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化神 第二十六節 工業化代差 文 / 起航於夢
而經過一年時間擴大規模，新銳公司的靈材的成本控制日趨完美，價格自然也是大幅的下降，這對大規模地工業化生產精密儀器是很大的利好消息。
華夏的這種情況，全方位地拉近了和西方國家的工業技術代差，極大地提高了華夏的軍工和民用工業的技術水平，西方國家自然不可能聽之任之。
剛剛走到會議室門口，就聽到一連串還算流利的外國味普通話，嗓門還不小：「……我們已經經過充分的測試，只有在做過X光處理之後，才會在高溫的情況下達到你們所說的參數。這無疑會加大產品的成本，所以，我們一致認為，你們列出的技術清單，要價太高。」
「你們既然認為成本很大，完全可以放棄嘛。」馬行舟推開會議室的門，連剛剛說話的人都沒有辨認，就直接說道。
崔臨淵的秘書告訴他，來的這幾位，都是西方重量級冶金集團的代表。他們應該是通過一些途徑搞到一些靈材，大概是逆向研究不太順利，又眼饞這種表現優異的材料，所以通過政府渠道聯繫上新銳公司。
昨天新銳才收到他們發來的公函，今天上午這些公司的代表就趕了過來，強烈要求專利轉讓。如此心急，實在有違商業談判的節奏了。而集體上門，要說是不約而同，可能連狗都不相信，無非是又想吃肉，又不想付出太多。
牽涉到專利轉讓的問題，根據和崔家的協議，自然需要馬行舟參與談判，所以崔臨淵才急著找馬行舟。
出於國家利益的綜合考慮，相關部門在會前臨時通知新銳公司，希望可以有條件地轉讓這種技術，至於是技術買斷，還是專利授權，由新銳公司決定。其實崔家也沒想過要壟斷全球市場，即使加上王家，也不現實。這時國家基本上將這種商業行為當做政治任務來交代，只要處理得完滿了，對崔家而言，也是具有相當的意義的。
可是，這幾家公司向來沒有將共和國的企業放在眼中，也怪華夏的一些企業實在內戰內行外戰外行，更是加大了這幾家財雄勢大的企業的蔑視。加上共和國所提出以幾種特種冶金和超大型高精度設備為交換條件，他們雖然聯合起來勉勉強強可以辦到，但在他們眼中，這實在是太「天價」也太「天真」了。
他們只希望付出一小點的經濟代價，自然達不到崔家為出色完成政治任務而全盤高抬的要求，爭論便因此而起。
馬行舟自然知道這些大鱷，都是和所在國政府聯繫密切，甚至就是當屆執政黨的後台。共和國為了國際環境和所謂的外交關係，最終還是會將靈材的技術資料交換出去，但他就是看不慣老外那有恃無恐的趾高氣揚。
「這位想必就是靈材合金的發明人馬先生吧？你好，我是ATL公司的肖特，馬先生，你希望終止這次談判嗎？」這位連職務都懶得說的ATL公司代表，聽聲音，就是之前說話的那位。長得是眼大眉濃，身高也不過和馬行舟相當，還是起身直立看著馬行舟，神情充滿了挑釁，威脅意味十分明顯。
屈辱，是的，萬分的屈辱。雖然知道以對方的勢力，即使不是抱團而來，也可以以勢壓人。但這種根本就是一力降十會，沒有任何委婉的求人的態度，也許他們確實用不上談判技巧，也許這就是他們的談判技巧。但作為被壓著欺負的馬行舟，心裡卻覺得萬分的屈辱。
其實，別看馬行舟平日裡軟趴趴的，連他的學生稱呼他為「班馬」都毫不在意，遇事似乎也是少謀寡斷又缺乏魄力。但那是因為他少年時期就達到了丹成期，自覺地將自己放到了世俗界之外，骨子裡是超脫於塵世之上的。加上馬家在修行上有兩座權威十足的大山，平常家庭大事都是馬國泰獨斷乾綱，家庭瑣事又由李桂芳cāo持，實在沒他發言的餘地。所以，對平常的一些事，他始終以局外人的身份去看待。但這不代表他就是躲在羽翼之下的雛鷹，代表他沒脾氣了。
「你是在威脅我嗎？」
這下，連其他幾家公司的代表都笑了起來，對於這樣沒有什麼份量的談判對手，威脅也就威脅了，難道以他們公司的實力，還怕了不成？
不過，他們低估了馬行舟的血性。
「呵呵，你們以為這是在非洲的小國，還是以為現在的共和國還是清朝？你們以為你們就真是無所畏懼的洋大人了？」馬行舟將話說的擲地有聲，眼睛也是虎視眈眈地盯著談判桌對面的幾個金髮碧眼的談判代表。
修真者，尤其是修為達到馬行者這樣的修真者，其實談判的時候也是不太需要技巧的，他最近精神力增長太快，在他沒有任何控制的情況下爆發出來，讓對面六個被他盯著的人，身體如同被大石壓住，十分壓抑難受，視線中心的肖特，他的感覺中，更是連呼吸都無比困難。
氣氛一下凝重起來，崔臨淵從來都沒有想到，學生娃一般的馬行舟竟然也有如此大的火氣，不過他到底是代表了崔家的利益，所以很和氣生財地打起圓場：「哎呀，大家都別急，所謂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什麼事都是可以坐下來慢慢商量的嘛。」
肖特被馬行舟的精神壓力嚇怕了，除了他曾有幸面見過的集團大波士，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有如此強大氣場的人，所以他連忙借坡下驢地狡辯道：「對、對、對，馬先生，我剛才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您有什麼不滿意，提出來儘管，我們不是談判嘛正在，任何問題都可以提。」
其他幾人雖然沒肖特那般感覺得嚴重，但也被馬行舟的精神力場壓制得心驚膽戰，所以都表示贊同肖特的意思。
馬行舟沒想到他們這些人，就這麼……軟了。其實這是他自己先入為主了，這幾個代表僅僅是代表而已，他們頂多算得上是所在公司的中高層管理人員，自然沒太大的底氣應對貌似食物鏈底層的鹹魚大翻身。
那些大鱷級的公司齊齊施壓，連共和國都很無奈地盡量爭取有利交換條件，但不代表他們對馬行舟這樣的個人有多少壓力。來之前他們就知道馬家的底細，雖然不顯山露水，但和共和國曾經的以及現任的高層，都有著良好的關係，儘管他們不明白這種關係的具體情況，但代表們也怕就此一拍兩散。崔家或許沒能完成政治任務後，在政界會失分不少，馬家卻必定毫髮無損。而他們，志在必得的東西沒得到，雖然公司今後還可以動用明的暗的手段，得到這寶貴的資料，但他們這些代表，呵呵，說實話，如此有利條件下弄得雞飛蛋打，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所以接下來的氣氛就變成了正規起來，對馬行舟而言，正式談判反而進入了拉鋸又垃圾的時間。不是他不關心自己的利益，只是，目前談判的內容，跟他個人是無關的。所有談判得到的東西，連崔家插手的餘地都不大，更遑論是馬家了。真正關於他的利益，只有一條，就是今後就海外專利授權所得，馬行舟到底能得到多少比例的分成，這是崔家得到大量政治利益後對馬家的補償。
牽涉到敏感技術的交換，這樣的談判肯定不會第一天就能有結果，馬行舟跟蹤第一天的談判後，就覺得索然無味，且十足浪費時間，索性跟崔臨淵提出退出談判，今後海外分成的談判再私下進行。
馬行舟沒想到的是，他剛回到學校，這學期除了修煉已經很少來學校的吳斌就找上門來。吳斌是也是受人所托，準確的說，他是接受了上級的命令，來撫慰馬行舟的。
「還請馬老師多多理解國家的難處，我國雖然是世界上為數不多擁有完整工業基礎的國家之一，但工業水平實在差強人意，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提高，國家實在不想放棄。」
馬行舟一時沒想到這個暴力機構的小頭目，竟然對自己低聲下氣地解釋，有些懵住了。
還以為馬行舟餘氣未消，吳斌更進一步地表態：「你放心，那些大佬說過了，只要你不在此次談判中設置障礙，他們會承你一份人情。」
馬行舟這會心中卻嘀咕道：反正靈寶材料本身對我也就是做做靈寶而已，承情的說法似乎有些過，但那有毛用？他們反正也欠老太爺和爺爺的人情。況且無求到處人情好，自己不妨提出些要求也好。
「哦，我是在想，我家島上的防衛似乎薄弱了一點，怕到時候許多人打我家老太爺和爺爺的主意，你看能不能想像辦法？」馬行舟說的時候，僅僅想提出個無理要求，看看對方說的承情是不是僅僅說說而已，不過越說越是那麼回事。
別看一次幾千萬人民幣的價值不大，任何有點實力的人都不會在乎，但難保不會有人想得到老太爺的「醫療」方法。到時候，即使化神期跳得更高跑的更快，也擋不住現代科技的威力。所以，他提出的要求還真的是防患於未然的正確想法。
吳斌沒想到馬行舟還真要立即兌現這份人情，有些準備不足。不過他立刻拿出手機到一邊去請示了。
以馬行舟目前的聽力，雖然吳斌離他足有三十多米遠，還是無需其轉告，他就知道了那些大佬的決定。
「可以擁有數量不超過五百的槍械，自動半自動都可以，子彈無限量供應，允許擁有維修作坊，但不可以自己私自製造武器子彈。可以擁有常備十枚以下的常規近程導彈，但需要接受軍方的保管監督，軍方將會輪流派出一個聯絡員駐紮馬家島。這些武器以地方戍衛部隊的名義劃撥，所有武器不得離島，而且使用前需要向駐島的聯絡員申請。」
其實吳斌聽到這個答覆時，心中十分驚訝，共和國武器管制到底多嚴格，他是最清楚不過了，沒想到那些大佬的人情回報，竟然大方到了這個程度。
馬行舟也納悶了，即便以他的瞭解，也很是納悶，華夏工業和其他發達國家的代差，有這麼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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