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混沌雷火彈 文 / 右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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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度打算重金收購尚未收齊的材料，特地讓李青山清點了賬目。這些日子以來，石朗用飢餓營銷的手段賣出了五百多粒金精丸，總共進賬十六萬萬兩黃金，除了留下一千萬兩用來打點魯國的皇親國戚，餘下的利潤都上繳給了青山坊。
楊度決定將這筆錢全都用來採購剩餘的材料，並囑咐石朗和李青山：「加價就加價，不要心疼錢！如果對方提出要以金精丸交換，不要猶豫，立刻就換！」
之後的一個月裡，石朗通過旗下的商號收購到了幾樣材料，李青山則在向過往商人出售刀劍時換得了其他幾樣材料，總共開銷掉十萬萬兩黃金。至此，煉製涅槃丹萬事俱備，獨缺至陽金雞翎。
這個結果，楊度早就料到了。為什麼重金無法收購至陽金雞翎？因為在修真界，稍微上一點檔次的東西，比如至陽金雞翎、極陰烏金花之類，用黃金是無法買到的，而必須用修真界通行的貨幣交易，相比之下，黃金太廉價了，根本不入流。
說起修真界的貨幣，可謂五花八門，各家都有主打的通貨。
比如，大日劍宗生產玄精鐵，這種神鐵是修真界打造兵器最基本的材料，因而成為修真界的主要貨幣之一。一兩玄精鐵，價值達到了10萬兩黃金。當然，這只是凡間的成交價格，仙道門派出售玄精鐵換黃金是這個價，但並不代表花10萬兩黃金就必然可以買到一兩玄精鐵，因為黃金對仙道大派來說基本沒有意義。
然而，放眼修真界，玄精鐵並不是最堅挺的貨幣。
三大豪門之一的聚星門盛產星辰石，這種閃著七彩華光的隕石來自域外星空，內涵豐富靈氣，是修真界構築法陣、強化法寶的基本材料，比玄精鐵更稀有，需求量也更大，因此也更值錢，一兩星辰石可兌換三十兩玄精鐵。
修真界排行第二的巨擘輝耀殿以盛產輝耀石著稱。這種能夠持續放出奪目金光的神奇礦物是修真界純陽靈力最重要的來源。純陽靈力是驅動法陣、施展高等法術的必需品，地位堪比凡間的煤炭石油，能不昂貴？因此，輝耀石比星辰石更加珍貴，一兩輝耀石可換取五兩星辰石。
而最堅挺、最昂貴的貨幣，要數長春宮的玉清豆。此神物乃千年仙籐所結果實，聞一聞神清氣爽，服一粒百病皆消。誰不想健康長壽？此種神物自然是供不應求，彌足珍貴。因此，一兩玉清豆，可換取整整一百兩輝耀石。
回到楊度收購至陽金雞翎這件事上，空有黃金是不夠的。根據石朗打聽來的消息，這跟昂貴的雞毛大約值一千兩玄精鐵。
因此，在石朗和李青山四處收購材料的這一個月裡，楊度一直在工場裡搗鼓手頭的材料，試圖煉製出上檔次的丹藥來。
楊度手頭的資源並不少。元寶山後山不僅有雄黃草和灰背靈菇，後來又發現了曼珠沙華、風陀羅、噬蟲草等等不為常人所知的上好靈藥，更重要的是，他從機關秘府裡帶回來的五行原石和混沌之石，都是九洲地界上罕見的奇物，對煉丹具有極高的價值。
不過，原石是要在煉製醍醐丸時充當藥引的，消耗量將會很大，現在不能輕易動用，那麼，只有挖一下混沌之石的潛力了。
當楊度揣著這些充盈著混沌之力的危險品來到青山坊工場，並讓眾人在四圍壘上數層沙袋時，李青山並不太支持他冒險：「少門主，我是粗人，煉丹的事是不懂的。但是，下地的牛要餵飽，傷人的野豬要宰掉，這個道理我是明白的。煉丹何必冒這麼大險？」
楊度就說：「企業發展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在核心技術層面，必須不斷取得決定性的突破，才能在一次次的產業升級中存活下來。有些風險，是必須去嘗試的。雖然我知道你聽不明白這些話，但是我相信今後你會明白的，我這麼跟你說，你明白了嗎？」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感覺我應該很快就會明白的樣子……」
李青山是楊度手下的總管，ceo級的人物。連他都將信將疑，其他員工的心情就不用說了。於是，楊度把話說得更加直白了一些：「下地的牛要餵飽，這是不錯的。聽說西山的玄精鐵礦硬得很，半天刨不下幾斤？我現在要煉的這丹，只要芝麻大一粒，就能把那條礦脈炸個粉碎，你說省事不省事？你說我要搗騰的這頭蠻牛管用不管用？」
李青山這才信了，幫楊度清了場。
楊度獨自留在太平鼎前，開始了工作。他要煉製的，是一枚全新的丹藥——混沌雷火彈。
混沌雷火彈是一種威力大到能夠撕裂時空，破開虛空的炸藥，嚴格地說並不能算是丹藥，但煉製的原理都是相通的，無非要求陰陽調和、五行順暢，既能夠最大限度地釋放各種成分的能量，又能夠確保能量輸出平穩。
關於混沌雷火彈的配方，楊度在梳理大梵真經丹道篇時已經記下了，但具體的cāo作方法就不清楚了。受神元所限，楊度無法從大梵真經中攝取更多知識，只能靠自己摸索了。
火候、時間、下料的先後順序，各種因素，有數十種組合，需要一一嘗試，而且必須十分小心。混沌之力威力巨大，一旦引爆，後果不堪設想，配置此藥的容錯率幾乎為零，必須反覆精確計算，耐心微調變量。虧得這段日子楊度一直處於高強度的施法狀態中，對靈力的掌控達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才勉強能夠嘗試進行這危險之至的cāo作。
整整七天七夜，法力幾度耗盡，混沌之石全部用盡，在第八天晨光破曉的時候，楊度打開了太平鼎，取出來的，是些許粉末，撮合起來還不及半粒芝麻大。
李青山看了直咂嘴：這投入和產出，似乎不怎麼成比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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