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斬斷你可笑的意志，絕境中的回眸 文 / 緋火

    更新時間：2012-12-04

    秋道貓側身跳躍，金鉤從他身邊以分毫之差落下。金色的電光面前閃過，秋道貓的眼眸轉動，短暫的十分之一秒的停歇，可以看見弓著背的刑野菊北條勝券在握的笑容。短短一段時間不見，他頭上花白的顏色更濃，蒼老的臉龐湧現出病態的潮紅。雖然一副垂垂老矣的摸樣，然而那一身詭詐柔軟的動作，卻彷彿是刺蝟一樣令人扎手。

    短暫的觀察結束，秋道貓腳尖點在地上，幾乎在瞬間發力，身體向後退去。

    刑野菊北條絕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可能性，他的攻擊是連綿不絕的，那怕是製造出敵人的一絲空隙，他也能夠將它無限擴大。

    一道道水球從他口中吐出，激射在秋道貓後退的道路上。此時秋道貓將身體提高到極限，每次落地都蜻蜓點水，左右閃躲，有驚無險的避開所有攻擊。

    一番激烈，快要超越音速的攻防戰敲響結束的鐘聲。秋道貓微微踹著氣，左手由於劇烈的運動，使得崩裂的血管再度裂開。胸前幾處被金鉤勾到的地方也是血肉模糊，焦黑一片。

    「哼哼！」刑野菊北條冷笑連連：「怎麼了？你不是號稱白牙之後，唯一的旗木刀術傳人嗎？用唾沫玷污你的寶刀，是想讓你師傅蒙羞！還是你的戰意不夠呢？」

    秋道貓聽對方若有所指，心中感覺不妙。

    果然，刑野菊北條抬起手來，眼神向後方示意。看守千手月的忍者接到命令，點燃火把，竟然將堆積在十字架下的柴火點燃。

    一道黑煙裊裊升起，將千手月瘦弱的身軀都覆蓋在裡邊。

    秋道貓瞠目欲裂，心中徒然升起一股無名火：「北條，你真的是惹怒我了！」

    「哈哈！」刑野菊北條狂笑不已：「啊？什麼？沒聽清楚啊，你是在讚美我嗎？」

    身邊閃過兩道迅風，千手重國與宇智波斑衝向了前方。

    兩人那裡還坐得住，拒絕了醫療，不要命似地衝到前頭。他們苦戰了數個小時，查克拉近乎於枯竭，肚子裡的兵糧丸都還沒有徹底消化。重國的百八之力消減到三十，拳頭雖然重，但是以無法做到一擊必殺，他唯有拿起苦無，期待能有一些效果。斑的眼眶上流露出一絲血滴，寫輪眼長期使用，也是有負擔的。為了看破上百成千的敵人的動向，拚命運轉的三勾玉，記錄了大量有用無用的東西，對人體的大腦產生了沉重的負擔。

    「我剛才說過，千手月她，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秋道貓夾著黑刀，說話有些不清楚，但北條依然聽得明白。

    「你要殺死的不僅是一個人，她也是我可愛的部下，一個因為愛自己所有大家都愛著她的女人！」

    北條稀疏的眉毛跳動：「啊？你在說什麼？」

    秋道貓向前踏步：「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火就會燃燒,一點星火引起所有枯葉的悲鳴。作為隊長，我只是其中領頭的微弱的火焰，當大家聚集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形成不可阻擋的熊熊烈火。你好好看看吧，木葉的火之意志，已徹底點燃了！」

    刑野菊北條瞇著眼睛，下意識的往四周看去。木葉大軍悍不畏死的一幕出現在視野中，無論上下，浴血廝殺。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處於劣勢的一方，每個人的眼神都是極為專注的，兇惡的，像是在做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

    他的臉頰微不可查的顫抖，眼睛中射出複雜的光芒。

    「忍者是冷血的生物，為了生存會不擇手段，泯滅自己的良心！」刑野菊北條雙手攤開，挺立著身體，縮顎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木葉總是空談理想，宣揚著虛偽的理論。忍者這種生物，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悲涼的一生。戰死，病死，毒死，用生命換取國家那些無能者的和平！為了贏得勝利，我多次透支自己的生命力，以我現在的體質，甚至無法活到五十歲。而你呢，你的雙手不也因為掌握極致的力量，瀕臨殘廢的邊緣嗎？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說火之意志。承認現實吧，弱者追隨強者，白骨造就傳說！我們的部下之所以站在這裡，明知道會有死亡隨時降臨在他們身上也不逃亡，是因為統帥的強大！是因為我刑野菊北條，擁有掌控他們生死的力量！」

    秋道貓雙目直視，面對對方的質疑，他的眼中只有越加濃烈的堅定：「我的力量是狂猿大人親自指導，教授我的。當時他是這樣……」吃力的舉起右手，緊湊的繃帶溢出血液。簡單的一個動作，此時看起來卻無比艱難。秋道貓痛得滴出汗水，右拳顫抖的大拇指終於是點在了自己的心口上：「指著我的心，告訴我，得到強大的力量的同時，也要學會強大的心！刑野菊北條，我跟你不同，我不是用我的力量去控制我的隊伍，而是告訴他們我的意志。告訴他們作為隊長的我是怎麼樣看待他們，看待敵人！拋棄偏見，仇恨，當所有人的意志開始融合的時候，我堅信這將是戰無不勝的最強軍隊！」

    「夠了！你只是個不開竅的傻子！算我看錯了你！」刑野菊北條怒喝一聲，拔出右手上的金鉤，身體漂浮到空中：「沒有人見識過我最強的力量還能活著，秋道貓，你能抵擋住前兩次，而這一次，我會讓你連抵擋也做不到。帶著你可笑的意志，死去吧！」

    刑野菊北條的身影沒入天邊，一道道漆黑的烏雲聚攏了過來。天空風起雲湧，大量的弧形閃電漫出，轟隆隆的巨響震顫著眾人的心扉。

    「糟糕！是天譴之矛嗎？」秋道貓臉色大變，現在的他，包括隊伍裡的所有人，都無法與著逆天的忍術相抗衡。

    看來秋道貓的話對北條刺激極大，竟然讓他寧願消耗生命，也要使用絕技證明他的忍道。

    秋道貓只覺得心中一片片冰涼，陰霾瀰漫在頂端，一股即將死去的念頭從心底升起。

    天譴之矛，擁有雷霆般的速度，被鎖定的人是無法閃避的，以命換命的究極力量！

    忽然，秋道貓嘴唇微動，臉色露出一絲決絕。闊步籐移，竟然衝破巖忍的防禦，跳到被黑煙瀰漫的十字架內。

    黑刀劈開鐵鏈，秋道貓與千手月落在烈火中，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