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化神 第四十五節 還價 文 / 起航於夢
利用自己很淺薄的政治智慧思考了下，馬行舟立刻讓小飛接通吳斌的辦公室電話，這是正式談判，打私人電話會給對方可以商量的錯覺。
「我告訴你，最好少耍些鬼蜮伎倆，別以為那麼些傢伙就能夠給我們馬家施加壓力，現在我把話撂下，我不接受威脅。這事沒完，我會採取行動的。」不用確認電話那頭是不是吳斌，也不等對方說話，馬行舟等電話一接通，就機關鎗似的吼了出來。
吳斌的秘書似乎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還真沒遇到耍橫耍到他們安全局來的人呢，很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還是義正言辭地道：「你誰啊你！你確定你是要威嚇安全局的領導嗎？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構成對國家安全的威脅？我給你三分鐘鍾時間考慮，立刻滾過來道歉。」
吳斌對秘書的反應很奇怪，這個辦公室電話雖然不是內線的「紅機」，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接通的，能知道號碼的，起碼都有著一定的身份地位。跟著自己多年的秘書也不是什麼沒眼力見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不合適」的反應？招招手，示意秘書將電話轉接到自己辦公桌上，他倒想看看誰能口出狂言在電話裡撒野，吃了雄心豹子膽感還是怎的？
馬行舟可不在乎自己認錯球門擺了烏龍，也不管對方什麼人，繼續強硬道：「你別管我是誰，我也不管你是誰，別拿對付草民的那套跟我說。請你轉告吳斌，我叫馬行舟，我需要個解釋，我也只給他三分鐘時間，不到我面前解釋清楚，就等著我的怒火吧！好了，就這樣。」
馬行舟也不等電話那頭的反應，說完就直接將電話切斷。
吳斌接到電話就只聽了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好歹知道電話是馬行舟打來的，那麼處理問題就有了針對性。他倒沒有不忿的情緒，馬家購買直升機一人一架不說，還弄個島做島主玩玩，有些土豪是不假，但從來都不是得志便猖狂的山中狼，馬行舟這麼火冒三丈的給他壓力，必定是有緣由的。
放下手頭的工作，讓手下人去調查下事情的詳細，自己則坐車趕向修真學校。電話裡說的三分鐘他自然不會當真，也不會真的怕馬家今後不配合，不過盡快撫平行舟的情緒，也對得起這段時間來的愉快合作，以及為了今後合作得更愉快。
吳斌剛見到馬行舟的時候，就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他知道這是高等級修行者的精神威壓，即使以他剛剛跨入丹成期的修為，也有些承受不住。
其實這只是馬行舟的策略，以他對政治手腕的認識，除了妥協退讓，大概就剩下以勢壓人了。當前的問題肯定不是妥協退讓就可解決的，再講究地研究方法論也沒那麼個時間，直接放出他那超強的精神力跋扈一會，有效無效且不提，起碼自己念頭通達了。
直到現在，吳斌也不知道對面這個年輕人的無名之火從哪來，莫大的壓力讓他沒空思考，顧不得坐下，連忙放低姿態地先道歉：「實在對不住了，我們工作有些不到位，讓你受委屈了。」
馬行舟一看就知道對方並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個情況，反而有股有火沒處發的憋屈，索性也不開口，而是直盯盯地看著吳斌。
吳斌被他看得發毛，好在馬行舟收斂了精神威壓，讓他鬆了口氣，不過心中急速思考對方到底為了什麼這麼緊急「召喚」他。
特殊部門終歸有些特殊手段，自己手下辦事效率也還算可以，他的部下在他想探聽馬行舟想法之前，給他稟報了事情的也許可能大概的起因。
吳斌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還真是無妄之災。再說，這種事情是自己能夠出面的？馬家結識的那些大佬，隨便一句話還不就解決了？不過事情是自己引起的，他也不好直接一推二五六，帶著些許暗示意味地道：「我雖然不懼怕這些人的勢力，但我的身份確實不太好處理這件事。」
馬行舟見吳斌就差光棍地說自己是兩大之間難為小，你另請高明吧。很是對這滑溜的傢伙氣惱，但自己總不好說讓他準備那些人的黑材料給他，否則真的要犯眾怒了。
馬行舟對交出設計圖紙並沒有什麼不樂意，但用自己外行的政治智商想出來的這一套組合拳，目的就是想要吳斌感到不好意思，帶著愧疚心裡向「有關部門」呈述自己的請求，希望會大大增加。不然自己就是耗費一點點的人情，那些在他面前裝大象的人也會被打成原形。
可現在明顯是對空氣施展伏虎掌的節奏，他也只好轉換策略，來個利益交換的政治套路：「先不管他們的態度如何，我還是那句話，要想這一整套的設計圖紙，甚至就是送你們一整套的樣機都可以商量。」
吳斌苦笑道：「你的那個要求，還真沒法商量。」
「還沒商量就沒得商量？那你直接將我抓去拷問不就得了？」馬行舟搖搖頭，對他的「誠意」很不滿。
吳斌見有些死角蠻纏的趨勢，乾脆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這麼跟你說吧，馬老師，召回政委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換個條件。」
馬行舟這會也想明白之前的想法有些異想天開了，華夏畢竟不是國外，想要組建僱傭兵性質的私兵絕無可能，即使國外的那些財團他們組建的僱傭兵一般也是受到國家暗中制約和控制，或者乾脆就是國家秘密組建的。所以思考了下，就從諫如流道：「那麼就換個條件？」
吳斌心滿意足地走了，雖然馬行舟新提出的條件他也不能一口答應，但總的來說還是可以商量的，只是，自己的級別似乎不夠，商量後應該由自己的上級來談判了吧？很好，可以免除了自己很多的為難。
其實，要不是馬行舟當初心大，想要或者說需要近程導彈防衛馬家島，就衛隊那五百條槍，國家還真不一定會安排政委。畢竟以馬家的影響力，槍支頂多算得上是自衛武器，控制其不成群地上大陸就可以了。可加上導彈，馬家島衛隊就具備攻擊部隊的性質了。這近程導彈要是調轉了發射方向，可就將滬市這個經濟中心納入了打擊範圍之內，那些大佬不遏制才怪呢。
另外，工業母機對目前的華夏又不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不管從國家安全方面，還是利益對等的考慮，召回政委都是不可行的。
不過自己提出的新條件，也有苛刻的地方，想必他們也會很頭疼吧？馬行舟心裡笑了笑，反正現在自己還真沒什麼迫切的武力需求，就讓他們頭疼去吧。
其實他就是真想發展私人武裝，也不可能真的就用那些自衛隊，自己發展核心班底不就是想要絕對控制嘛。
況且國內行不通，大不了自己去太平洋上買些小島，到時候買航空母艦核彈頭可能有些困難，但弄些先進飛機小型軍艦肯定小意思，就是買不到，自己有小飛這樣的神器在，造也能造出來。到時候，武力強大得可以和一些二流小國一拼高下，誰還在乎那幾條槍啊。
越想馬行舟就越激動，雖然目前受到的制約並不大，但要真能無拘無束地擁有個私人王國，誘惑還是不小的，而且看上去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這世上有些事，要是沒有需求倒也罷了，有需求但沒條件沒希望實現自是提也不用提。關鍵的是，有那麼一點希望還有那麼一點慾望，就可以無限催生出人的野心和瘋狂，就像阿道夫當年那樣，被現實綏靖了啊。馬行舟目前就是這樣，本來他還沒多少想法，也沒受到什麼太大的刺激，但突然發現實現夢想似乎不那麼困難，加上本來就有那麼一點的想法，也就促成了他有些慾壑難填的野望。
和馬行舟就新條件進行談判的是吳斌的頂頭上司王勇，是王家的一員大將。王勇雖然沒有入常，但也是無限接近副國級要害部門的大當家，親自和馬行舟談判，確實給足了面子。
俗話說，面子是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馬行舟自然也不會拿出土豪目空一切的態度來。再說王家因為靈材生意，和馬家到底有那麼些拐彎抹角的聯繫，所以很是尊敬地讓王勇入座後，又以晚輩身份見了禮。
王勇對馬行舟不太熟，他本身只是政治生物，對修行圈子不瞭解，何況他身份敏感又高位，自然和馬家很少打交道。
喝上一口茶，王勇先繞起圈子：「這茶不錯，比那幾棵樹上的更要有味道。」
馬行舟心中翻了翻白眼，打秋風還是咋滴？那幾棵樹自己聽說過，聽說是有軍隊專門保護的稀罕貨，到底咋樣自己還真沒見過，但比起自己這「富含靈氣」的茶水，應該不在一個檔次上吧？
不過他還是客氣道：「叔叔要是覺得不錯的話，回去的時候就多帶點。」
王勇很滿意這小輩的態度，點點頭說道：「小馬啊，你想要建立外洋資源考察艦隊，我們原則上是很支持的，不過你說的武器系統，尤其是部分武器可能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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