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篇——子彈的幽靈 025.破曉前的曙光 文 / 盤古混沌
|W:28|H:30|A:C]]]「是……喬哥哥嗎？」
「是我，是我。小丫頭，別怕。」
「嗚……喬哥哥……剛才……剛才誰吼我……好嚇人……嗚嗚嗚……」
「好好好，不怕不怕。小丫頭，你現在人在哪裡？下床了嗎？」
「嗚……我還躺在床上……身體好重……嗚嗚……起不來……」
「好吧，你盡量……盡量快點起來，好不好？然後起來之後，你來三樓。三樓靠裡面的地方有一個單開門的房間。你過來，把那扇門打開，好不好？」
「哦……我盡量……喬哥哥……你……等一下……我現在……下床……」
聲音，虛弱。
聽筒中還傳來些許沙沙沙的聲響。似乎顯得十分的艱難。
四周，那些殺手們都看著自己。
就連那位公主現在也正在用那種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己。
看著自己……然後期待電話那一邊，那個病重的女孩，拖著那個全身器官嚴重衰竭的身體，爬下床，過來給自己這幫子人開門……
「不，你現在……先休息一下吧。」
當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喬風自己也不敢相信。
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種話？
在這個隨時隨地下一個死的人就是自己的時候……在這個被那麼多的殺手全都圍著看的時候，自己憑什麼說出這樣一句話？！
「臭小子，你說什麼？！」
脾氣最為暴躁的孫龍在喬風的這句話之後直接就跳了起來。他捏著手中的指虎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再次喝道——
「你小子以為你自己是誰？竟然敢這樣說話？！你憑什麼不讓那個丫頭來給我們開門？！」
指虎，帶著銳利的獠牙撲了過來。
當不再面對槍支的時候，喬風的雙眼再一次地變得凶殘起來！
他略微向後退了一步，捏緊拳頭的左手猛地從下往上地轟向孫龍那揮過來的胳膊肘！只聽得砰一聲響，孫龍的胳膊被打開，指尖的指虎也是隨之飛了出去。喬風立刻踏上一步，捏緊的左拳再一次地揮出！
………………………………
拳頭，沒有打在孫龍那毫無防備的臉上。
這個如同鐵錘一般的力量在到達這名殺手的鼻子尖前，就停了下來。
喬風惡狠狠地盯著這名殺手。眼神中的凶狠與殘忍就如同正在護崽的凶獸。
就這樣，沉默……
而一直到沉默了差不多十秒鐘之後，喬風的手，才慢慢地縮了回來。
「……………………他媽的！」
孫龍的拳頭直接打在了喬風的臉上，發出一聲悶響。
喬風咬著牙，繼續捂著電話說道：「你……好好休息。很快我就會過來。別急，啊。」
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然後正面看著孫龍，也看著他手中重新戴起的那一把指虎。
不過，這名殺手終究還是沒有衝過來。
黃曉巖從旁邊拉住了他，視線在所有人的臉上繞了一圈，冷冷道：「說實話，我也不想現在就離開這裡。我有一種感覺，只要現在離開了這裡，那麼這件事的真相就永遠都要被隱藏在那片黑暗之中了。」
「我也不同意現在離開。從那個殺人者完全針對幹部和元老來看，這個人的目的應該很明顯。」
趙姜源掂量著手中的軍刀，嘿嘿笑了兩聲——
「我可不希望今後在組織裡一直帶著個『犯上』嫌疑的帽子過一輩子。殺手，最重要的是得到組織的信任。不然的話，天知道流鶯會什麼時候會把我派去一個必死的任務裡面送死？」
現在這裡活著的大多數人都是殺手。而趙姜源的這句話則是說到了眾人的心坎裡去了。
十分奇妙的一幕出現了，現在竟然再也沒有一個人詢問是不是應該開門出去。而是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那邊暫且還活著的井松代，以及公主的身上。
畢竟，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
那個殺手接下來的目標，就是這兩個人中間的一個了。
「我有個提議，不如我們這些組織殺手們全都拉成一個圈，怎麼樣？」
「哼，拉成一個圈？等到黑暗中被那個日本人從背後一刀砍死嗎？」
「我也不同意拉成一個圈。萬一我們中有三個人是兇手。然後暗中鬆開手的話，因為拉著手而站著不能動的我們就是最好的目標。」
「那我們把武器都放下來？」
「我不同意。我的個子最小，又是女生。放下武器的話，我在力量上面怎麼可能是你們這些男子漢的對手？說不定我會被你們先O後X呢。」
「你個死人妖！誰要X你？！」
「好了好了，總之，我們現在先冷靜一下。話說回來，在黑暗中那個殺手到底是怎麼找到目標的位置的？而且每一槍都命中心臟，未免也太準了吧？」
「不知道，現在看起來，也只有自求多福了。」
在那些殺手們互相商議的時候，喬風瞥了那邊咬著嘴唇，眉頭緊皺的公主。悄悄地躲到牆角，再次拿出手機，撥下了夏雨那邊的電話。
沒有幾秒鐘，電話的那一頭就傳來了那個小女孩的聲音。
聽著這個和自己「同齡」女孩那稚嫩的聲線，喬風再一次的體會到了那種安心的感覺……
「喬哥哥……」
「我沒事。你的身體怎麼樣？」
「嗚……肚肚餓餓……渾身不舒服……」
「是嗎……」
喬風看了一眼這些殺手。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決定。
或許，自己剛才應該讓這個小姑娘過來。
讓她走那麼一段路也許真的十分幸苦。但只要她走過這麼一段路，自己就可以照顧到她。至少……可以不讓她餓肚子。
「累嗎？」
喬風的聲音放輕了。
在這深沉的夜晚之中，他閉上眼，為自己早上的那種冷漠行為而懺悔。
「嗯……喬哥哥，你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啊？」
「……………………沒有什麼。」
「喬哥哥……告訴雨雨好不好？雨雨睡不著……就當做給雨雨說故事聽……」
那邊的聲音實在是虛弱。喬風不忍心再拒絕。
但，這個小姑娘真的能夠接受這裡發生的血腥故事嗎？
……………………不，或許和她說說這裡發生的事。讓她覺得太過可怕，而不想要自己再說，來的比較好吧。
恐怖故事一直都是小孩子睡眠前最喜歡的東西，不是嗎？
吸了一口氣之後，喬風閉上眼，讓自己的思緒回到這個宴會廳的開端。
他開始緩緩地，將這個充斥著血腥與恐怖的「故事」一點點地說了出來。
電話的那一頭，很仔細地聽著。
沒有什麼害怕，也沒有什麼不忍心。
話說回來，她雖然和自己同齡，但是心理年齡卻只有八歲吧？
一個八歲的孩子，或許還不是很能夠瞭解死亡的概念吧……
繼續說著，喬風也漸漸放開了。
他將自己在這裡的所見所聞，感受到的一切東西全都說了出來。
電話那頭的小女孩似乎聽得越來越有興趣，還時不時地問出一些問題。
也不知講了多久，這個故事才算是完全講完。
那六條人命，也是在這種淡淡的「床頭故事」的氛圍中，化為了煙霧而飄散。
「公主的魔犬啊……喬哥哥，狗狗，狗狗∼∼耳朵毛茸茸∼∼」
那邊的稚嫩聲音，讓這邊的喬風不由得笑了笑。果然是個孩子啊……自己說了那麼多，她竟然只記得自己成為了公主的魔犬這件事。
「好了，故事說完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喬哥哥，肚肚餓餓。雨雨……雨雨想吃，吃竹筍肉包。」
喬風歎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現在我去哪裡給你弄竹筍肉包啊。先忍耐一下吧。」
接著……
那個稚嫩的聲音，卻是將一句非常不可思議的話，通過手機，傳進了喬風的耳朵裡。
「那麼，那麼……如果雨雨告訴喬哥哥，誰是殺手的話，喬哥哥，會給雨雨……買竹筍肉包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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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篇，完）
（各位，接下來就是解答篇。各位是否能夠根據現在給出的案件，推斷出誰才是那名射出幽靈子彈的幽靈射手呢？）
（很多時候，人類都會被表象所迷惑，而主觀地去猜測一些事情，對不對？啊，好像給提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