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長生藥業 第七十五章 精神外放 文 / 吮指麥旋風
「你個小子快點，一會回家就該堵車了。」張養神搖搖晃晃離了廁所，一路碎碎念著徒弟大了，隊伍不好帶了。
白蒙給自己打了一針一階精神針劑，估算著大手用的時間，等差不多了，昂首闊步的走出了廁所。
不過轉念一想不對，這樣好像有點蹲久了的樣子，於是做出菊花一緊腿麻麻的感覺蹭到了張養神的面前。
「背吧！」張養神敲著桌子，不耐煩的道。
白蒙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張養神，生怕這個老而近妖的道士發現點什麼。因為精神針劑的這個技能複製其實是腦波感知，增幅自己的腦波以感應別人的感覺，雖然這東西是沒有方向，但好像還是有目光鎖定的，似乎是因為注意力集中的時候精神也比較強吧。
「師父，背哪一位，我忘了……」白蒙討好的笑問道，他的腦波感知只能感應到別人正在使用的技術，也就是只能讀內存不能讀硬盤裡面的數據。
「氣論，第十三篇！」張養神說著，白蒙順便就抬起頭，因為張養神在說的時候，肯定也會去回憶，他就可以感應到這個氣論第十三篇的內容了。
誰知道他才看向張養神的眼睛，活躍而高昂的腦波才集中到張養神大腦上，忽然唔的一聲，只感覺腦袋一震，連忙撫住了頭。
只見張養神眼睛大亮，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哪一派的高人窺探小老道我授徒？」
白蒙只覺張養神原本緻密溫和的腦波猛的炸了開來，化作千萬支利箭刺破了他的精神，立時一道鼻血從他臉上流了下來，搖晃著跌坐在地上，口中連呼：「師父，是我……」
聽到白蒙的聲音，張養神那比白蒙強上好幾倍的精神力在白蒙身世突然一滯，潰散在空中。
張養神眼中的神光暗了下去，連忙扶起白蒙，瞬間點在鼻周幾個大穴止住鼻血，一摸脈搏，幸好沒有大礙。他上下打量著白蒙，一腳踢向他屁股，斥道：「混小子別裝死了，快說，你的精神力怎麼突然增強這麼多？而且會這遙觀之術的？」
白蒙卻在一瞬間被張養神擊潰了精神，大腦雖然有點蒙，卻也沒有到昏迷站不起來的地步。張養神一腳踢倒，他修煉了幾個月的身體自然而然的反應，閃過這一腳跳了起來，不敢提起針劑的事情，只得顧左右言他：「師父，你這是什麼功夫，我才看你一眼，整個人就癱了。」
張養神解釋道：「這只是精神的自動反應，以為是有高手遙觀我的本源，你精神外放，自然就受傷了。」
「精神外放？」見成功吸引了張養神注意力，白蒙立刻接著問道。
「這些先別問，先說你剛才是怎麼提升精神力的？而且還用了遙觀之術？！」張養神忽然冷哼一聲，反應過來白蒙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
「呃，師父我們先背書吧……」白蒙垂死掙扎。
張養神揚起蟲噬合金新打造的拂塵：「你倒是說與不說？」
白蒙心念急轉，卻不想暴露針劑的秘密，努力想著如何解釋自己精神力瀑漲的原因，忽然靈機一動，大聲道：「是了，我在網上找到一種集中精神的方法，可以集中自己的精神力，剛才想試一下，可能被您老人家誤會了吧？」
「這方法倒是非常像遙觀之術，也就是一種可以把精神投注到他人身上，探聽虛實的方法。但是這種只對一般單純武者管用，你師父我日夜打坐修煉，精神是常人的幾十倍，你那點精神用一旦離體，一定會被我的精神自動反擊得涓滴不剩的，所以以後再用這招要謹慎。」張養神接受了白蒙的解釋，把自己剛才提到的東西告訴了他，又問道：「你對我集中精神，想做什麼呢？」
白蒙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想清楚怎麼講了，看上去好似不假思索的道：「師父，網上說這集中精神之後，可以讀到他人正在想的東西，直接學習別人的技能……我那不是看您天天教的太辛苦，想試著自己學習一下。」
「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張養神冷哼一聲，「如果看一眼就可以知道學到別人的技能，那豈不是太佔便宜了？這不可能……」
「師父，你是真的可以學到，雖然學不到您老人家，但是別人的還可以學的。」白蒙連忙解釋道。
他的想法是張養神既然急著教自己背東西，那麼自己告訴他，我可以直接複製你大腦裡面的東西，那麼張養神應該很願意把這些東西直接複製給自己，而不是一本書一本書的去背誦了。
張養神沉思一會，問道：「你不能複製我的，因為你精神不如我強大，你可嘗試過學習什麼？」
白蒙想到剛才在試著讀取張養神技能時的那種強大精神力，幾乎都可以用肉眼觀測到了。
對於張養神，白蒙還是很信任的，隱去了針劑這種不可告人的東西，他坦然道：「比如蘇城的大型機操作技能，我就學習過一些。」
其實不是一些，是基本都學到自己手上了，但是這個時候，他覺得還是謙虛一下的好。
張養神拈鬚道：「徒弟，你會開車嗎？」
「不會啊，您問這個幹嘛？」白蒙不懂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那可太好了，我們現在回家，你學習一下開車技術。」
張養神眼睛一瞇，白蒙才明白過來，他是要自己演示一下。
為了自己以後可以不再背書，白蒙決定給師父演示一下，點頭同意。
二人也沒有什麼東西，簡單收拾一下直接出了大夏實驗室。其實所謂的收拾，就是白蒙給自己又打了一劑一階精神針劑，剛才那針的效果被張養神一衝，效果直接被驅散了。
到了門口卻也沒工夫等公交車了，直接打了輛出租。
二人並排坐在後座，張養神用詢問的目光問白蒙，白蒙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這個時候出租車啟動，白蒙把目光集中到正在開車的司機後腦勺上，感覺到他的精神在緩緩波動，同時有什麼東西，印在了自己的心裡。
開車並不是太複雜的工作原理，至少比巨型機的操作方便多了，大概五分鐘白蒙就學會了，轉過頭來小心避開張養神的目光，對他擺了一個OK的手勢。
張養神一指方向盤，示意讓白蒙演示一下。白蒙一想，恐怕不能直接和司機師父說自己要開車，他於是道：「師傅，您到前面停一下。」
「哪裡？」司機不知道白蒙已經對他打起了心思。
「對是前面一百米，對對對，您就停在這裡就行。」司機看這裡人煙稀少，除了綠化帶根本看不到什麼人，搞不清楚白蒙為什麼要停在這裡。但是客人有要求，他滿足就是了，沒有多問，就停在了這裡。
白蒙做出要下車的樣子，奇道：「咦，這車門怎麼打不開了？」
司機看他開車門很用力，連忙拉住他的手，道：「不會啊，這門子是好的啊。您別那麼有力，我來試試。」
司機把身子探到後排去開車門，脖子伸到了白蒙跟前不遠處，他一抬手，一記手刀斬在司機後頸，他暈了過去。
「小孩子會玩心眼了！」張養神讚了一聲，幫著白蒙一起把司機拖到了後座。白蒙坐上了駕駛席，一踩油門，小車緩緩啟動。
這一路一直開回家，只見他車技嫻熟，搶道變向和一個經年的老司機沒有什麼區別，張養神目光微露訝色，他可以確定白蒙本身本會開，也沒可能看得這麼訓練。這沒有幾年的駕駛經驗，根本不可能跑得這麼溜。
白蒙把車停在離家裡有些距離的地方，把司機扶回前座擺在方向盤上坐出一個趴在上面睡覺的樣子，並給他留了二百塊錢，算是對他付出昏迷代價的補償。
二人張養神的家，他沉吟道：「想不到世上真有這樣奇妙的法子，只是有些危險，如果遇到精神力高強的人，你非常容易被制受傷。」
白蒙問道：「渡城像師父你這樣的高手多麼？」
「渡城？你放眼世界，像你師父這麼厲害的也沒有幾個！」張養神對於自己的本事倒是非常自信。
白蒙嘿嘿笑道：「對啊，像您這麼厲害的沒有幾個，世界那麼大我也沒有那麼容易碰見的，所以我使用這法子也沒有什麼危險。」
張養神一想也是，白蒙的精神力「集中」以後也有常人的幾倍了，這個水平也算是萬中無一，一般沒有高出他幾倍
的精神力，根本不會察覺他那種類似遙觀的精神力外放。
見張養神認可了自己這本事，白蒙立刻打蛇隨棍上，小聲道：「師父，你看我有這本事，您是不是撿幾本書，直接讓我『記下來？』」
他話裡的意思，卻是要藉著張養神的腦波，直接書本的內容。
「不行……」
白蒙一聽就失望了，誰知道張養神卻比他還要失望，「徒弟你精神力還太低，根本不可能穿透我的精神力防護，這東西又不能自如控制，所以你還要背書，我來檢查！直接把氣論全篇背下來吧！」
白蒙一聽幾欲吐血！原來還是不行！轉念一想，張養神說是因為自己精神力太低不能複製，而不是不想給自己複製。
他有了一個想法：「那麼如果我發明了二階精神針劑，精神力又高了一塊，是不是就可以複製師父的技能了？」
想到這裡，他決定下一步優秀研究出二階精神針劑，以擺脫這每天背書讀書，吃光啃光道藏的悲慘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