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7章 夢幻潛能 文 / 東方甲乙
一個晚上下來，陳家九在把所有農場空間裡面的蔬果。雖然又進帳了數十萬！但是他的存在，卻把街道上的所有菜農都給得罪了。
畢竟，一個晚上下來此處的成交額才一兩百萬，陳家九一個人獨佔了數十萬。如果陳家九是以正常的價格競爭的話，旁邊無話可，但是其是極其惡劣的競爭價格完成了份額，這就讓旁邊無法容忍。
陳家九是賺到錢了，但是旁邊卻因為頭上的貨物銷售不出，而爛了一地。造成直接的損失有數十家。
對於得罪人的事，陳家九一點也不知道。幹了一天，陳家九感到十分疲倦，本來是可以進入到農場空間裡面好好休息一番的。但是不要忘記這裡是在農村，晚上如果不睡覺還真不知道找點什麼事來做。尤其是陳家九現在機早已經欠費，電腦就更不用了，不要沒有電腦，即使有電腦也找不到網上。
回到家後，已經是凌晨五點鐘了，也是人最容易疲倦的時候。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其實陳家九不知道的是，他現在就好像一台電腦一般，農場系統等同軟件系統，農場空間等同電腦的硬盤。在進入睡眠中，電腦也好像停止了運轉一般。
其實不然，陳家九躺下睡覺時，農場系統把陳家九帶進了另外一個時空，只是這一切都在陳家九以為自己是在發夢中進行而己
夜空如血，一輪殘月無力地懸掛於虛空。山口間偶爾噴薄的熔岩早已奪盡群星的光輝，罡風急捲而過，一陣陣燥熱氣浪迅速瀰漫開來，同時送來的還有遠方山峰隱隱傳來的咆哮，那是大地準備再次爆發的警告聲音。
此處名喚火焰山，東西橫跨達過千里，南北縱深亦有數百，因其終年流火不絕，是以百里之內渺無人家，正好與北方的綿綿雪山和南邊的浩翰荒漠形成了東西兩大強國的天然緩衝之地。
千萬年來的飛火流熒雖令火焰群山鳥獸絕跡。植被荒蕪。但天地萬物皆有其生存的獨特要求，在這片被稱為鬼神煉獄的生命禁區，同樣養活了不下千種的動植物生命。其中便有一些萬金難求的天材地寶，如吞火龍蛤、九眼雷蛛、烈陽花、血石杞等奇珍異物。
亦因此。火焰山下雖無常住人家。卻從不乏往返來客。
陳家九便是這裡的常客。他可以是個孤兒，在他十一歲那年，鎮上來了個大客商。以高出平常五倍的價格收購血石杞，所以陳家九的父母和鎮上的幾個山客雖明知火山將要爆發，卻還是進了山中，只是最後再也沒有出來。
此後，陳家九便與哭瞎了眼睛的奶奶一起相依為命，幸好父母雖故，卻留下不少資產，足夠兩婆孫生活，只是從那時開始，陳家九便再也沒有機會踏入山中一步。直到三年前，陳家九的奶奶因抑鬱過度世後，這才有機會繼承祖業。
本來陳家九根本無需重cāo賤業，憑借家中余財的支持，天資聰厚的他已是西北地區小有名氣的行腳商人。只是，陳家九怎也入不下對火焰山的那份感情，就像陳家九爺爺生前所，他們蕭家從來就是火焰山的兒子，生在這裡，死亦要在這裡。
於是他唯一一次違背了奶奶的心願，如父輩般走進了山中，數年下來，因為待人處事極有魄力，加上有些商人的完滑世故，很快就便成了他們那夥人中的頭領。
這次，鎮子上同樣來了大客，出三倍價錢收購在火山爆發前夕才會成熟的烈陽花，所以他們選了這個時候進山，只是，不知道他們的命運是否會如父輩一般？
鑽出紮在山坳處的牛皮帳篷，抬頭望了望天色，隨拍掉帳篷上的巖灰，擰開腰間的羊皮水袋貫了一口烈酒，陳家九便對著身旁幾個睡帳大聲麼喝起來：「起來了，天亮了」，著走到那幾個帳篷輕輕踢了幾腳：「動作快點，看樣子火神爺又要發威了，如果中午前趕不到地頭，就算採到東西只怕也帶不回家。趕緊收拾收拾，馬上出發！」。
隨著陳家九的喝罵，死寂的山谷迅速熱鬧起來，七八個漢子動作麻利地爬出營帳，隨意活動幾下筋骨便馬上收拾起來，不一會兒功夫，行裝已打點完畢。
走出山谷，爬上附近的小山崗，領頭一個年約三十幾許的高瘦漢子眺望了一眼遠處突然平靜下來的火山口，擔憂地對陳家九道：「蕭老弟，你看那山口是不是準備噴發啦？太平靜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
陳家九點點頭並不答話，搭涼棚向遠處的山口望了一會，才輕輕道：「是有點不尋常，現在這情形，我們根本無法判斷山神爺什麼時候就發瘋」，頓了頓，接口道：「大伙是什麼意思？、回，還是看定再？」
對陳家九他們這些火焰山的常客來，震盪、噴氣、噴發灰屑的火山口並不可怕，因為他們可以通過無數先輩用生命換來的經驗相對準確地預測大爆發的時間，只有突然安靜下來的火山口才是最恐怖的，因為這樣根本就無法預料，所以絕大部份的山客都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喪生。
山客中，一個濃眉大眼，皮膚紅得發黑的少年聞言後大聲道：「，當然，這可是個好機會，現在烈陽花開得滿山都是，隨便挖它個十朵八朵，回就有錢娶媳婦了。」
眾山客哈哈大笑，陳家九狠狠敲了一下少年的腦袋：「小兔崽子，毛都還未長全就想媳婦了，翠兒她爹肯答應了嗎？」
少年摸摸後腦殼，得意地傻笑道：「這個當然。進山前咱就好了，她爹對我：黑子，只要給八十八兩銀子禮金，翠兒就是你們家的人啦，呵呵！」眾山客又是一陣大笑。
少年的開朗沖淡了眾人心中的陰影，先前的高瘦漢子大笑著道：「黑子得對，那烈陽花滿山開著呢，咱隨便挖上幾朵，回家蓋房子、娶老婆。」
「對！怕什麼，！」。「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下次可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有人帶頭，眾人紛紛起哄。
陳家九點點頭，大一揮。眾人再次前進。
他瞭解這些人的想法。山客本就是一項極其危險的職業。只因天材地寶總是生長在一些險惡的地方，越珍貴則越凶險。正是富貴險中求，像他們先前提起的烈陽花。就是一種生長在火山口內側邊緣，只有在火山爆發前夕才會成熟開花的植物。
一行人笑笑，三個時辰後終於爬上了最近的一個活火山口，陳家九吩咐眾人稍事休息，抓緊時間進食，補充體力，然後叫那名叫老王的高瘦漢子一同來到火山口邊緣觀察情況。
陳家九仔細查看了一輪，黑深深的火山口內，除了偶爾冒起的青煙，不見一絲亮光。二人對望一眼，明顯都感覺對方鬆了口氣，看情形，這火山短時間內是不會發瘋的了。
招呼一聲，迅速綁好繩索，陳家九率先滑下山口。不過十數丈，便已發覺一朵開得正艷的烈陽花，陳家九也不急著挖采，先附耳貼近微燙的山壁，靜靜聽了一會兒，確定一切正常後，始招呼眾人下來。
大半個時辰工夫，就挖到了足足十三朵烈陽花，陳家九擦一把額上汗水，低頭望了眼腳下仍然漆黑平靜的深淵，心中不由暗道：「看來這次真是逮著了個好機會。」
就在這時，火山突然輕輕地抖動了一下，就像小姑娘對情人的嬌嗔輕哼那樣，由幽深不可見底的巖心深處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低響。
眾山客不由大吃一驚，反應快的已抓著繩索向上爬，較沉穩的，如陳家九和那高瘦漢子則馬上把耳朵貼在粗糙的山壁上聆聽，但更多的則是滿面驚恐地呆呆望著漆黑的洞淵，愕然失措。
幸好，火神爺只是在熟睡中打了個呼嚕而以，並未真正醒來。待耳邊的沉悶漸漸散，身旁的巖灰也不再索索而下，眾山客不由齊齊舒了一口長氣。
「好險！」
這是他們此時的心聲，雖前後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也足夠他們警惕得提心吊膽了，陳家九對不遠處的高瘦漢子輕輕問了句：「林叔，怎麼樣？走不走？」
林叔明白陳家九的意思，望了眼腰間掛著的藥婁，點了點頭：「走吧，這趟已經超過平日許多了，不要貪心，省得惹火神爺生氣？」
「哎——！」黑子剛張開口，就感到腳下一股烘氣急衝而上，跟著耳邊傳來一聲仿似飽呃般的悶響，整個山口也隨著這聲悶呃再次晃動起來，到嘴邊的話馬上吞了回。再，自己也挖了平時兩三趟也得不到的收穫，實在犯不著再拿性命冒險，又想到回家後就能把翠兒娶過門來，心頭不由一陣發熱。
就在黑子忍不住呵呵傻笑出聲的時候，陳家九朝他打了個勢，「黑子，過來一下！」
兩腿先後用力搖晃了幾下，然後大力一蹬，借勢在灰巖上彈跳了幾步，靈巧如一頭猿猴的黑子已來到陳家九身邊：「啥事？」
陳家九摘下腰間的藥婁送到黑子上，指了指右下十數丈深處：「看到沒有？裡面可能有血石杞，也有可能是火龍果，你先隨大伙上，我過看看！」
隨著陳家九的指，黑子看到了一縷隱約而妖異的紅光，淡淡的，卻散發著令人無法抗拒的氣息。
作為一下小有資歷的山客，黑子知道那是火山岩洞透出的亮光，而那些寶貝，特別是火龍果，就生長在這些直通地心巖池的俑道上。
黑子先是大喜，已有差不多一年沒人挖到這種寶貝了；跟著有點失落，可惜不是自己先發現，雖按山裡的規矩也能分到一份，但總不夠完美；然後是輕微驚懼和強烈的心悸。這些罕見的寶貝旁邊，總守著一些毒物或悍獸，加上剛剛火神爺才打過招呼，如果……萬一……。
但當眼光落到陳家九堅定而專注，並流露出一絲莫明興奮的臉孔時，黑子再次把到嘴邊的話吞回了肚子，作為一名山客，他理解這種感情，於是狠狠咬了咬下唇，「唔！」的應了一聲。扣好陳家九的藥婁。便隨著繩索向上爬。
左臂在繩索上絞了兩圈，長長舒出一口悶氣，陳家九咬咬牙，小心地朝右下方蕩走過。輕鬆敏捷的幾下滑蕩走跳。來到了透射出紅光的地方。入眼是一隙剛剛破裂的山壁。估計是先前那兩下餘震的結果，正若有若無地向外瀰漫著燥熱。
陳家九按下心中的激動，探頭向內瞄了幾眼。感覺沒什麼問題，便抽出採藥用的尖嘴鐵鍬試著敲了一下。也或是長年遭受烈焰焚煉的結果，加上巖壁極薄，只輕輕一下，拳頭大的灰巖便應聲而落，再大力搞鼓幾下，巖隙便已擴闊得可容一人進入。
進入巖洞，繫好麻繩，陳家九朝正在山口處等待的眾人揮喊道：「走吧，到山下五里處等我！」
「哎！」也不知是誰應了一聲，本在山口上觀望了的眾山客馬上就不見了蹤影。大家都知道，留下來除了可能的等死外沒有其他用處。
見眾人已走，陳家九再次回到洞中，解下束髮用的細麻頭巾，將平頭厚背開山刀緊緊綁在上，一拿起鐵鍬，小心翼翼地向洞內邁進。
約三十角傾斜向下的巖洞雖然坎坷不平，但沒有尖銳的岩石，所以非常好走，只是越往內走，溫度也越來越高，不過數十丈距離，陳家九已是滿頭大汗。
不過陳家九現在已顧不上這些，他的注意力已被十數丈外的一株火紅色植物所吸引，那是一株約兩尺六七分高，通體暗紅，仿如鹿角般沒有一片葉子，丫角頂端排著一串墨綠寶石樣的果實的奇異植物。陳家九興奮得忍不住就要大喊幾聲，他認得眼前的正是血石杞，而且是馬上就要成熟的血石杞。心中暗道今天運氣著實不錯，如果再來遲盞茶工夫，估計這些血杞便都鑽到了巖下，自己只能把眼前這東西的根莖挖走，而痛失良機。
陳家九強壓下心中的激動，迅速掃視了一遍周圍的環境，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只數十步的時間，當陳家九來到那株血石杞前，先前墨綠色的結果已變得朱紅，並越來越鮮艷欲滴，那獨特的香味也越發濃郁起來。
深知血石杞特性的陳家九不敢怠慢，馬上由懷內取出一張獸皮，翻出裡面的剪刀，托著獸皮移到丫角下面，把帶有果實的枝幹都剪了下來。
貼身藏好包著血石杞的獸皮，陳家九這才記得抹試額上的汗水，同時一口舒盡胸中的悶氣。對正慢慢萎縮變黑的血杞樹輕笑道：「放心吧，採到果子，我不會再動你了！」
就在陳家九心滿意足，正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巖洞深處隱約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尖嘯。陳家九大驚之下馬上加快前衝的速度，但跑不出幾步，便又停了下來，低頭想了想，終究還是抵不過好奇心的誘惑，轉身向巖洞深處走。
越往裡走，耳邊傳來的厲嘯便越是清晰，陳家九已肯定這些厲嘯是來自火焰山中的殺人王，棘背火蜴的聲音。
是什麼東西能把這些火焰山中橫行霸道的怪物欺負得這麼淒涼？
斷定聲音的來源後，陳家九感到腳有點微微發酸、發軟。倒不是他膽小，只是這種刀槍不入的怪物，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抵擋的存在，若是尋常山客，那怕是結伴成群也早就扭頭便跑，但他反而越發的感到興趣，長吸一口氣後便慢慢地繼續住洞內走。
順著棘背火蜴傳來的咆哮聲，蜿蜒斜下走了兩里左右，終於來到了俑道盡口，只覺陣陣熱浪撲面而來，因害怕暴露行蹤，陳家九便躲在洞口，小心翼翼地探頭觀望。
入眼是一個高達十數丈，方圓近半里的大巖洞，入口處是數丈高的斜坡，中間有一大片低窪不平的巖灰地，數十條身長過丈，頭角崢嶸，背上一輪參差骨刺的成年棘背火蜴正在圍攻一名身穿水藍闊袖長袍的中年文士。
文士身旁不遠處，橫七豎八躺著十餘具火蜴屍體，看樣子，人獸已激戰了頗一段時間，而在巖洞的另一邊，亦有十數條幼年火蜴，正圍著一池微微翻滾的熔岩漿液拚命嘶叫。
棘背火蜴，陳家九以前也見過，不過都是遠遠的驚鴻一現，從沒有像這刻般接近，心頭禁不住又是激動又是惶恐，口中喃喃道：「看來，這裡應該就是這些殺人王的洞穴了，只是那人是誰？怎有這般本事，單人匹馬便獨闖蜴穴？」
就在陳家九心神激盪之際，對面的熔岩池突然劇烈翻滾起來，四處飛濺的岩漿落到地上滋滋亂響，跟著傳來幾聲悶雷般的低哮，一隻頂著三支銳角的巨大猙獰獸頭破浪而出，瞪著比拳頭還大的赤紅火目，怒視洞中的中年文士。如果無意外，眼前這巨物應該就是這群棘背火蜴的大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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