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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長生藥業 第一百九十九章 斬斷招牌 文 / 吮指麥旋風

    只有大家有了需要和訴求,他想要開華夏國術武館的想法,才能一點點去實行,否則一輩子都是空話!

    郭破軍有一個想法,可是他練了一輩子武,對於這些卻根本不熟悉,也只有等今天的事情了,去向白蒙打聽,以他做生意的腦子,一定有好主意。

    此時台上的白蒙和月夜凌子,卻精神高度集中,根本聽不到旁邊發生的士氣轉變。他們手中的武器一次次相撞,眼中已經沒有了別人,只有彼此!

    一次次的撞擊,讓白蒙的攻擊越熟練,慢慢的掌握著雙手揮擊的訣竅。與單手持劍相比,這樣雖然力量足了,但是整個的速度和靈活性都大大下降,而且招式單一,不利於耍帥!

    他真的優勢,是可以讓情緒和劍勢完美融合,用出超越自己極限的真正攻擊。

    大師可以創造感覺,根本需要任意的締造劇情,就像是無招勝有招的大師,他只要感覺到了,根本沒有任何思考,無論是誰的劍都能掉得下來。

    今天和月夜凌子的比試,白蒙是第一次放開了自己,憑感覺揮劍,感覺將自己以前學到的東西,不管對錯邏輯,沒有任何算計,就那樣直接的砍了出去!

    他的想法簡單,目的單純,只是:

    贏!

    一次次的揮劍,兩個人刀劍不得相交了二百次,月夜凌子的呼吸已經亂了。她體力本好,而且也擅長利用自己的技巧節省何用,可是現在這樣的硬拚,根本找不到任何節省的機會,必須發揮出自己的全力應對白蒙的攻擊,把他的攻擊控制在自己在能接受的範圍內,體力也就控制不住了,根本不是白蒙這樣的男子對手!

    可是她也堅持著,她有自己的承擔,父母死後的月夜凌子就住在巖崎家,他們要她去找大野島三郎學劍,她便去,師父要她去皇宮比劍,她便聽話的隨師父一起去。

    劍是她生活的寄托,她不知道如果沒有劍,她還能做什麼。後來她練功出了一點岔子,一般情況下不讓她摸劍,她便把自己鎖了起來,變成了一個膽小怕事的孩子,只有摸到劍的時候,她才變成那個霸氣縱橫,一心為劍而活的日本年輕一代第一人!

    現在,她在酣戰,她生命真正的節奏。

    現在,他在酣戰,他第一次的經歷。

    棋逢對手,將遇良材,兩個人都發揮出了自己最大的潛力,無論是誰勝誰敗,兩個人日後的收穫都是巨大的。

    「噹!」

    「叭!」

    他們享受著戰鬥,體會著力量被身體控制著,武器變成身體延伸的感覺,可是突然只聽叭的一聲,一道白光落了下來。、

    月夜凌子手中的浣溪刺被白蒙生生砍斷,半截劍身掉了下來!

    兩個人都有些呆了,白蒙的手中的恨長劍根本沒有留停,沒有任何遲疑的向著月夜凌子斬去,而月夜凌子也好像嚇得膽了,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連閃避都忘掉了!

    「啊!」

    觀戰的眾人都呆了,誰也沒有想到場上竟然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一下子連替白蒙吶喊助威的聲音,都戛然而止,回聲飄蕩在驟然安靜的場地中。

    這一劍如果真斬到人,只怕月夜凌子就要和那浣溪刺一起,變成兩截的美人身子了!

    「不好!」

    還是白蒙先反應過來,感覺到手中的劍勢不對,這樣沒有任何停滯感的時候,是頭一次遇到。他猛的一揮恨長劍,雙手握劍後,變招極難,硬生生的擰著步法腰身,扭著胳膊一劍空斬向月夜凌子側面!

    半片袖子和幾縷青絲落了下來,露出一截白白的小劈,崩緊的肌肉慢慢放鬆下來,月夜凌子表情也放鬆了下來,眼中的紅光褪去,小聲道:「你贏了,真好,凌子沒有傷你。」

    「僥倖……」

    白蒙看著地上的半截短劍,心頭恍惚,誰能想到這樣酣暢的一場比試,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說出兩個字後,一向言辭便達的他竟然不知道再說什麼,呆立在台上。

    「贏了,我們贏了!小鬼子的垃圾玩意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台下的歡呼聲一**傳來,在他們眼中,動傢伙的可又拳頭好看多了,比影視動作大片都好看,這劍氣縱橫,還有後面起伏變化,都是非常好看的。

    「廢物,你竟然輸了!」

    巖崎和川怒氣沖沖的衝上擂台,一把拉住月夜凌子,一個巴掌打在她白皙如畫的小臉上,是如此用力,當時半邊臉就腫了進來。

    「對不起……」

    月夜凌子斷了劍後,整個人就又變成了那個怯懦的孩子,嘴唇動了幾下,只吐出這三個字。

    「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

    巖崎和川手又揚起,氣得頭髮根根直起,又要毆打月夜凌子。

    「夠了!」

    他的手並沒有打在月夜凌子身上,一支有力的手握住了他,滿是汗水,還帶有激烈戰鬥後,脫力的輕微顫抖。

    「白先生,剛剛這場比試,是武器意外損壞,算不得數。」

    巖崎和川眼珠一轉,說出一句令全場大嘩的話。

    「隨你,你們誰還要比,白某奉陪!」

    白蒙雖然狀態不好,但對於巖崎和川的挑釁,沒有任何懼色。

    經歷剛剛這樣一場白蒙,白蒙的氣度,竟然又上升一層,他相信著自己的實力,也明白自己此刻代表著的是什麼,因為無論巖崎和川無論提出什麼要求,他都要以一個大國的氣度將之接應下來。

    「好,你再和……」巖崎和川目光在那群教練和助教裡面搜尋著,心中卻慢慢發苦,能和月夜凌子拼到這樣份上的年輕人,自己這邊小輩中,再沒有能和白蒙叫板的人了。

    「不必了,」月夜凌子忽然抬起頭,制止了巖崎和川的話,「他贏了,就是贏了,不要找理由了。」

    說罷月夜凌子竟然看也不再看巖崎和川一眼,彎腰撿起浣溪刺的半截斷刃,飄然下台。

    青絲飛舞,白蒙忽然覺得,這個女孩,和之前的她和握劍的她都不太一樣了。

    「你這個女人,說的輕巧,今天輸了,我們在這裡的武館怎麼辦?」

    巖崎和川掙脫了白蒙的手,追到了月夜凌子的身邊,大聲訓斥著,又要打她,可是身邊的郭破軍冷然的哼了一聲,他就不敢動手了。

    回頭掃了他一眼,月夜凌子淡然一笑,走到了「川凌武館」的招牌下來,猛地起身一跳,手中的半截太刀斬在那木製的招牌上,只聽噹的一聲,整個招牌變成兩塊掉了下來。

    「既然輸了,那麼就回家好好練本事,等能打贏他們了,再來開一場新的。」

    月夜凌子抱著斷劍與殘破的招牌,洒然一笑,講出自己做出此時驚人之舉的原因。

    「你個混帳!你把武館都拆了,我要在華夏這邊吃什麼!」

    巖崎和川又要把月夜凌子,可是此時的月夜凌子一轉身,目光就如曾經位列日本名片榜上第九的浣溪刺一樣清澈銳利,看得巖崎和川手僵在半空,竟然是不敢再進一步。

    「看來這個繼承人,過得不怎麼開心啊。」

    他氣急敗壞之下,說得聲音很大,傳到了白蒙和郭破軍耳朵裡面,兩個人相視一笑,生出一股好笑的念頭。

    第二順位繼承人,那麼就是一個不頂事的繼承人,還是排第二的,如果那個排第一的三強勢,他的日子確實不會好過。

    「和川,反正武館的人心也已經散了,我們回國,或者再想別的方法吧。」

    他猶豫的時候,巖崎大良拉住了他,緩緩的搖頭,示意他不要再打月夜凌子。

    這個人老成精的傢伙,已經看出月夜凌子和前些時候的她相比,有了哪裡不太一樣,恐怕不再是那個可以任巖崎和川肆意欺負的少女了。

    微帶感染的看了巖崎大良一眼,月夜凌子對他躬身一禮,恭敬的道:「感謝巖崎前輩這些日子的照顧,凌子要回日本找師父修行劍道,日後如有事情,可以派人上靜心劍齋找我。」

    說罷轉身,把手中斷劍一抖,那招牌就變成了萬千的木絲,紛紛揚揚的落在空中,再也找不到它曾經是一塊威武招牌的痕跡。

    「你……」巖崎和川又一次氣得面目扭曲起來。

    「沒有失敗的武者,我不能讓這個招牌苛存於世,日後自然會親自替你把這個招牌贏回來。」

    「我巖崎家把你養大,供你學習武藝,你就這樣一走了之嗎?」

    巖崎和川大聲質問道。

    「我家傳聖劍為你而斷,你們這些年的『養育』之恩,已經還夠了。」

    月夜凌子身體一頓,平淡的說道,然後再不停留,洒然而去。

    「這女人……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巖崎和川面色陰晴不定,沒有想到月夜凌子就這樣乾淨利落的走了,根本不像是以前的她。

    他把怨恨的目光投向了白蒙,似要把他的輪廓記在心裡,月夜凌子和這個傢伙打了一架之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原因,只是一時之間,他還琢磨不明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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