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深入火線 第九十九章 寄情山水（中） 文 / 盛天
辛西亞色變道：「你們是聯邦探員？」
兩個傢伙慢吞吞掏出證件，先前的傢伙尷尬道：「我是李探員，這位是巴特探員，對您的誤解，我們表示歉意。」
美國執法部門眾多，各部門之間又沒有統屬關係，對執法人員的調查，要求非常嚴格。辛西亞雖是小小的縣警，但也是執法人員，兩個傢伙才遲遲不願道明身份。
辛西亞把槍收起，不客氣道：「不管你們是誰，你們未經允許，擅自跟蹤一位執法人員，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李探員道：「非常抱歉，但正如我所說，這只是誤解，我們並沒有跟蹤您。」
巴特探員也道：「您誤會了，我們也沒有理由跟蹤您。」
辛西亞有理有據道：「你們跟我到這家農場，說要去孟菲斯，現在又說是誤會，對不起，我很難接受這樣的說法，而且作為本鎮的治安官，也不會允許你們這麼做，除非你們給我一個更合理的解釋。」
李探員瞥瞥一旁的謝開，假裝誠懇道：「我們也知道這聽起來……有些荒謬，但請相信，這最多是個意外，我們確實沒有跟蹤您，也不可能這麼做。」
巴特探員皮笑肉不笑地道：「是的，我們怎麼會對同行做出這種事？您的朋友還在等您，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辛西亞也知道對方應該是為謝開而來，但總不好說破，又見對方沒有聯邦特工的一貫囂張，放緩語氣道：「好吧，我可以不追究了，但你們必須保證，不再跟著我們，否則我就會上報地檢辦公室，讓你們去跟檢查官解釋。」
李探員高深莫測地笑笑，攤攤手，卻未置可否，但誰都知道，fbi不會在乎一個不入流的小小縣警，同樣也不會在乎芝麻綠豆的地檢辦公室。
辛西凜然道：「嘿，你們什麼意思？沒聽到我的話嗎？你們必須做出保證。」
謝開歎口氣道：「算了吧，辛西亞，這兩位是為我來的，不可能答應你，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辛西亞斂容道：「你們要監視一位無辜的中國公民，是這樣嗎？我必須提醒你們，這可是違法行為。」
李探員終於露出本來面目了，不屑地笑道：「對不起，我無權奉告，不過您不是要上報地檢辦公室嗎？我建議您順便通知他們，請他們向聯邦司法部詢問。」
辛西亞氣了，這不耍無賴嗎？讓這樣的小鎮聯繫司法部，謝開走了也聯繫不上，豈不是兩人在一起的五天，都要被監視了？
謝開乾脆道：「聯繫司法部就算了，但為了我們雙方方便，我倒有些有趣的協議，我們可以私下達成。」
李探員諷刺道：「您想賄賂我嗎？我聽說中國很流行這一套，但可惜這裡是偉大的美利堅合眾國，我們美國人不幹那種事。」
謝開壞笑道：「沒錯，你們是不幹這種事，但熱衷於稜鏡計劃。」
李探員尷尬了，板住面容道：「您到底想說什麼？」
謝開道：「很簡單，在不違反美國法律的情況下，為了解決目前的狀況，在我們幾個紳士之間達成一個對各方都有利的協議。」
李探員詭笑道：「對我們也有利嗎？說來聽聽。」
謝開掏出張名片道：「兩位顯然是因為我的記錄，擔心我會惹事才跟著我，意圖對某些可能的狀況採取必要的防範措施。但我沒有觸犯貴國法律，不會讓你們侵犯我的權利，我想辛西亞治安官也不會允許。所以我建議，我們交換電話號碼，你們可以隨時瞭解我的情況，我遇到任何事，也會第一時間向你們匯報，如何？」
這確是個沒辦法的辦法，而且某種意義上，謝開也等於接受監督了。辛西亞道：「聽著，這是我們最大的讓步了，你們對上司也有交待了。但如果你們不答應，或者還要跟著我們，我將不得不以侵犯他人權利的罪名逮捕你們。」
李探員和同伴對對眼神，覺得跟不跟蹤自己說了算，但能隨時瞭解謝開行蹤，總是件有利的事，於是道：「你確定，任何事情都會通知我們？」
謝開道：「完全確定，我們中國人一向說話算數。」把名片遞他。
李探員狡猾地笑道：「看來我們達成一致了？」抓過謝開的名片，也掏出張名片遞他。
謝開笑道：「謝謝，看來中國和美國還是有一致的地方。」感激地拍拍他肩頭，又和他握手。轉個身又和巴特探員連拍帶打地道別。
辛西亞亦和兩位fbi同行禮貌道別，和謝開上車離去。
探員們得到謝開電話號碼，覺得占老大便宜了，對著兩人的車子頻頻揮手。
目送兩人去遠，巴特道：「嘿，夥計，我們真要放棄跟蹤嗎？」
李探員嗤之以鼻道：「我們可是fbi，怎麼可能受那些的小人的擺佈？」
巴特咧嘴笑道：「我就知道是這樣，那還等什麼？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們再見到我們時的樣子。」
李探員得意道：「說得對，我的朋友，而且我們還會對他們彬彬有禮。」
兩人一陣大笑，雙雙上車，可上車就笑不出來了。
李探員僵著臉道：「巴特，你看到車鑰匙了嗎？」
巴特道：「是你開的車，我怎麼會……你說什麼？車鑰匙沒了？」
李面無表情地指指空空如也的鑰匙孔。
巴特探員猛然想到什麼，急去翻口袋：「見鬼！我所有的證件都不見了，一定是那個中國人幹的，該死的小偷，快打電話。」
李探員搖著頭道「沒用，他不僅偷走了我的證件，還偷走了他的名片，我們暫時哪也去不了啦。」
巴特失聲道：「什麼！」接著咬牙切齒道：「這個下三濫的中國咋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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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上路，辛西亞難以置信地看謝開變戲法般掏出一堆證件和鑰匙，目瞪口呆道：「我的天，這是真的嗎？你居然偷了聯邦探員的東西？」
謝開若無其事道：「誰說是我偷的？明明一個不知名的小孩撿的，交到了你這個警長的手裡，而你卻由於種種原因，暫時無法脫身，要五天後才能還給他們。當然，作為同行，你會好心地為他們安排好一切，再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在鎮上的汽車旅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