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化神 第二十四節 自由是個偽命題 文 / 起航於夢
老太爺出關了，甚至沒能和馬家的成員見上面，就被一直注意著他的人接走了。
所謂有病的治病，沒病的健身。這些快要走到人生盡頭的大佬們，面對壽命的延續，急切起來，也只是普通的老人而已。
這半年多時間裡，各位大佬可謂是翹首以盼，現在終於可以開始，他們是一分鐘都不想耽誤。
接下來的時間裡，遊方郎中馬長青，那是剛出東家門就往西家趕，忙得沒有一點空閒。好在這種全面調理的難度，遠遠比不上逆反衰老那般，複雜需要對每個細胞動手術的程度。基本上，大半天時間就可以調理那麼一位。
等馬鵬程加入到這個移動醫護小組的時候，老太爺已經給三十多個情況比較嚴重的大佬，進行了深入的調理。
馬鵬程的加入，使得他們的效率更高，短短一個月時間，當初上門的那些人都已經調理完畢。只是苦了他們這兩個御醫，一個多月牛馬一樣辛勤，對身體的負擔，已經快要逼近他們的極限。
當然，那麼辛苦的工作，收穫大量的人情就不說了，連馬行舟看著兩位老人家的診金賬戶，有時候都不自覺的流口水。這些大佬對花錢延壽，那是大方的不行。百多位的「買命錢」加起來，讓馬璐瑤都生出打劫的心思。
等所有的預約都處理完，馬行舟將自己原本建立隱藏勢力的打算，告訴了兩位看上去精力無限充沛的「老人」。
空閒下來的兩個「老人」，在新納入學校範圍的後山山路上，聽取了馬行舟的計劃。
隨處找了塊石頭坐下後，馬鵬程有些皺眉道：「小舟，以我們當前的影響力，你的想法，不僅浪費金錢精力，還要浪費許多時間。」
馬行舟躬身侍立一旁，聽了爺爺的話後，聯繫到馬家目前的狀況，他其實也覺得有些多此一舉，不過那種建立自己獨立王國的想法，實在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馬長青卻很是支持這種的做法：「你說的不對，我們江心馬家，目前只能算有了自己初步的立身之道。但世家的生存方式，是從來都不會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面的，不能就此否認未雨綢繆的必要性。」
馬鵬程搖搖頭道：「國泰現在也快到丹成期的巔峰了，加上小舟修煉的進度。我覺得，我們家就以現在的方式傳承下去，也是很不錯的。」
馬長青側頭看著兒子，然後很鄭重地道：「我們兩個老傢伙，雖然化神有成，並且營造了大好的形式，可現在修真的，並不只我們一家，小舟的聚靈陣開放後，遲早會有人同樣達到化神期。那時候，馬家也並不是不可取代，所以你以續命為傳承的想法，行得通但不一定能久遠。」
馬鵬程聽到父親的剖析，也明白自己確實看得不夠長遠，點點頭道：「確實是我目光短淺了。那小舟你說說你打算怎麼cāo作？如果用得到爺爺的，儘管開口」
馬行舟立刻說道：「勞動太爺爺和爺爺實在不敢，只是希望能您二位贊同我的計劃就可以了。」
馬長青聞言笑了起來：「你個小猴子，還跟我們打機鋒。都是一家人，都是為了家族傳承，難道我們還會端著長輩的架子不成？」
馬行舟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也不客氣地開口道：「那就勞煩太爺爺和爺爺了，我希望你們平常能夠帶幾個徒弟，並且考察他們的品性，這樣的話，今後我用到人的時候，就不會捉襟見肘了。」
馬長青想了一下，開口道：「收幾個徒弟培養，需要的時間不短，而且，以我們的輩分，收的徒弟，一般都會有自己的想法，想放心使用不是很現實。況且學校裡的學生，你有很大的選擇餘地，平時我們幫你多注意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馬鵬程這時也開口道：「其實學校現在的向心力，還是很可觀的。照你的想法，也就是建個修真基地，打造班底的事情其實也沒你想得那麼緊迫。關鍵問題是，你想要做到什麼程度？」
馬行舟之前的計劃，只是壯大自己的勢力，至於想要達到的程度，大概也就是可以平等地和世上的勢力進行交往，不被人將自己的成果予取予求。現在聽爺爺這麼一說，卻激起他更大的野望：「自由，絕對的自由。我希望，任何時候行走在陽光下，都不會被人威脅，即使在黑暗中，我也不願被人脅迫。」
馬長青這時卻笑了出來：「口氣不小，可就是不現實。自由，從來都是個偽命題。即使當年阿道夫希特勒成功了，也不見得他會有什麼絕對自由。所以，你這個野心就不要妄想了。」
馬行舟有些尷尬的笑道：「太爺爺，其實我當初只是想可以和那些大勢力平起平坐，現在我們似乎也可以做到了。」
馬鵬程對孫兒的心思，還是比較瞭解的，笑罵道：「嘿嘿，你這個小猴子，怕不是這麼想的吧？你是不是想靠自己的能力，組建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勢力？」
馬行舟的心理被爺爺道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算是吧，不過我的不就是我們家的嗎？沒區別。」
他們三人看上去，就同一個年齡層次的人，連帶著馬長青有時也忽略了自己的輩分，所看曾孫作小兒女姿態，他哈哈大笑起來：「不錯，你說的不錯，所以島嶼的事情就由我們來解決了。」
馬行舟被說的一愣，不過馬上反應過來：「太爺爺的意思是，我們不需要李志忠幫忙聯繫的那個小島了？」
馬長青笑道：「當初你無非是怕沒有自保能力，所以選擇隱藏起來。現在我們兩個御醫，基本上算是戰略性的存在，為何還要到那麼偏僻的地方發展？」
馬行舟有些想不明白，不過，他知道經驗豐富的馬長青肯定會給自己解釋清楚，所以也不插話，靜靜聽老太爺分說。
「我們以馬家的名義，在我國沿海買個島嶼，今後，我們可以將身體調理的地點放在那個島上。如此一來，你的那些計劃，就可以被掩蓋住。」
馬長青說完，馬鵬程連忙捧哏道：「高，實在是高啊，這樣一來，只要我們再放寬接受調理的範圍，所有勢力都不會做出對我們基業有威脅的動作，戰略環境就有了保障。」
馬行舟聽著兩位輩分高超「青年」的高論，心中一下子開朗起來。所謂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果然，沒經過深思熟慮的想法，很有改進的餘地。
當晚，馬行舟就將老太爺的決定告訴了李志忠。
李志忠的哪位兄弟，在放棄了一部分利益，並經過一年的經營後，勢力已經穩固下來，所以這會的李志忠，已經漸漸淡出了在他那位兄弟勢力中的核心圈子。
接到馬行舟的電話，李志忠也理解馬家老太爺的決定，畢竟當初做計劃的時候，馬行舟是路逢險處難迴避，事到頭來不自由。現在境況有很大的改觀，自然是另外一份光景。
他表示會盡快告別自己的那位兄弟，並自告奮勇地接下島嶼的建設任務，只待馬家將島嶼選定，就開始建設工作。
雖然對馬長青決定將江心馬家的大本營建設到海島上，他的那些大佬客戶有些不太理解，但還是慷慨地出手幫忙了。
馬家的私人島嶼選定在東海群島，從地圖上看，這個島嶼長四五千米，最寬有三千米左右，整體呈橢圓形。在橢圓的西面的焦點處，佇立著一個山丘，從等高線上看，相對最高只有百來米。
因為這個島嶼離大陸有些遠，島嶼雖然面積頗大，整體生態環境也不錯，但經濟卻十分落後。尤其是島上生活物資的供給很緊張，導致一般有能力的百姓，都搬離了島嶼。
因為是暑假，馬家決定全體都去實地考察一下，權當是假期旅遊了。
作為大內御醫，馬長青和馬鵬程的出行，很有排場，全家六個人，分坐了兩架直升機，另外還有兩架武裝直升機護航。
俯瞰他們選定的島嶼時，馬行舟一眼就相中了它。
四面環水，給人以無與倫比的、一切皆在控制之中的感覺，並且周圍一望無際，連浮出水面的礁石都很少見，給人以強烈的獨立感。似乎只要擁有了這個島嶼之後，他就能絕對地自由，儘管他知道哪並不現實。
西面的那座丘陵，正好擋住了從東面吹來的颱風，所以在前幾天的颱風過境後，島上絕大部分的地方，一點也沒有風災的跡象。而且丘陵頂部有一個比較大的天然蓄水池，整個島上的生活用水應該都是從那裡而來。島上樹木比較茂密，看上去讓人有種回歸大自然的親切感，尤其是對馬家這樣的修真者而言，這種感覺尤其強烈。
所以，馬家乾脆只讓飛機在島上飛了幾圈後，就拍板下了決定，並私下將這個島改名為馬家島。
本來按照國家的規定，馬家是不可能得到馬家島的產權，不過那些能量巨大的大佬們，迂迴地將土地使用證上的年限定為三百年，算是達成馬家擁有私人領土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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