九流，一一俱全。這樣一群人，他要來何用？
當下眉頭一皺，炯炯生威，大喝道：「兄弟們！兄弟們！」他聲量極大，即便萬人，也聽得清楚。立時有頭領摸樣的人物，喝道：「閉嘴！閉嘴！」人群熙熙攘攘，總算安靜下來。秋道貓道：「來自八方的兄弟們，我來此小住，沒想到你們會這麼熱情。無論你們為何而來，我都感激不盡。只是你們突然前來，我還不明白各位兄弟的意思。可有主事的人，說明來意？」
「黑翼大人，黑翼大人！」
秋道貓話音剛落，立刻有幾名五大三粗的漢子，粗著嗓子。一名身披虎皮的黝黑大漢道：「我是青葉山二千眾大頭領程慈虎，聽聞大人欲圖大事，我等舉寨投效！」
「骷髏山三千眾大頭領九劍蘭，見過黑翼大人！」
「平頂山一千眾大頭領小鬼鬼川，見過黑翼大人！」
眾人一一自報家門，能做大頭領的，最少也是中忍級別的強者。那位骷髏山三千眾大頭領九劍蘭，身形修長，背負九劍，神韻內斂，竟然是劍道高手！秋道貓頭痛無比，他是說過欲圖大事不假，可沒說過什麼人都收。再說，即便要圖大事，也並非在田之國。早知如此，昨天就不說那些屁話。等等，秋道貓一怔，二十四山七十六洞分部廣遠，他們如何能在一夜之間趕到？難道在這之前，消息便已經洩露出去？會是誰呢？秋道貓此時不便多想，拱手道：「承蒙大家看得起，我感激不盡。請諸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陰沉下臉，往身後眾人掃了眼，對著風魔半崎還有八名僕役，沉聲道：「去酒館。」其餘三族族長正欲跟隨，秋道貓擺手道：「啊，你們不必，等會兒我會叫你們的。三老請稍等。」三族族長含笑點頭。
眾人不知他何為生氣，吞了吞口水。惴惴不安的下去，秋道貓坐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眾人剛想坐下，聽得巨響，心神巨震，急忙挺直腰桿，錯愕的看著秋道貓。
秋道貓道：「說，外面那是怎麼回事？」
風魔半崎小聲道：「主人，有這麼多人願意加入咱們，你還不高興啊。」
秋道貓怒道：「屁話！我高興什麼？那些都是農民，種田還行，能打仗嗎？萬把人，拖家帶口，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回到火之國！」
眾人啞然，還是風魔半崎臉皮最厚，訕笑道：「要不讓他們回去？」
秋道貓怒不可遏：「回去？回哪裡去？他們回去了，他們心裡怎麼想，天下人怎麼看我？萬把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當他們是牲口啊？」
半崎赤紅了臉，好半天，懦懦道：「那……主人，你拿主意吧。」
秋道貓歎了口氣，道：「我來田之國不過幾天，消息是誰洩露出去的？」
八人臉色僵住，緘口不言。秋道貓瞇著眼，猛然喝道：「說！」八人渾身一震，乃驚恐道：「主人，是我們……」秋道貓瞪大了眼：「你們！？」八人忙搖手道：「不不不，是我們的家族。」秋道貓皺眉道：「怎麼回事？」眾人將目光轉向一人，秋道貓識得，這人就是抓住紅豆的潛影蛇手的勇士。名叫堀卜天一，來自堀卜家族。堀卜家是半政治化的家族，內部以出仕為榮，對忍者則抱著兼業心態。並不注重實力，族中好藏書，以多產過目不忘之天才，還有幻術聞名。堀卜天一容貌俊秀，面容白皙。他見大家都將目光看著他，臉色一僵，道：「主人，消息是我洩露出去的。您要處罰，就處罰我吧。」這話已有遽然赴死的味道。
秋道貓殺氣湧漸：「你？」
堀卜天一道：「那天宮門口，那位木葉忍者對主人發動偷襲。主人在千軍一發之際，救下木葉忍者。我那時已經有了大概的揣測。」
秋道貓一怔，那時候他就暴露了？實在想不通，奇道：「你如何揣測？」
堀卜天一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垂頭道：「當時主人使用的步伐，是旗木一族的太極雙魚步。書上記載，這一步法靈活無比，如魚游水，非上忍境界不能使用。當今旗木一族，上忍七人，包括家主旗木卡卡西都會使用。然而他們是木葉直屬忍者，沒有任務不會來田之國，更不會索要家臣。我猜想，您身著白衣，腰佩黑刀，容貌氣質與傳說中的黑翼巨人極為符合。正巧我家主詢問，我便將猜測說了一遍。沒想到消息會洩露，下臣罪該萬死。」
秋道貓面沉如水，心裡卻十分驚訝。旗木一族有多少上忍，他都不知道。蓋因為他沒有興趣瞭解這些。可是堀卜天一，是田之國堀卜家不被重視的家臣，素無名氣，居然認出太極雙魚步，而且對木葉情況知之甚詳。不說別的，這知識面實在廣博。秋道貓心意一動，心道：『難道我誤打誤撞，居然撿到一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