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9 調兵進京 文 / 且聽滄海

    林遠對那個少女道：「你們認識？」

    那個少女連忙害羞地搖頭，道：「不不不，我認識她，但是她肯定不認識我。」

    櫻井若美轉過頭來，問林遠道：「她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遠道：「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盤錦發生鼠疫的事情吧？」

    櫻井若美點頭道：「我當然知道，這和這個小姑娘有什麼關係？」

    林遠道：「我們在公開渠道只是盤錦發生了鼠疫，具體是怎樣發生的我們沒有刊登出來，她就是鼠疫的根源，她叫小澤夏子，你們的人到山裡抓感染鼠疫的旱獺，然後讓這些少女和旱獺接觸，等她們都感染了鼠疫之後，就把她們逼到我們這裡。」

    櫻井若美知道軍中有人在秘密研究和傳染病有關係的東西，可是她並不知道有人已經把這種東西用於實戰了，而是還是用這樣殘忍的方式。櫻井若美問道：「那這個姑娘是做什麼的？」

    林遠看看小澤夏子，不願意揭開她的傷疤，於是把「軍ji」這個詞嚥了下，只是道：「她是因為家裡貧窮，才被賣到軍中的。」

    櫻井若美也猜到了小澤夏子的身份，她走上前來，問小澤夏子：「你見過我嗎？」

    小澤夏子點了點頭，道：「我見過你在營區裡走過，樣子很好看，我當時在那種屋子裡，我知道您不可能注意到我。」

    櫻井若美又問道：「林遠剛剛的，都是真的嗎？」

    小澤夏子想起疾病之中的痛苦，身上不由得一顫，道：「是真的，有幾個軍官讓我們摸那些病怏怏的大松鼠，然後我們就都生病了，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其他的十幾個姐妹，都死了。」

    櫻井若美聽見這些話，不由得呆立在那裡，半晌沒有話，在她的世界裡，她一直在為民族中的每一個人而戰，可是見到日本的軍官們為了取得勝利，竟然不惜犧牲自己的同胞，她感到心中一直信仰的東西，在這一瞬間崩塌了。

    小澤夏子接著道：「這位林遠將軍對待我很好，他還讓人教我中文，我學得也很快，等學校辦起來，我就可以教別人日語了。」

    小澤夏子很久沒有用日語和別人交談了，今天遇見了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話便多了起來，道：「這裡真的比日本好多了，在這裡沒有人欺負我，而且，最近有一個男孩子對我很好……」沈晚晴聽見小澤夏子和櫻井若美聊起了家常，不由得在林遠耳邊小聲地道：「你看，我就和你吧，這個小澤夏子表面上羞羞怯怯的，其實是個話癆，拉上你能一天的話。」

    櫻井若美看著小澤夏子滿臉幸福的模樣，回過頭來看著林遠，堅定地道：「我願意幫助你，指證頭山滿，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你！」

    林遠害怕夜長夢多，於是帶著櫻井若美回到了自己那裡，開始部署抓捕頭山滿的事情，林遠首先道：「我們最主要的任務是要抓住頭山滿，抓住了頭山滿之後，我們再抓其他的小嘍囉。」

    沈晚晴道：「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的人數太少，要抓的人卻比較多，我們很有可能抓不過來那麼多人。」

    林遠道：「那我們秘密抓捕可以嗎？」

    沈晚晴道：「秘密抓捕也可以，不過我統計了一下，現在需要抓捕的，大大小小的日本間諜有二百多人，還有和這些間諜有合作的漢奸一百多人，這就是三百多人，可是我們能夠調動的人不超過五十人，我擔心在抓捕的時候走漏消息，會有間諜趁機逃走。」

    林遠問櫻井若美：「你們的人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撤退的渠道？」

    櫻井若美道：「的確有四條渠道，都是通往朝鮮的，有陸地上的和水路上的。」

    沈晚晴輕輕地搖頭，道：「我們的人數太少，看來不足以封鎖住這些地方。」

    陳飛道：「běi精不是有很多捕快嗎？還有軍隊什麼的？他們不可以用嗎？」

    林遠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他們根本就不能用，而且他們的消息走漏得更快。」

    沈晚晴也道：「沒錯，還有很多漢奸呢，這群人官官相護起來，會很麻煩。」林遠道：「我看不如把我們的第五師調進來。」

    陳飛驚呼道：「不至於吧，我們只是抓漢奸和間諜，用得著軍隊嗎？」

    林遠道：「我們將要進行的行動，將會是諜戰史上最大規模的抓捕行動，需要的支援條件很多，甚至堪比一場小型戰役，比如，我們要抓的人數很有可能突破三百，這些人裡有很多還需要單獨關押，這關押的地方就不好解決。」

    「如果我們把部隊調進來，事情就簡單多了，我們可以在běi精外宿營，然後在營區裡開闢出關押的場地，這樣也便於我們審訊。」

    陳飛想了想，道：「第五師也不用攜帶重型武器，調過來需要不到一天的時間。」

    林遠道：「很好，我這就到皇宮裡，把調動部隊的事情和他清楚。要是不和皇帝清楚了，能把皇帝嚇死，我這就，你們在這裡把頭山滿盯緊了。」

    林遠一走，櫻井若美就好奇地問沈晚晴：「這個林遠不是皇帝的大臣嗎？他怎麼一點都不害怕皇帝啊？」

    沈晚晴呵呵一笑，也不多做解答。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光緒帝聽是林遠有緊急事情來報，連忙召見，林遠添油加醋地把漢奸和間諜的危害一，光緒帝頓時驚得目瞪口呆，立刻同意了林遠調集部隊進京的請求。

    林遠隨後就向第五師發出了調令，第五師師長歐震，立刻派遣一個團，一千餘人，星夜趕赴běi精。

    林遠把第五師定位為快速反應部隊，於是這支部隊從上到下都把迅速出擊當做重點科目來訓練，制定了各種預案，以應對突發情況，林遠在趕赴天津之前，為了應對日俄聯軍可能的登陸，於是命令第五師制定了進入běi精的預案。

    林遠在下達命令之後就接到了歐震發來的消息：第五師第十三旅第三十七團已經登車，林遠計算著時間，心想：「第二天一早他們就能夠到達běi精。」

    林遠和陳飛第二天來到車站，車站上面有不少來來往往的人，原來林遠自從把鐵路修建好了之後，就安排了一部分火車進行民用運輸，雖然此時的中國老百姓大多數沒有坐火車的需求，但還是有一些商人利用鐵路運輸貨物。

    陳飛道：「這麼多人，裡面一定有頭山滿的眼線，被他們看見我們的部隊來了，不就洩密了嗎？」

    林遠笑道：「等著瞧吧，保證洩露不了一丁點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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