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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長生藥業 第一百三十六章 槍陣 文 / 吮指麥旋風

    卡卡卡卡一片槍栓上膛的聲音,受限於國內的環境,除了蝴蝶草手中兩把大名鼎鼎的沙漠之鷹,新來的一群手下都是各種古老或者已經淘汰的機械,還有發令改造的槍支,五花八門,不一而足。

    但雖然是雜牌軍,這不是影視劇,這是現實,突然看到這麼多槍,連累得眼睛模糊的白蒙都忍不住喊了一聲「我的乖乖」,花任真更是一聲驚叫,被這一排長槍短槍嚇得不輕。

    白蒙使得力氣過了,卻是連站都站不住了,只有靠著蝴蝶草才沒有倒下。嗅著女子如蘭麝一樣的迷人香氣,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捨不得起來,整個人都座了。

    從這個位置,她可以看到蝴蝶草頸部白皙清爽的皮膚,細得就像上等的水靈豆腐,顫顫搖搖,讓人真的很想有一口吃掉的**。

    只可惜現在他渾身無力,剛才的戰鬥讓他全身都投不起勁頭,每天都弱一會,頭上都會冒西漢,整個身體連個說話的力量老者最不想浪費。

    白蒙就是有心沒有賊力的情況,和一個絕世大美女拼是全局性民。可是現在是一個小二叫開拍的力氣都不有,想打蝴蝶草的主意,實在是有些癡心忘想。

    場間氣勢訝異的僵持著。白蒙知道自己不參與他們之間的對抗,才是最明確的選擇。

    「小陳,你就是我對付我的態度?」郭破軍面色有些難看,「從小到大,我最不喜歡你的地方,就是你總不守規則。」

    「規則?強者的意志就是規則,而不是你遵守的那套什麼江湖。時代變了,你的那些東西最好收起來當作教育你孩子的反面教材——雖然你這白癡現在還也沒有孩子。」

    蝴蝶草不屑的道。對著陷入她陷阱的郭破軍,她終於有機會可以肆意的講出心底的感想。當初的離棄,也許就是因為郭破軍對於她的理念不認同,但是如果她對這個世界公平,誰又對她公平?世界欠她的欠她父親的,都有誰來還?

    這些世界,不能講不能說,講出來都是誅心之言。蝴蝶草囂張瘋魔的走到今天,孤獨偏執,從來不按套路出牌,你以為摸到她底線的時候,她總可以再退一步,然後再你得意的時候犀利反擊,致人於死地。

    今天的事情就是典型蝴蝶草風格的處理。她一步退後把形勢主動讓給郭破軍,還是裝出當初被他拋棄的那個漂亮小女孩的倔強偏執,可是暗中,卻已經布下了可以扭轉局勢,控制到郭破軍的勝負手!

    「你不是也是沒有孩子,你當初不選擇那個傢伙,我看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敢當你的老公。」

    郭破軍這輩子不是第一次被槍指著,但是這麼被動的情況卻還是第一次遇到,語氣不免就刻薄起來,那張農村大叔似的樸實的臉孔微微扳起,倒是有一種陰森可怖的感覺。

    他本就是相貌兇惡,現在這個樣子,丟到幼兒園讓嚇哭半個園的小孩子,再一瞪眼,估計那群孩子裡面哭的不敢再哭了,不哭的也得哭出來了。

    「我和你不一樣,我如果選,這世界上願意娶我的男人有的事,你這老傢伙就不一樣了。」蝴蝶草紅唇輕啟,一字一句的道,「你連收個徒弟都得求爺爺告奶奶,人家還看不上你,就這樣的傢伙,也想娶個老婆?不過我記得你倒是很有錢,可以當初我那樣的女孩無數個,隨便你怎麼折騰她們,估計都不會說一個不字,還得曲意討好你,你要不要試試?」

    「哼,少和我鬥嘴,從小就想什麼都贏,連我這樣的長輩你也免不了爭勝之心,這才是我丟下你不管的原因,想讓這個世界滅了你這個妖孽。可是誰知道段青龍本事這麼爛,竟然讓你蹦躂到現在,還過得挺滋潤,真是個廢物!」

    「他不是廢物,只是因為我太強了而已。」蝴蝶草笑了起來,嘴角上揚引動夜的流轉,那火爆的身材,在自信挺胸的時候,格外誘人,一雙顫巍巍的胸脯,讓人充滿了在掌心中用力把玩的念頭。

    只是想到她的實力身份,能這麼肆意輕薄她的人,還沒有出生,那獨特風韻的美麗,還是一朵尚未有人採摘的美麗花朵,空空綻放,卻擁有自己鍾意的精彩。

    這一秒,連心志已經堅強無比的白蒙都不得不承認自己被蝴蝶草的容光所懾,那種自信自強的光芒,配合她日益崛起的身份地位,實在是讓很男人有征服欲。

    只是她實力豪強,性子偏頗,整個渡城暗戀蝴蝶草的男人,鑽石王老五有的是,但是敢和她表白,甚至是追求的人,不會超過一手之數,不是豪門之後,就是少年時就已經名動京華渡城的特需人才。如果蝴蝶草有意,把這股追求她的後援團聯合起來,可以擁有的力量不會比她本身的勢力弱上多少。

    郭破軍冷哼一聲,不置可否。他問道:「你今天堵我,到底是何事?」

    「不想你再逼這個小傢伙罷了。」蝴蝶草回過頭來看向被她救下來的白蒙,笑問道,「你可還好?不要再倚在我身上了,如果可以站起來,就別讓我費力!」

    「我要是能起來,真就起來了。現在的身體就和灌了水銀一樣,根本一點也地不了的。」

    「沒事的,蹭慢慢來,病去如抽絲,你要是太急著練功,小心一個心智變了,我們連留你的機會都沒有。」蝴蝶草目光收起,正看到白蒙掙扎了一下,終於憑著自己的力氣站了起來。

    這是這一使力,卻覺得喉頭一甜,一股血箭噴了出來!蝴蝶草面色不變,花任真和鍾浮生卻是嚇壞了,一左一右撲上來扶住他,連聲問道:「阿蒙你沒事吧?」

    一口血噴出,白蒙只覺得好多了,嘴角抽了一下,算是笑過。看到花任真眼中的關切,發覺這姑娘對朋友都真是夠意思,可是違背自己的父親替自己說話,不光是一個好的領導,在生活中,也是一個足夠鐵的朋友。

    「一個夏天沒有挨蚊子咬,這積的血出去,心裡才算是痛快呢!」

    不想讓花任真擔心,白蒙開了一個小玩笑,拭去嘴角的血液,露出一個乾淨的笑容,只是唇齒間的血跡,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人猙獰可怖。

    「花姑娘,你別擔心,他就是用力過了,嗓子裡的血管破了,任誰呼吸太急太快都會這樣,沒事的,養上幾天就好了。」

    鍾浮生卻是見過做農活過了的人,瞭解這種狀態。他們過的都是與天爭天的日子,有時為了一家老小的人吃馬嚼,真的是掰了命在和老天爭口吃的。這個世界永遠不可能平衡,有的人每天山珍海味,養生之道是吃一點野菜;有的人挖空一山的野菜,一年也吃不到一點細糧,卻那大城市中菜單上寫的菜都沒有見過幾樣。

    也許鍾浮生以前也是這樣的人,但是他開了眼界之後,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比村頭張寡婦還水靈的美女,有比她胸脯還大的妖女,有比她還要會誘引人的妓女,有比她還要開放的女學生。有比村支書有錢的人,有比他還在囂張的人,有比他官還上好多級的人。

    在這裡呆的越久,鍾浮生就越替自己不甘。同樣都是人,為什麼活在城裡的傢伙,都比自己村子裡面的人享受了多少東西,少吃了多少苦?心中有了怨氣,有了不甘,他就開始想盡方法留在城市裡面,雖然沒有說累到吐血的時候,但是身體乏時,沒有一處不罷工,沒有一處查不出毛病的零件,嗓子發甜,卻是一夜夜的冷水灌下,馬上就又拉肚子,多虧了同鄉的一個姑娘照顧,才算是挺了過來。

    因為他上不起醫院,也不想因為一點小病上醫院,可誰曾想就這樣,體壯如牛的他竟然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所以看到白蒙吐血,雖然沒有武俠電視劇裡面那種習以為常,但是鍾浮生卻也不是完全所措,和花任真一起扶著白蒙到台階上休息,早有眼尖的員工偷偷送上椅子給白蒙做好。

    誰也不是瞎子,看得出小姐帶這個傢伙帶這裡,更是盡力把這裡的許多都告訴了他,後來的關心關切,誰要是說二人沒有關係,那才是真正奇怪了呢。

    「謝謝你。」

    白蒙拍拍花任真的手,又對鍾浮生投以一個感激的目光,「你有名片嗎?給我留一張。」

    白蒙尷尬的找了身上,因為是出來玩的,所以根本沒有帶自己的名片。鍾浮生尷尬的笑了一聲:「我一個臨時工,哪裡會印什麼名片?」

    「那留個電話給我吧。」

    白蒙淡淡的道,這鍾浮生也算是個人才,雖然現在還很普通,又在今天的賭台上輸光了一切,但是他可以感覺到這傢伙的韌勁和劍走遍門的奮鬥想法。

    尤其是和人接受的時候,他的很多表現都是可圈可點的。這樣的人也許不能成長為獨當一面的超級大將,還需要時候,但是做一個合身的狗腿子去是足夠,而且可以讓人很舒服。

    鍾浮生沒有猶豫,報出了電話號碼。白蒙笑著重複兩遍,算是記下,目光又回到了場間。

    這個時候,郭破軍被人槍指著已經有一分鐘多了,含而不發,對於雙方都是一種考驗。

    「小陳,你倒是說話,你現在把我在這裡堵著,有什麼意思?」

    郭破軍也上來了脾氣,火氣沖沖的,直接對著蝴蝶草吼了起來。雖然長槍所指,但是他卻沒有半點服軟的話。

    「當初你把我丟下,現在不知道你為了什麼理由又回來了,但是你回來可以,這渡城中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參與。」

    蝴蝶草頓了一下,歎息似的道:「高叔叔,你當初也算是幫助過我,我父親做不到的很多事情,你替他做到了,給我很多幫助,你需要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消失了,但我仍然感激你讓一個小女孩要尊嚴的活了下來,現在,她還是希望可以和你做回朋友。」

    這段話,蝴蝶草說得認真動情,眼睛堅決不移的看著郭破軍那張黑鍋也似的臉,隨著她的話,那線條鋼硬的臉,也有了一絲軟化的跡象。

    不過表情變了幾變,終於還是變成了堅定,緩緩的搖了搖頭:「我當初照顧你,是因為一個約定;我回來渡城,也是因為一個不可違背的約定,那是一個性命相托,我不能放棄。」

    他圓睜雙眼,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臉上的一切憤怒都已經消失乾淨,變成了無悲無喜的樣子,連那憨厚的聲音,也少了很多溫度,就促狹是冰塊似的。

    「也許你手下的槍夠快,夠多,但是你現在和我的距離,我足夠近。」

    郭破軍緩慢的道,他聲音不高,卻讓有一種讓人認真聽他把話說完的魔力。他的臉不再飽含著情緒,整個人好像也沒有那麼高大,一切氣勢都內斂了下去,如同海中沉默的礁石一樣平靜。

    可是這樣的郭破軍,卻給人一種更加可怕的感覺!他的氣機收斂,白蒙根本抓不住他的所在,只是看著他,卻感覺到一股氣勢積蓄,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足的樣子。

    任誰都可以感覺到,郭破軍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是石破天驚的一擊!

    在生死危機下,他不再收斂自己的任何實力,身體的勢力收斂之後再放出,竟似可以無限撥高!

    「你可以殺了我,你也不可能逃出這裡完整的包圍。」蝴蝶草盯著郭破軍,他就像一個黑洞,吸引著光芒,所有人的注意力根本不能從他身上移開。

    「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不能讓我意志彎折。」

    白蒙聲音低沉了一些,死死的抓住了衣服,看著郭破軍拒絕了,這個家的回答盡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他的話,他的選擇,也是讓人很是佩服。

    他有自己的堅持,不用說千言萬語,為了袁志強不離萬里返回渡城,為了他的妻兒守護這裡的財業,不知道是那個本來的原因,但是他的選擇,已經足夠堅定。

    蝴蝶草凝視著他,手裡的槍也是握緊,現在有機會擊斃這個傢伙,但是他臨死時的反撲,卻不一定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而且兩個人之間,到了不死不休的境界了嗎?蝴蝶草卻不覺得,兩個人衝突如此對立。

    袁志強的幾個場子,不是必須,雖然不算是雞肋,對於她來說也不是什麼生死存亡的東西。她只是想找一個機會和郭破軍痛苦的說話,而且,是自己佔據上風的說話。

    就像郭破軍說的,她爭強好生,活著就是為了把這個世界欠她的都討好回來。郭破軍對她有愧,她今天做到這個份上,卻也是足夠,再沒有半分法子讓郭破軍再軟一分。

    他沒有所圖,他都是為了別人,他堅定著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擁有無窮的力量。

    郭破軍的氣勢已經提升到了頂點,就是鎖定著他,蝴蝶草也感覺到了很吃力,自己的體力在迅速消耗,可是郭破軍積蓄的一招,卻好像是黑雲壓城越來越濃,不知道會降下怎麼的豪雨。

    她左手五指輕拳又伸開,那張慈悲微笑的絕世顏容少見的露出了猶豫之色。

    忽然她心中一定,畢竟郭破軍也是教導過自己的人,雖然沒有收自己為弟子,但是很多東西,也是毫不藏私。蝴蝶草這身功夫的基礎,有一半是旁觀郭破軍練武偷學的。當她的武功進步時,她知道自己當初自以為完美的隱藏,根本逃不過郭破軍的感知,他分明就是不好明說,但是偷偷的幫著自己的成長。

    往事如煙塵流轉,蝴蝶草發現自己真的很難和一個人理清所有的關係。這樣的時候,恩怨再能分清,她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如何處理。

    這個世界都是欠她的人,但是曾經在黑暗中給自己帶來光明的人,自己明明是欠他的才對。

    「放……」

    她忽然神情一鬆,長聲命令道。

    可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聽滴答一聲,在安靜的夜裡是那樣清晰。

    原來是她一個手下的汗液滴到了眼裡!連他想要鎖定現在的都需要大量的精力,那些手下想要對郭破軍造成危險,勢必也是體力大量消耗的時候,這個時候已經不支,汗流夾背,這個汗滴到了地上,眼睛卻早已經被汗水迷透了!

    蝴蝶草一驚,這聲,卻同樣被郭破軍聽到了!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郭破軍還站在原地,可是忽然之間另一邊竟然又出現了一個郭破軍!

    速度之快,竟然現出了殘影!

    郭破軍出手不容情,一拳化爪就把那人丟了出去,幸好他不是頭著地,否則摔死了這文也要被申述了。

    蝴蝶草卻不能放任郭破軍傷害自己的手下,槍聲連響,終於逼得郭破軍立時住手,只是抓了胳膊想要下狠手,就被蝴蝶草逼了出去。

    可是經這麼一鬧,那些手下都累得癱在了地上,卻也沒有機會再堵住郭破軍,竟然給他就這樣跑了!

    「這個混蛋,別讓我抓住他!我就不信他白天不來醫院!」

    蝴蝶草淡然的道,目光轉向白蒙:「對於這個鬥狗場,你還有什麼新想法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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