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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兩百七十四章 永恆之井 文 / 王子孩

    對於萬丈海眼之下的龜島,玄也很好奇,而且特別僱傭軍沒有在海底世界獲得地位和認可之前,玄還不能夠進行修煉裝甲的狀態中。

    在傳說中,上古精靈的至高聖器永恆之井在光精靈和暗精靈的戰鬥中被摧毀,守護神器的水精靈一族也隨同破碎的永恆之井墜入海中,慢慢形成了現在的水島。

    在水島中,水精靈進化而來的娜迦族並不佔絕對的統治地位,他們因為能夠借用殘破聖器永恆之井的力量以及使用一些強大的神秘魔法,所以在水島中佔有極其重要的地位。

    娜迦族的地位和一切,都憑藉著永恆之井這件神器,在娜迦族的內部說法中,他們並不稱之為永恆之井,而是稱之為玄牝之門。水精靈是歸藏派道門的傳承種族,他們喜歡過著隱遁的生活,崇尚和平。

    當將夜進入水島,並仰望這大海萬丈之下的天空時,不由得陷入驚艷的狀態中。頭頂之上並非水域,而是如同在地面上一般,所有的水域都被一個偉大的罩子隔開。這個罩子如此之大,以至於能夠直接透過這個罩子從萬丈海眼之下看到幾萬米之上的天空。這個罩子呈圓錐形,將夜明銳的感覺到這形狀和自己的輪迴之峰如此相似,不僅形狀相似,那圍繞著罩子不斷旋轉的清濁兩種海水也如同輪迴之峰上的通天之路,形成黑白兩條光帶。從地下往上看,將夜看到清濁兩種海水在自己的頭頂交匯,然後相互旋轉,形成天然的太極圖。這就是傳說中的萬丈海眼,所謂海眼,自然就是海水交匯的地方,東海之水清,西海之水濁,交匯於此,自然形成螺旋狀的漩渦。這個漩渦在這個圓錐形的罩子作用下,居然能夠在萬丈海眼的地下形成一個平穩的空間。這真是天地間的一朵奇葩,所有人都在感歎這是一個奇跡。

    那個罩子,恐怕應該是殘破的永恆之井,也只有曾經的至高神器,才能夠形成如此波瀾壯闊的奇跡。

    太極圖轉動之下,天空中黑白兩色也不斷變化,讓水島中也忽晴忽暗。陰陽之氣在永恆之井的轉化之下,竟然形成了果凍狀的液體從圓錐之上流動下來,這些液體充滿了強大的水屬性元力波動,居然是擁有生命的水精靈,果凍狀的水精靈一個個如同當初玄變身後的比卡丘,眉目都生動玲瓏,表情惹人憐愛,動作也可愛無比。

    這些可愛的小水精靈能夠在娜迦的cāo控下,慢慢蠕動,形成一幢幢玻璃般透明的房子,這些房子表面還有微小的水藻,帶著綠色外表的小植物在蠕動,吸收天空中傳下來的陽光能量,轉化為房間內生存所必須的一些小能源。

    晚上的時候,天空一片黯淡,水下世界卻並不是沒有光。即使是在沒有星星的無比漆黑的夜裡,水島中也是星光璀璨的。無數安詳平和的發光水母偎依著,晶瑩剔透的光華聚在一起,如同星星點燈一邊,照徹了整個水島。發光水母們發出的光芒是五顏六色的,所有玻璃般透明的房間在這各色光芒的照射下,折射出更加華麗的光彩,讓這個世界如同夢幻一般,美麗到了極致,讓人覺得不真實。

    住在外形如同龜殼一般的通明宮殿中,將夜和夥伴們受到了玄武一族的款待。當然,這樣的款待不是因為他們帶回了流氓海龜們,而是因為玄的尊貴身份。玄展開他的完全狀態,那種神聖血脈散發出的氣息,即使最為年長的玄龜和武龜都發自靈魂的敬畏。

    一位年至耄耋,臉上的褶皺都把眼睛覆蓋住了的玄武長者將手放在玄的龜殼之上,感受玄的傳承血脈。感受一番之後,卻並沒有說話。

    玄龜和武龜的領袖都湊過來,看著老龜的眼色,想要從中猜出一些信息。

    可惜老龜只是神秘的說道:「神聖血脈出世,玄武一族當興。」

    龜殼擁有先知和占卜的功能,龜活得越老,這種能力就越強,所以老龜的話,所有龜都是確信無疑的。

    只不過,老龜口中的神聖血脈到底是什麼血脈,即使尊貴如同玄龜領袖和武龜領袖,他們兩個也知之不詳。

    不過,玄的身份和地位得到所有海龜的認可,雖然並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但是玄龜中小王子的身份確定下來。這廝還真沒有吹牛,以他的身份,他的確可以在海龜一族中橫著走。

    因為將夜和玄是平等契約夥伴,自然也受到禮遇,將夜和夥伴們以特別僱傭軍的形式被海龜一族僱傭,成為水島的一隻軍隊。

    這永恆之井雖然是殘破的至高神器,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頂著至高神器的名頭,也不能夠夠光唬人。在永恆之井的籠罩下,方圓萬里的海域中,不能夠運用空間魔法進行傳送。

    這種禁空的行為,讓將夜直接想要罵娘,他是出了狼窩,又入虎穴,等著能夠自由自在在空間中跳來跳去的日子,不知道還要多久。

    於是,將夜就去詢問玄龜一族的族長,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夠走出龜島,進入神龜大陸的世界。

    老龜告訴將夜:這地方想要出去的人多得去了,玄牝之門缺損了,沒過一段時間就會陷入不穩定狀態,那個時候水島就會陷入混亂之中,大家可能死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出去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通往狼群聖城的傳送門,狼群聖城的英雄傳承中,有一門娜迦女海妖的英雄護甲傳承,傳承者都是水島選送的優秀人才。

    將夜驚訝的問:可不可以通過龜島之上的海妖祭壇回去?

    老龜直接澆滅了將夜的希望:海妖祭壇只是單向傳送門!

    將夜瞭然,接受了眼前的命運,他心裡還有疑問:什麼才算是優秀人才呢?標準是什麼?

    老龜吐出兩個字:軍功!

    將夜無力吐槽了,世界各地都不安全,水島頭上即使套了永恆之井這麼大一個安全帽,也不安生!

    大海世界中,各種強大的魔獸種族到處都是,永恆之井並不完全,很多地方都有縫隙,強大的水族魔獸就從這些縫隙中蜂擁而至,企圖攻戰這片美麗的沃土。生活在水島上的海妖,娜迦們要為了家園和這些海中魔獸作戰。海妖並非魔獸,而是海中那些擁有一定智慧,進化成類人狀態的生物。他們的生性一般比較溫和,嚮往和平的生活,比如說海龜,海蛇,海馬等等。可是海中魔獸並不是這樣,他們是生活在優勝劣汰,弱肉強食的法則之下,所以他們生性嗜殺而且殘暴,比如說海鯊,海熊,海牛,海獅等等。

    將夜瞭然,每一個想要走出水島,闖蕩外面世界的人,都必須集齊十萬軍功,這十萬軍功到底有多少,將夜不知道,他只知道要集齊這麼多軍功,只夠他當上一個十萬娜迦軍團的軍團長,成為娜迦皇家衛兵的一員。

    也就是說,這水島之中,你想要出去,起碼你得有資格成為娜迦皇家衛兵。

    而娜迦皇家衛兵這種作為水島世界終極武力,必須擁有擊敗三個地階一下英雄的實力。

    因此,將夜憂鬱了,這麼說來,他和夥伴們將有很長一段時間滯留在水島之上。這還是建立在將夜有玄這個超級作弊手段存在,只要夥伴們進入玄的囊空間中,玄在進入將夜的識海,只需要將夜一個人就能夠通過傳送陣就能夠帶走所有人。不然的話,讓所有人都集齊那麼多軍功,才能夠離開,不用別人說,將夜都會找塊玻璃撞死去。

    不過,不管怎麼說,能夠甩掉李伯叔這陀又臭又硬的大便,總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再也不用過著被人追得如同喪家之犬的生活,重新回到閒散安逸中,將夜感覺到自己極其幸福。

    幸福的夜裡,發光水母們像是海底世界的螢火蟲,把整個水島照耀得如詩如畫一般。透過小水精靈們建造的房間,一眼望去沒有什麼能夠遮住眼睛,所有的海族和娜迦族們在這安謐的夜裡,平和的睡去,這個水島世界彷彿一座天上水晶之城,華麗得無法複製。

    將夜就這樣躺在用「水晶」蓋的房子裡,看著天空的群星,享受夜晚特有的平和和溫柔。水母之光如同情人柔美的雙手,撫摸著將夜的神經,將他帶入最美的夢境之中。

    晨光把將夜從安睡中喚醒,他睜開眼睛,看著蒼穹之頂上,第一縷光彷彿從一個空冥的洞中照射出來,彷彿流星劃過天際,顯得如此耀眼。

    然後從這個洞中游出兩條魚,他們一條是黑魚,一條是白魚,黑魚咬著白魚的尾巴,追逐著他,白魚也咬著黑魚的尾巴,相互追著。兩條魚開始如同漫不經心的孩子,只是在嬉戲而已,到了後來,他們變得越來越大,追逐得也就越來越快,直到他們的身軀大到可以籠罩整個水島,他們身上的鱗片變成一條條帶狀的通天之路,將夜才突然發現天亮了,那兩條魚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太極圖,那黑色的光影是陽光通過渾濁的水發出的,那白色的光影是陽光直射清澈的海水發出的。

    此時,將夜的思維卻依舊簡單的認為,這整個永恆之井中顯示的光影只不過是兩隻魚而已。不僅是整個水島,即使是整個世界,也不過是兩隻魚相互追逐的身影。黑色的魚和白色的魚總是相互對立的,他們可以用一隻代表光明,另一隻就代表黑暗,他們也可以一隻代表神,一隻代表魔,一隻代表善良,一隻代表邪惡。不過,終究,他們只是兩隻魚而已,是事實在人們眼中的影像。他們之間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光明並不比黑暗更加有優越,神也並不比魔更善良。光明也隨時轉變為黑暗,善良也會轉變為邪惡。

    將夜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將他的思維懶懶的從兩條魚中拉出來,最後自言自語道:「我不需要記住魚,也不需要記住魚變大後的影像,我只需要記住他們出現時最開始的那點光就好了,如此簡單。」

    記住那點光,就知道我們都是光之下的影像,的確簡單!

    叮!!!

    清脆的響聲從火種小球中發出,傳遞給將夜的消息是,他又能看到新的一章懶人心經了。

    懶人心經第四十二章: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無有入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天下希及之。

    意思是:天下最柔弱的東西,騰越穿行於最堅硬的東西中;無形的力量可以穿透沒有間隙的東西。我因此認識到「無為」的益處。「不言」的教導,「無為」的益處,普天下少有能趕上它的了。

    懶人心經的解釋是:懶人之道是至簡之道,能夠通過懶惰發散到四面八方,抓住了懶惰,就像抓住了風箏的線,無論風箏飛到那裡,都可以通過懶惰來掌控。不言是懶得說,無為是懶得做,懶惰的妙用,天下希及之。

    將夜懶懶的笑出聲,心想:「這不言就是懶得說,無為就是懶得做,懶惰是一種至簡知道,只要抓住線就可以隨便放風箏。就好像那兩條魚不過是從最初的那點光中來,知道他們都是光,就不會被他們演化出的影像所迷惑。我們都生活在影像中,返璞歸真之後才能夠知道產生影像的東西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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