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0.沒有「不可能」的殺人 文 / 盤古混沌
這個人聳了聳肩，再一次的回過頭，望著在舞台上的初音。伴隨著這個少女的歌聲，他……笑了。
「你說我犯了罪？我犯了什麼罪呢？」
喬風捏了捏拳頭，抬起頭，望著那燈光之下，正在輕輕踏著舞步的少女，口中十分凝重地吐出了兩個字——
「殺人。」
「呵呵呵。」
這個人略微晃了一下腦袋，他／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之後，終於，再一次地轉了過來，看著喬風。
「你說我殺了人？那麼，我究竟是怎麼殺了人？我殺了哪些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知道，所有死去的人都是被她（指著舞台上的初音未來）所施加懲罰的。我殺了誰？你能說出理由來嗎？」
說到這裡，這個人再次回過頭，似乎一點點都不肯錯過那個女孩的表演一樣。一邊看，一邊再次留下一句話——
「如果，你所說的話充滿了矛盾，那我就要請你離開這裡了。畢竟，這裡是一個舞台……一個只適合讓喜歡未來的人留在這裡，盡情欣賞，陶醉的舞台。」
面對這個人的挑釁，喬風沒有迴避。
他抬起頭看了看頭頂……這片宴會廳的天花板很暗，現在沒有燈光，所以顯得更暗。
但是他知道，在這黑暗的天花板中所隱藏著的東西。
那……可是絕對不能被觸發的東西！
當下，喬風直接伸出左手的手掌，開口說道——
「那麼現在，我就來說一下這場初音未來連環殺人事件的真相。以及在我們面前，所發生的五場不可能犯罪背後的機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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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整理一下哦。」
新人舉著傘，站在夏雨和喬雪的背後。替這兩個小女孩擋風遮雨。
夏雨伸出她那小小的手掌，在新人和花若見，以及那些已經划船過來的關係人的面前晃了晃。
「按照順序，我們一個個地將命案的大致情況重複一遍，用來歸納總結。小雪，幫媽媽記錄一下好不好？媽媽怕忘記了。」
對於夏雨的要求，旁邊的喬雪卻是猛地搖頭，雙手繼續在鍵盤上迅速敲打。很快，她猛地敲下回車。屏幕上立刻彈出一大疊的數據，最後又跳出一個對話框，上面寫著「K」。
「OK，下一關！」
喬雪揉了揉自己的手掌，繼續敲打。
夏雨見女兒不理睬自己。自顧自地撅了一下嘴。不過隨後，她還是很釋然地說了起來——
「第一件命案發生在兩個月前，化工廠的老闆江軍在醉酒之後，坐在一輛裝滿了玩具的轎車內沿著坡道向著鐵軌滑行到了鐵軌中央，因為某些原因踩下剎車，被飛馳過來的火車撞擊，當場死亡。」
「第二件命案開始發生在希望女神號上。創新科技集團的CEO孫睿在參加完晚宴，於10月12日晚上9點半左右回到自己房間後，一直到第二天敏妙影發現屍體，根據監控錄像的顯示。沒有任何人出入其房間，兇手直接消失。」
「第三件命案，佐籐涼子姐姐，她在酒吧內。在監控攝像頭前面，被一個看起來就像是初音未來的虛擬偶像殺害。屍體還被炸碎。同時，還留下了疑似初音要毀掉整艘船的留言。嗯，雖然現在這艘船的確是被毀了呢。」
「第四條命案，就是肖張在有兩名水手看守的房間內，不知被什麼人用匕首插入胸口，然後直接被炸彈炸死。門上留下了類似遺書的留言，而且由於門口的兩名水手都沒有見過任何人出入房間，所以如果不認定為自殺，就無法解釋兇手要怎麼樣才能自由出入其房間的事實。」
「第五件命案應該是最為簡單的了。成田造也社長在宴會大廳中被殺，屍體被人縱火燃燒。可正是由於他被殺，而導致了第四條命案時的『自殺』理論被摧毀。現在想來也正是由於第四條命案發生後我們鬆懈了防備，才導致成田造也被殺。」
老徐在旁邊一條條地數著，數完之後，他點點頭，說道：「那麼……夏雨小姐，你……真的能夠解釋這所有的一切的命案嗎？這些完全不可能由人類做到的案件……真的真的……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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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可能的犯罪。」
喬風的雙手插入口袋，目光緊盯著眼前的這個人，朗聲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虛擬偶像能夠實體化之後開始殺人。從第一件命案到最後，所有的案件全部都是『人』做的。相比起現在在舞台上那個正在唱歌的單純小姑娘，也只有人類……才能夠想出如此詭計多端，如同惡魔一般的方法。」
這個人不說話，他/她只是在看著喬風。似乎……在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那麼首先，我先來說說第一件命案。」
喬風低下頭，繞著這個人稍稍轉了一小圈後，抬起頭，看著那正在歌唱的初音未來。此時她的第一首歌已經唱完了，現在正在向著觀眾席鞠躬。臉上的笑容依舊甜美而俏皮。
「根據警方的推論，第一場命案是自殺或是意外。乍看起來也的確是這樣沒錯，畢竟當時車廂內只有被害者一個人，而且在車輛到達鐵軌中央的時候被害人又自己踩下了剎車。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不能判定為自殺或意外，那還真的是有鬼了。」
這個人笑了笑，隨即轉過頭，再次欣賞起舞台上的初音。
而這個時候……
「（歌）從充滿好事的夢中醒來，我的腦內被名為『LOVE』的不明物體侵略的樣子。從那之後因為沒有辦法控制住絕對的身體從而內心分裂成了兩半∼∼∼」
十分快節奏的歌曲從那個女孩的嘴裡連續地噴了出來。
這明顯已經超過了人類正常語速的歌唱方式，也只有虛擬偶像才能辦到吧……
尤其，是這個第一次將這種「辦到」，展現在全世界人面前的少女。
他/她輕輕點了點頭：「沒有錯啊，既然這樣，那麼又有哪裡出了問題呢？」
喬風抬起一根手指，對著這個人輕輕地晃了晃。
「說實話，打從一開始，我也覺得這鐵定是自殺或是意外。我的那個刑警朋友跑來這裡調查純粹是因為他的神經質。」
「可是，當這裡發生了那麼多的殺人案件之後，我卻是在這些命案當中發現了一個共同點。正是這個共同點，讓我的妻子再次轉過身去回想這第一場的命案，也正是這個共同點，讓這一場意外事故的真相，完完整整地暴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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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點？」
老徐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問道——
「什麼共同點？」
夏雨輕輕點頭，說道：「歌聲。」
老徐：「歌聲？？？」
夏雨：「是的。五件命案，除了最後一場成田造也被殺時我們沒有不在現場，不知道有沒有歌聲之外，其餘四場殺人事件現場都有歌聲傳達出來。當時，阿風很奇怪這件事。他一直在琢磨為什麼會有歌聲？在這五場連續的命案之中，這些歌聲到底起到了一個怎樣的作用？難道說，這些歌聲的作用真的是用來凸顯出初音未來這個兇手的嗎？」
夏雨：「然後，我又看了一下老徐你給我的第一場命案的現場勘查記錄，幾乎就是一下子，我明白了其中的機關。」
老徐愣了一下：「機關？什麼機關？難道說……這場命案……真的是他殺？要怎麼樣才能做到他殺？還是說，現場真的有人幫著踩下了剎車？」
夏雨笑了一下：「其實啦，剎車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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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的是被害人，江軍自己踩下去的。」
他/她不說話。
喬風點了點自己的額頭，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後，開始緩緩說了出來——
「這個計劃的方式是這樣的。首先，先把被害人灌醉，醉倒不省人事的地步。這樣好方便你接下來的行動。」
「等到被害人醉的差不多之後，你打著『r』的名號，過來接走了江軍，讓他上了你早就準備好的車。」
「之後，你開著車來到了那個鐵道口的斜上方的道路，之後，就開始做準備了。」
「首先要先明確一些常識，那就是在下坡的時候，車子不能熄火。因為車子一旦熄火，那麼速度就會隨著下滑越來越快，很有可能快的直接衝過鐵軌，也有可能被欄杆擋一下就停下來。這樣一來，你的計劃也就失敗了。所以，你必須先讓汽車發動起來，然後讓被害人坐在駕駛位上，一隻腳踩在油門上，掛上一檔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